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看她那眼神。她這是不服氣呢!”馮素清淚眼婆娑下看著那神色未變的三嫂,看她那被男人滋潤過的嬌媚的臉龐,白皙的面板,勾人的笑容。
再看看自己披頭散髮,狼哭鬼叫。眼淚鼻涕在臉上糊了一團,更有那賤人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上前又是一巴掌。
為什麼,明明做出了這苟且之事的是她,她有什麼臉這樣看著她!
不該是惶恐不安,跪在地上求饒嗎?這會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裳,梳理自己的頭髮,是瘋了不成?
“你們什麼時候攪和在一起的?是不是老大一家走了你們就看對眼了?”馮素清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猛地砸向不知所措的嚴施春。
被子“碰”的一聲砸在他的頭上,又因為重力緣故掉落在地上,轉了兩個圈,停在馮朱武的腳下。
“你三弟呢?”馮朱武陰沉著臉,朝哭的不能自抑的馮素清低呵。
“三弟,對了三弟人呢?不會是被這個毒婦給害了吧?”馮老三因為在賭城出老千的事,被人打的去了半條命,白天還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直叫喚。
孔氏憤憤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往兒子的屋子跑去。
期間,黃氏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馮素清恨透了這張臉,呸的一聲吐在了她的身上。
“怎麼樣?”兒子烏漆漆的屋子點著了等,馮朱武大步跨進來。
“兒子睡的沉,我推了推沒反應,估計是被下藥了迷瞪住了”
黃氏聽完兩人的話,哂笑一聲,你兒子那是白日疼的厲害,你們老兩口被他喊得心疼的要死,特意花了大價錢給他服下的安神藥,這會什麼髒水都要往我身上潑是吧?
呵呵也好,早就想要和這個家撕破臉了,自從他們合夥將自個親閨女送出去,她就知道,這都是一群沒心肝的人。
月亮的銀紗將大地覆蓋,馮家老院所有人,註定是一夜無眠。
翌日,杜氏慣例將自己拾掇利索,開啟院門開始清掃,對門妯娌也是聽到了聲響,拿著掃帚開始清掃著門前的浮土,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兩人形成的默契。
“人都起來了?”梁氏擦了擦頭上的汗,向大嫂詢問。
“可不?每天真的是起的比雞早,這不,都在那練把式呢,整日吃飽了閒的沒事幹”
杜氏自發的將高大的太極運動當成了練把式的,如此枯燥乏味,也難為了那大大小小的都在那比劃。
“前兩天不是聽說你孃家辦喜事嗎?怎麼,都拾掇利索了?”梁氏的堂弟成親,這幾日,梁氏幾乎沒佔家,都是在孃家過的。
“可不是嗎?真真是忙壞了我,前些日子慧穎她姥娘不是託我給她準備酒嗎?都是慧穎那丫頭自個做的,你還真別說,做的有模有樣,照著這個樣子,再過了三五年,也是有漣漪的一半水平了”
梁氏知道杜氏為人,最好面子,她家慧穎是會釀酒,可都還是佔得人家漣漪的光,哪裡能在人家娘面前自吹自擂,那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
所以,說話是一門水平,既顯擺了自己閨女給自己在孃家長臉了,又默默的將這功勞轉到漣漪身上,這要不是她,自家怎麼能有這麼大的造化。
果然,在她幾句的吹捧下,杜氏笑的眼睛都快要不見,但閨女所說的矜持及時飛上耳朵,咳嗽了兩聲道:“這都是慧穎那丫頭自個有造化,關漣漪那丫頭什麼事?以後還要讓漣漪多上上心,好好教教妹妹才是”
得,大清早的互相吹捧,兩人炫耀目的都達到,又同時滿足了對方的虛榮心,早起交流大會算是圓滿結束。
“對了”就在梁氏準備回去準備早飯的時候,杜氏突然叫住了她。
“遠弘的日子定了,再等個一個來月,娶媳婦這個,咱們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趕明你手裡的活忙活完了,咱們一道去縣裡走一趟,看看要給孩子們添置些啥東西”
“那成,現在我也沒啥事,等明個咱們一道去縣裡走走,人家姑娘嬌生慣養的,咱們也不能委屈了人家,最好看看縣裡有啥跟咱們這不一樣的習慣,也好注意注意,我看那餛飩西施像是個明白人,咱們正好等大哥去送酒的時候,捎帶咱們一道去”
這些將一年的時間跟著大哥一家,雖沒能大富大貴,但是家裡的進項已經是以往的三倍多,別看慧穎那丫頭小,每天拿的錢可不比當家的去年少,這日子還有啥挑頭呢。
“咦,老二呢,往常這時候不是已經去作坊地基那幫忙了?”杜氏稍帶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