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煬確實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兒肖曉能這麼快就告訴這個姓林的。這個姓林的……很瞭解肖曉。至少比他了解。這種認識讓封煬的心情瞬間糟糕了起來。
“那你怎麼不直接問肖曉為什麼我會在他家。”封煬的語氣有些不好。他不喜歡這種自己把握不住的感覺。話一出口封煬就已經後悔了,作為一個商人,隱藏偽裝自己的情緒特別重要。他怎麼一沾著肖曉就破功。
“肖曉不說那就證明他覺得不重要唄。”林木木掐著氣兒,又補了一刀。
封煬已經迅速的調整好了心態,沒有再被他刺激到:“哦?不重要?某種程度上我就是肖曉的全世界。……這,還不重要?”
沒想到林木木聽到這話直接大聲笑了起來,“噗哈哈哈哈,真逗。得了,封煬是吧?其實你不說我也能想到,無非就是你怎麼病了,來找他看看,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會找到這麼偏的地方,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應該已經好了吧,做什麼還賴在肖曉家不走?別告訴我說你是發了善心想讓那個小呆瓜多享受享受有聲世界,太扯淡了。”
封煬居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半天才來了一句,“我在休假。”
林木木看見了肖曉已經回來了,這會兒經過視窗,所以也就結了話題。“休假就休假吧,你要是不能一直陪著肖曉那就趕緊走。多在這呆幾天對他來說不是仁慈,等他習慣了身邊有個能發出他能聽見聲音的人之後你再走,只會讓他到時候更傷心。”
封煬沒來的及再說什麼,肖曉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你們在說什麼啊。”封煬沒說話,又看不見林木木的嘴型,所以他一點資訊都收集不到。
“林先生在說笑話。”封煬並不想讓他知道剛才兩人說的話,忙扯開笑說道。
“是啊,”林木木附和,“不過封煬笑點太高。”
肖曉沒有多懷疑,把手裡的袋子放在桌子上立馬感興趣道,“什麼笑話啊,說給我聽聽。”
封煬正準備胡謅一個,林木木卻已經開口了,“啊……就是,從前有個太監。”說完就不再言語了,眼睛漸漸失去焦距,面對著肖曉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笑話已經很老了,封煬上學那會兒舍友就說過,不算新鮮,但是肖曉卻是沒聽過的。
肖曉以為他在醞釀情緒,但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面的笑話,終於受不了的問道:“下面呢?怎麼說一半就不說了啊。”
林木木回過神兒來,笑道,“下面啊,下面……沒了啊。”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
要不是林木木笑的太促狹,眼睛裡都閃著使壞的光,那麼肖曉肯定想不出來,可是這麼一看他的表情,愣了會兒也反應過來了。
封煬看著他恍然大悟,倒是沒有害羞什麼的表情,只是惋惜道:“只可惜那些人不知道別的方法,其實要想斷絕後宮婦人與侍者的聯絡,不一定要割除的。既傷身也不方便,還會對宮廷衛生造成不好的影響。”
這個笑話流傳已久,封煬見過許多人聽完這笑話後的反應,哈哈大笑的,故作羞澀的,懵懂不解的,什麼樣的都有,卻獨獨沒有肖曉這樣的,……今天算是見全乎了。
“你真是……”林木木無語,翻了個白眼,“職業病不要太嚴重。”
封煬感覺挺有趣兒的摸摸他的腦袋,“這你還研究過。”
“是啊!空——”肖曉及時住嘴,硬生生的轉成:“孔子曰……”
肖曉這轉的太僵硬了,封煬想不注意都不行。“孔子?孔子曰什麼了。”
“曰……上天有好生之德。”肖曉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兩個字都是含在嘴裡嘟囔的。
說插了話沒什麼不正常的,但是林木木瞭解肖曉,肖曉一說謊就緊張,一緊張就底氣不足,說話就會像現在一樣含糊不清。
封煬和林木木都沒有再追問,封煬是堅信肖曉以後自己就會告訴他。而林木木則是不在意。人活一輩子,誰能沒個秘密呢。
肖曉低著頭看了一下兩個人的表情,好像沒有什麼大礙,趕緊找個理由溜了,“小林哥,你煎藥呢是不,我怎麼聞著味兒不對,泛酸。我去看看啊!”
封煬看他三兩步一溜煙的不見了,無奈的敲了敲桌面。
林木木抬了腳又收回來,輕聲道:“剛跟你說的事兒……”
“我知道分寸。”封煬說完,出門去了。
肖曉蹲在廚房的地上擦著一塊深色汙漬。能不酸麼,這麼一大灘子的醋。
林木木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