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傳來江菲的聲音:“姐姐,容先生?”
蘇櫻如夢初醒,胡亂掙扎。
最後,容靳修還舔了舔被他瘋狂掃蕩過的唇,異常滿足的放開她。
容靳修鎮定自若的說:“回來了,這個笨蛋煮了粥,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吃,但是湊合吃一點吧。”
蘇櫻靠在櫥窗上呆若木雞。
隱隱約約的聽見好像有人在侮辱她?叫她笨蛋是不是?
誰料江菲優雅淡然一笑:“謝謝姐夫。”
說罷,他們就拿了碗筷,開始盛粥。
等等!
江菲剛剛叫他什麼?
姐夫?
她怎麼能這麼叫,還叫的這麼自然?
容靳修還就這麼理所當然的受了?
什麼情況啊?
而且,粥是她煮的,幹嘛謝他啊?
蘇櫻跑過去,本想義正言辭一番。
但是看到粥也分得差不多了,最後只說了一句:我也要吃!
這絕對是他們四個人這輩子喝的最好喝粥,香糯爽口,入口即化。
喝完粥以後,蘇櫻捧著碗望著前面的一片汪洋憂心忡忡:“你說會不會有人來救我們呀,我們不會真的要在這個島上生活變成野人吧。”
越想越傷心:“我們全都消失了,大家肯定擔心死了。”
江菲安慰她:“姐,你放心,我們一定能獲救的,爺爺跟這片海域的海軍總司令是老朋友,現在肯定已經派人來找我們了。”
霍景榮說:“小菲說的對,但是我們自己也要採取措施,第一,要找點淡水和吃的,不能在被找到之前已經餓死,第二,時時刻刻要有人守在海灘上,最好在海灘上弄一個柴火堆,不管是漁船還是救援隊,看到濃煙都會過來。”
容靳修介面:“我同意,這樣,霍少校還在發燒,你下午的時候先睡一會兒,江菲,你照顧他,我和蘇櫻出去找水源和食物,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容靳修的提議得到了接納。
霍景榮其實一直高燒不退,雖然,他是軍人,能扛著,但總是扛著也不是辦法。
下午的時候,江菲就留在漁屋照顧霍景榮,蘇櫻和容靳修拿著水桶被一個裝魚的揹簍就出發了。
東邊是密林,西邊是山石。
他們兩個就往東邊走去。
蘇櫻抱著個水桶,說:“這個漁屋看上去經常會有人住,所以肯定會有淡水,若不然,總不至於每次來住的時候,都要自己帶水吧。”
容靳修看了她一眼:“你不笨呀。”
蘇櫻挑了挑眉毛:“只有你覺得我笨。”
“三分顏料開染坊。”
說著說著的時候,已經到了密林的入口處,蘇櫻突然停了下來:“你說這裡面會不會有豺狼猛獸?”
容靳修勾起嘴角:“你怕?”
蘇櫻大氣凜然:“我才不怕,小時候,我經常跑到後山捉山雞,什麼野獸沒見過?我是怕你怕。”
兩個人一起跨入了密林。
這是一片榕樹林,處處都是幾十米高的大樹,枝葉繁茂,濃廕庇日,像一把綠色的大傘,這裡的土地坑窪不平,有不少土坡,榕樹枝蔓落在地上,繼續生根成長,處處盤根錯節,像是一個迷宮一樣。
榕樹林中有不少海鳥棲息在枝葉上,容靳修和蘇櫻所到之處,總能驚起一片。
“我看這裡處處都一樣,我們這麼走會不會迷路呀?”
容靳修說:“有我在,你害怕迷路?”
這樣一說,蘇櫻就安心了。
確實,有容靳修在,怎麼會迷路呢?他那價值千金的頭腦,過目不忘,本身就是個活地圖啊。
但是,容靳修卻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忽然停下來。
然後朝蘇櫻伸出一隻手。
蘇櫻愣愣的看著他:“幹嘛?”
“怕你這個路痴走丟了,到時候被野獸叼走了,我可不救你。”
“你能不能一天不磕磣我啊?”
“不能!”
儘管蘇櫻氣的要命,但還是抓住容靳修的手。
確實,她就是個路痴,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更何況實在這麼個荒島野林裡面。 病。
這裡沒有藥,沒有醫療條件,何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發現,什麼時候能出的了這個島,如果,他一直高燒不退,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蘇櫻一會兒進去給霍景榮用毛巾擦臉敷額頭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