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豎立在房間正中央,和天花頂齊高,和房間縱深等長的全透明玻璃櫃。裡面單反的臺數尚好,可種類齊全的鏡頭很齊全,另外還有數目可觀的古董膠片相機……
看得岑曉心臟興奮得嘭嗵直跳。顧惟野這裡,儼然一個小型的展覽廳!
沒有馬上輸入密碼取出相機,因為她的注意力又被牆上懸掛著照片吸引。
兩指寬的深原木色的二十寸相框沒有過度處理,上面只上了一層清漆,木質的紋理清晰可見。房間的牆壁上一共掛了十隻這樣相框,代表著這裡陳列著十幅照片。
這些照片中,只有四幅岑曉沒看過的,而剩下的幾幅,竟都是她透過不同媒介看過的。
其中掛在最靠裡的一幅,就是她曾在宏白影像資料室外的走到看見的那一張夕陽下的人物剪影作品。
那次看見,她就很愛這張,而今天再在這裡看見,她才意識出自己喜歡這副作品的真正原因:不僅是因為意境和主題出挑,更因為畫面中的主角是她所熟悉的人。
宏白資料室的管理員邢睿告訴過過岑曉,這是ken的自拍。
那個頻頻斬獲國內外攝影獎項的ken。
——
他透過電子門鎖進屋後,把她需要的菜放到廚房,環顧四周都沒見到人,最後早有預料似的,在陳列相機的房間找到了岑曉。
“你回來啦~”她沒有回頭,只是這麼說著,眼睛自始至終都停留在電腦螢幕上。
他嗯了聲,解開領口最上面的一粒釦子,走過來發現她在調照片。畫面的主角是外邊園子裡的黃月季。
顧惟野見過自己公司配備的專業設計修改照片的時候,兩隻手幾乎不用離開鍵盤,熟練的程度簡直就像鋼琴家在彈鍵盤。
然而設計性質的改變,和對照片後期的調整畢竟有所區別的。
岑曉顯然還沒有到那樣的程度,藉助滑鼠的時候還是很多,不過顧惟野發現她對顏色把握方面也很有自己的理解。只不過……
“月季的顏色你調太亮、太豔了,你確定你是在校色,而不是在繪畫嗎?”他用詞很嚴厲,有別於昨天自見面就維持著的溫柔親暱。
岑曉倒是沒在意,格外平靜地“喔”了聲,又把飽和度拉了回去,從歷史記錄裡把剛才做的一系列調整歸零,點選儲存。
“喂,怎麼這麼小氣?”工作臺下面擺的是一個長條形狀的椅子,顧惟野坐在她旁邊,有些好笑地說,“如果你覺得我說的不對,你不聽就完了。”
“聽!”她繃著臉,眼睛睜得圓圓的,柳眉卻有點皺巴巴,“你是前輩,你的話我哪敢不聽。”
顧惟野一下明白她知道了什麼,短暫沉默了會兒,“你是介意我沒把另外的身份告訴你?”
岑曉重重點了下頭。
“可是你也沒有問過我。”他狡猾地笑了下。
他是不是ken很重要?
“你知道嗎?”岑曉有點喪氣又委屈地埋怨,“我們工作室的董芊芊,特別喜歡和崇拜ken。我都答應他不和她搶ken了。”她知道自己這麼說顯得幼稚,可是她是真的懊悔。
他聽完她說的,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笑完了說:“那喜歡顧惟野的人更多,難道你都要答應他們不來搶我嗎?”
岑曉愣了半天沒說話,然後突然想起什麼,說:“可是我沒有答應他們不搶吶。”
董芊芊在甘肅得了急性腸胃炎,回來這半個月,一直在家養病。不過前幾天打來電話告訴岑曉,這星期就可以回到工作室。董芊芊那麼喜歡ken,到時候她面對她時,就算不至於愧疚,也一定會心虛的。
“沒關係,不知者無罪。如果你不來搶我的話,”他擁她到懷裡,口氣有點委屈,“那我多可憐呢。”
☆、第24章
其實知道顧惟野就是ken這件事,雖有另岑曉不安的地方,但是餘下則是慢慢的激動和喜悅。
誠如顧惟野所說的,自己應諾董芊芊的時候,是真的不知道真相。所以這個事情,她決定找個機會和她說明白。她能理解固然好,若不能,那也就沒辦法了。
來到廚房,她發現他買來的材料遠比她交待得要多很多。
除了她要求的番茄、雞蛋、雞胸脯以外,各種調料也全都補充完備,另還有樣多量足的蔬果,及少量魚蝦貝類海鮮,及不同種類的飲品。
“過了今天,我們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見面呢!你買這麼多幹什麼?”她忍不住責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