“我不會生的,也不會跟你結婚!”
“這由不得你,我就是偏要你生,偏要讓那種子在你肚子裡生根發芽!”
靖琪摒住淚,昂高了下巴道:“你可以決定有沒有孩子,但能不能把他生下來,也不是由你說了算的!”
蒼溟怒極攥住她的手,“我告訴你,這種念頭你想都不要想!你們榮家要再敢欠我一條人命,我就要你的家人用命來換!”
靖琪在一室天光中醒來,腰腿痠軟得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床上有點凌亂,身邊的位置早就空了,溫度也冷了。
蒼溟在要她生孩子這件事上有蠻橫的堅持,她嘴上說不同意,身體上卻奈何不了他的索求。
他一向是強勢的那一方,技巧高超,輕易就能撩動她身體的敏感和渴望,不由分說地闖入她的身體,把種子留在深處,不做也不允許她做任何措施,順其自然。
她知道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她一定會懷孕,會有一個小小的生命在她身體裡安家。
她雖然說得狠絕,但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是不絕對不忍心把孩子拿掉的,那是她的骨肉,是她和所愛的男人孕育的骨肉!
她很喜歡小孩子的,只是眼下不是歡迎寶寶到來的時機啊!
她抗拒掙扎,蒼溟卻要得堅決而持久,不理會她的意願。但他又是溫柔耐心的,每一次進入都給了她綿長的撫慰,生怕傷了她嬌氣的花/徑和子/宮,盡釋熱/灼的時候,甚至帶著一點虔誠和懇切,是她從沒有見過的。
靖琪抱膝坐在床上,他的眼神總在腦海浮現,那些藥膳的味道也彷彿沒有散去。
他是認真的,似乎比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來得認真。
她很茫然,為什麼她覺得殘忍的人變成了她?
靖琪在屋子裡憋悶得難受,越想越覺得頭疼,這樣下去好像會變成胡思亂想的,可偏偏她又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只有後院小樓裡的薛景恆還能跟她說幾句話。
她又過去找過他一次,聊了幾句,他精神並不是太好,笑笑地問她:“秋嬸在給你們燉藥膳?也不帶一點來給我吃!”
靖琪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聞到了!這段日子,肉香裡都夾雜著濃濃的藥香,怎麼,你們誰生病了?”
靖琪都差點忘了,他也是個對吃食十分敏感的人,尤其這嗅覺堪比警犬。
她搖搖頭,不知該怎麼說。
薛景恆看到她不自然的臉色就猜到幾分了,“難道是你懷孕了?”
靖琪猛然抬頭看他,薛景恆得逞般的笑,有點苦澀,“還真讓我猜對了!”
“不……我還沒有懷孕,可是蒼溟他……想要我給他生個孩子!”
薛景恆的表情冷凝了幾分,“還真是他的作風啊,大概是遺傳吧!”
靖琪不解,“怎麼說?”
“龍爺,就是蒼溟的爸爸也是個佔有慾很強的男人!當初懷疑蒼溟他媽揹著他偷人,就帶人到梅沙島親自把那男人給打殘了!”
“這個我知道,是桐叔?”
“嗯!”薛景恆點頭接著道,“蒼溟他媽媽是個心軟的女人,桐叔跟她清清白白的,卻蒙受了這樣的屈辱,她自然也是有怨氣的,差點就想離開龍爺!她之前身體不好,剛剛流產過一個孩子,照理要休養大半年才可以再懷孕,可是龍爺自己也知道桐叔的事做過了頭,她可能會離開他,硬是堅持讓她短期內就又懷了身孕,想用孩子把她強留在身邊。而且……他也確實成功了!”
靖琪的手指輕掩住唇,“那個孩子……就是蒼溟?”
“沒錯!所以他出生的時候體質都不算太強,他媽媽生完他之後損耗太大,而且難以再生育,身體也大不如前了。龍爺在外面一直都養著別的女人,有孩子牽絆著,也不怕後院失火。而且他一心想著要有個強大的繼承人,只關心怎麼訓練能讓蒼溟變強,對於他本身的關懷還不如桐叔桐嬸他們給的多。感情上來說,父子實在是生疏得很!”
靖琪聞言,不知怎麼的,心裡難受得像被強酸強鹼浸泡著,好像是心疼蒼溟,同情他痴心的母親,也好像是為自己的孩子以後可能面對的命運而焦慮。
她不想重蹈他們母子的覆轍。
“該不會,他媽媽去坐牢、去世,也是跟這個有關吧?”
“沒錯,如果她身體好一些,也許還能多捱些時日!等蒼溟接掌了蒼家的家業,根基牢靠了,自然會動用各方力量讓她提早釋放,一家團圓!只可惜,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