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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寒晚揚一抬首皺眉點頭,問道:“你如何知道?”

凌霄大笑:“老朽認得你手中的寒淵劍,你師父是寒淵可對?”

寒晚揚點頭。

像是陷入回憶,凌霄道:“你師父是個有意思的人啊,最怕麻煩,自己叫寒淵,自己的劍便叫寒淵劍,門派也叫寒淵教,甚至連武功都叫寒淵心法。”

他上前傲然的看著凌霄:“你認識我師父?”

凌霄對他的無禮很是包容,果然那人的教出來的徒弟和他一個德行:“認得,你師父是個奇才,當日老朽路過江南寒淵教,是你師父吵著嚷著要我同他比試,否則就不放老朽過路。”

木飄飄笑:“道長,你今日可能還要領教這位徒弟的武藝呢。”

凌霄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他蒼老的聲音格外帶有威嚴:“果然是寒淵的徒弟,來吧,若是不先與小施主鬥上那麼一斗,施主是不能安心聽老朽說話的。”

寒晚揚立在那裡不說話,看著凌霄慢慢吞吞的從毛驢上下來,然後從背後拿出劍,威嚴道:“請小施主先出招吧。”

他不羈笑著:“算了,還是請道長出招吧。”

這樣的神態這樣的傲慢,果然比當年的寒淵還要有骨氣,他點頭:“那咱們便開始吧。”

木飄飄往後一退,躍到屋簷上,看著在武當山門前就大打出手的二人,無奈的打了個哈切,這寒晚揚連話都不說完,就直接開打真是武痴。

她還未看幾招,就見凌霄道長接招明顯吃力起來,細細一看才發現寒晚揚用的招數,並不是他平時對付她的招式,果然,寒晚揚說自己只用了三分力對付自己絕對不是開玩笑。

不到二十招,凌霄道長就停止了太極陣,慢慢收回真氣,捏著鬍鬚:“少俠不愧為寒淵的傳人,是老朽技不如人。”

寒晚揚得意的看著坐在屋簷角上看戲的木飄飄,再低頭道:“今日我只用了七分力,不知道長當年與我師父對打時,師父用了幾分?”

凌霄笑道:“也是七分,也是二十招,老朽輸了。”

“我沒有辱我師父之名。”

凌霄道:“絕無。”

木飄飄從屋簷上飛下,落在寒晚揚身邊,從懷裡拿出手絹,遞過去給他,卻見寒晚揚彎下腰一副已給我擦的模樣。她輕拍了寒晚揚一下:“沒個正經。”然後抬手,幫他將額上的細汗擦去。

凌霄卻微微皺眉:“你們二人?”話剛說完,便看見二人額上的珠子,眉宇皺的更加緊:“木施主的師父可是木瑤?”

木飄飄怔楞的看著道長:“是。怎麼了嘛?道長?”

“你們可知當年寒淵與明泉二人之間的事情?”凌霄問。

木飄飄不解的問:“明泉是誰?”一種不好的預感的在心翻滾。凌霄道:“是你的師父木瑤。”

寒晚揚也皺眉:“道長有話不妨直說。”

凌霄搖頭:“當真是孽緣啊。”往日情況依稀在耳側,他二人訣別的話語那絕望的音調依舊不減。

“你二人的師父是前朝餘人,雖然非是朝堂之人,卻也是皇家之後,當時重建大周之勢極盛,他們便被兩股勢力盯上,一是朝廷,二是復國之人。可他二人對此毫無興趣,卻也不想連累教眾,便解散了兩教,想著一同隱居山林。可那些人怎麼可能放過他們,江湖追殺令,朝廷追捕,要的都是活口。無奈之下,他們二人躲到我武當,卻沒想到我手下生出狼子野心,通風報信給朝廷,第二日官府將這裡團團圍住,那天夜裡他們二人不願我為難,便只能跟著他們走,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將所有的官兵點穴,逃了。後來……”

木飄飄咬牙道:“後來如何?”

“我非親眼所見,只是他們二人身中劇毒,二人不願拖累彼此,便各自遠走,自死也不知情。”

木飄飄突然想起當時,師父即使病重也不願停下腳步,任要走遍千山萬水,師父曾說過見不到人能見到墓碑也是好的。原來師父是為了找人,是為了找到當初,她不願拖累的寒淵。

寒晚揚捏住木飄飄的肩膀,也想起當日之事,師父命終前七日神志已經不清了。總是一個人立在山腳下,有時一去就是一天,時不時會問路人,有沒有見過一個和他一樣帶著藍色珠子的人。也就是說,師父留在江南是為了有一天能再看一眼明泉。

凌霄低頭:“當時也是難怪他們不願拖累對方,兩人求得都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卻被捲入那樣一場無望的紛爭。當時全天下都在追捕他們,他們雙雙中毒,卻以為只有自己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