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手舉到一半,覺得心裡害怕,沒敢揪,只能又給放下,改成搖晃她的身體,咆哮著。
花芊朵被晃得有些暈,但還是保持著一張女閻王的冷峻臉孔,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事實。”
“什麼事實,哪裡來的事實!”
“事實就是,你裝聾作啞,自欺欺人,明知道紀雲深在追求你,你還故意把他往外推,給他介紹別的女人相親,幼稚。”
郭珮瑢愣愣地張大了嘴,喃喃道:“天哪,朵朵,我太感動了,你居然一下子跟我說了這麼多話。我記得你,你只有上次對那個開跑車的小帥哥說過一連串的廢話。沒想到,我竟能跟帥哥一個檔次,實在是太令我激動了,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
“那是個人渣,跟他一個檔次,不用太高興。”花芊朵冷冷吐出一句話,成功地看著郭珮瑢在自己的面前石化。
郭珮瑢的石化狀態只持續了片刻,就立馬自動解除了,因為她還在糾結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
“朵朵,你錯了,我雖然知道紀雲深在追求我,但是,我不要他不是因為自卑,而是因為,他實在是個爛人。你不知道吧,他以前在學校裡,搞大了女生的肚子,居然還不肯負責任,直接讓人去打胎。這樣的人,我怎麼能要呢?”
“你不要,就塞給你的上司?你不準備要飯碗了?”花芊朵一針見血,毫不留情,“你要真覺得他是個人渣,就不會給他做媒。你無非就是為了自己心裡好過一點,既害怕和他在一起,又想賣他個順水人情。”
郭珮瑢的臉拉了下來,她受傷了,很受傷,看著站起身來去倒水的花芊朵,她終於忍不住怒吼道:“花芊朵,你這個女人,真是一點兒都不可愛!”
“比你可愛一點。”花芊朵說完,走到沙發邊來拉初初,命令道,“回房睡覺。”
“你不許走,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怎麼能臨降脫逃呢。”
花芊朵回過頭來,幽幽地說了一句:“今天說話太多,真氣消耗太大,要去補一下。”說罷,拉著初初一溜煙躥進了房裡,快得讓人眼前一閃。
“補氣!你以為你在玩仙俠遊戲啊!”郭珮瑢氣得抄起沙發上的一個靠墊,就朝門口扔了過去。
那一整晚,郭珮瑢的手機就沒有響過,一直到過了十二點,還是一點訊息也沒有。她越等越沒有勇氣主動給當事人雙方打電話,深怕打過去直接就是一頓臭罵。但她同時也想到,這兩人沒一個給她打電話,或許是因為他們已經互相看對了眼,聊得正起勁,甚至已經進展神速,紀雲深那個有前科的無恥之徒,也許會用什麼甜言蜜語把方小姐哄回家去也說不定。
十二點,過了十二點居然都沒個電話來,她簡直可以肯定,這兩個人是去幹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了。想到這裡,郭珮瑢的情緒就有點低落。她覺得,自己已經有點習慣了紀雲深做牛做馬地侍候著她和兒子了。生活裡已經習慣了多出這麼一個人來,現在,這個人或許以後很少再會出現了,也或許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他會將自己所有的重心都轉移到另一個女人的身上,對於她這個媒人,哪怕不會被扔過牆,最多也就是結婚的時候,發來一張紅色炸彈,請自己賞臉光臨了。
難道說,自己真的如花芊朵所說的那樣,因為自卑心做祟,明明對紀雲深有些不捨,也要裝模做樣地往外推?不是的,明明不應該是這要的,自己不是急著找尋第二春嗎?可是為什麼春天來臨的時候,她卻躲在寒冬裡不肯出來呢?
郭珮瑢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裡的矛盾總也解不開,抑鬱了大半晚,怎麼也睡不著,一直到天空發亮的時候,才算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
可是,她覺得自己才剛剛閉上眼睛,手機尖銳的零聲就直接把她吵醒了。她看都沒看,直接拿起來就沒好氣地吼道:“喂,誰啊?”
“喲,起床氣還不小啊。”電話那頭是方小姐的聲音,“嗯咳,郭珮瑢小姐,現在已經過了北京時間九點半了,請問您大小姐今天到底是想幹什麼?如果不準來了呢,至少也要請個假是吧。不要以為給我做過一回媒,就可以想上班就上,不想上就不上了!信不信,把你這個月獎金全扣光!”
郭珮瑢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掙扎著爬起來,想要找衣服穿,可是又覺得渾身發軟,一點力氣也沒有,整個人暈暈的,嗓子也有些發痛。於是,她重新又倒回了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對不起,老闆,今天怕是來不了了,我請一天假,可以嗎?”
“可以。”方小姐答應得很爽快。事實上,以郭珮瑢現在還沒睡醒的狀態,指望她能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