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幸好我還有你之類的話,這兩貨是說不出來的,一人一瓶對著吹,喝得眼前帶雙影了趟車裡睡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被上早班的民警敲玻璃窗弄醒,停車這地方白天是禁停的,捱了一張罰單,糊里糊塗回了家,摟著睡到下午才清醒。
楊朕先醒,撇頭看見齊衍的臉,抬手拍了拍,心說:弄垮了小朕爸爸陪著你再起來。
日子一晃,心塞難過的兩月餘就這麼過去了。
這兩天齊衍沒回家,是因為瞅上了郊縣的一塊地,因為屬於主城區三十分鐘車程圈而備受關注。當地政府有意將那邊打造成本縣與省城相接的門戶,帶著規劃上門去,本來是下手早的,回來卻聽說好幾家都去了,立馬又找了別的門道直接過去談這事兒,請客、送禮、陪吃、陪喝……有勁頭的很,跟艱苦創業的小年輕似的。
眼見著小朕爸爸笑眯眯看著自己,心不在焉的樣子,齊衍趕緊放下心心,自覺得靠楊朕身邊坐下,望著小朕爸爸笑,“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楊朕並不搭理他的問話,而是把貝貝的水壺擰開遞給他說:“喝水。”嗓子有點啞,狗東西不愛喝水是個挺蠢的生活習慣。
齊衍接過咕嘟咕嘟灌兩口,心心把葡萄都給他拎過來,“吃葡萄。”
“小蘇叔叔買的,可甜了。”齊貝貝吃水不忘打井人,好孩子啊!
“我給你撕皮兒。”齊心心使勁兒扯下一顆,翹著手指頭給爸爸弄葡萄,撕到一半沒處接著下手著急的看她小朕爸爸,“幫幫我。”
楊朕接過閨女手上葡萄直接塞齊衍的嘴巴里,說:“爸爸是大人,吃葡萄不用撕皮兒。”
齊衍湊上去親親心心說:“爸爸吃了心心給的葡萄心裡已經很美啦,不撕皮兒也行。”
心心聽了多高興啊,剛才掉水裡嚇慘了的事兒就忘記了,貝貝說:“妹妹,我帶你去看小紅魚。”心心馬上就跟著哥哥去,一點兒也不害怕。
小朋友一走開,楊朕掏煙遞給齊衍,順便瞅了瞅他臉色,“昨晚上沒睡好?黑圓圈要出來了。”
齊衍接過煙,點點頭,“前天晚上也沒睡好,那個賓館臨街,太吵了,後半夜才睡著。”
“二嬸燉了湯,待會兒晚上過去吃,給你補補。”楊朕說得時侯時不時看看小朋友,人家園林設計部的姑娘們回去工作,沒人看著他倆。
“你怎麼不給我補補?”齊衍抽一口煙,伸展四肢幾乎快要躺下,看著楊朕的表情似笑非笑。
楊朕根本就不接他的話,接著說:“二嬸說,和你爹媽這趟出去玩得挺高興,在他們兵團農場那邊照了好多照片,人都年輕十歲,說晚上給你看。”
“問你什麼時候給我補補?”齊衍笑著不依不饒了,哎喲,跟著齊少學會打太極了哎!
“你都這麼虛了,補個屁,待會兒補死了,心心貝貝沒爸了。”楊朕見不得齊衍一臉賤相,“你要不怕死,老子待會兒給你弄二斤人參,回去給我嚼著吃。”
“給你說件高興的事兒。”齊衍被小朕爸爸罵了,渾身舒服,咬著煙朝他身邊湊。楊朕見他不像開玩笑,撇過頭配合他。
齊衍說:“駱副省長那邊訴訟程式走的很順利,開庭之後就算進入尾聲。咱們這邊也就鬆口氣。”
兩根手指頭夾著煙,楊朕吐出一陣煙,問他:“大人物肯撒手?”
“他不網開一面,等著魚死網破?咱家又不是唯一讓他鬧心的一家。咱家倒黴的關鍵在於三方牽連。現在駱副省長這邊結案,文知義那邊政治避難申請都下來了,他不撒手能幹嘛?日久生變,駱副省長這案子走得這麼快,少不了他的手腳。”
“他媽的,老子都做好賣南林半島和車的準備了,這會兒咬咱們的要撒手,心裡真不是個滋味兒。”楊朕說著抬手摟了齊衍肩膀,“不帶勁兒了。”
齊衍特自然就靠上楊朕的肩膀,“我也覺的不帶勁兒了,想相當狂妄地說一句來咬齊少啊之類的哈哈哈哈哈……是不是特別蠢?”
“有點兒。”楊朕點頭,笑著說:“不過,蠢得小朕爸爸喜歡,叭!”說著在齊衍腦門上親一口。
這一口親下去,本來給他倆端茶水出來的姑娘,淚流滿面就轉回去,在房子裡不敢出來了,太上皇和皇上太不要臉,以後可怎麼辦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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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朕爸爸和小朋友們的視察工作在下午三點結束,早早回老宅幫二爺爺和二奶奶做飯,今天二爺爺當年在新疆建設兵團的老戰友們要過來聚會。
小朋友送到前邊去綵衣娛親,逗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