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哪一個發展到極致，都足以弒殺神明。當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眼神中的蔑視和玩味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謹慎和凝重。

沒有神祇是傻子，他們也許混亂、也許邪惡、也許偏執，但絕對不愚蠢。亨利此刻展示出來的力量絕對超越了凡人，光是這還沒有完全運轉起來的投影就足以對抗並壓制神力。很顯然，這還並不是他所有的底牌。

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凡人，你還真是給我帶來了一個大驚喜。”羅絲舔了舔性感的嘴唇說道。她的眼睛現在已經充滿了貪婪的光芒，恨不得衝上去把眼前這個人類一口吞下去，然後將這種奇特的力量據為己有。

亨利單手撫胸微微欠了欠身：“感謝您的讚美，偉大的女神羅絲。我現在有個疑問，不知道能否從您這裡得到解答？”

他一舉一動都顯得那麼彬彬有禮，完全不像是一個瘋狂到即將要和神明開戰的凡人。當然，這種禮貌僅僅是表面現象，從那雙銀色眼睛裡透露出來的興奮依然無法掩飾。

活了這麼久，羅絲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凡人見到神明不但沒有表現出畏懼和謙卑，反而顯得躍躍欲試。尤其是那平靜面孔下隱藏的狂妄靈魂，簡直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充滿了毀滅與災難性的力量。

想到這。她眼睛眼睛裡的紅光閃爍了幾下。隨後輕輕點了點頭：“可以，你的力量足以贏得這樣的尊重。”

“十分感謝。”亨利再次鞠了一躬。“我想知道，您是從哪裡得知我擁有擁有這樣的力量，又是從何時開始關注烏斯特。拿薩發生的事情，最後，您打算怎麼處理我這個凡人呢？”

“你很聰明，人類，非常聰明。幾乎超過了我所有的信徒，一下子就找到了這一系列陰謀的關鍵。”說著羅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讚賞。

所有的神明都喜歡聰明的信徒，但是聰明人的信仰通常都不怎麼虔誠，這是一件十分矛盾的事情，但是相對而言，神還是希望自己手下有幾個聰明人，因為他們可以勝任高難度的任務，處理各種複雜的狀況，是一個教會不可或缺的部分。

亨利十分自信的笑了笑解釋道：“不，這並不是因為我足夠聰明。而是您的動作太明顯了。要知道麗絡亞當時全身上下的關節都被打碎，但是依舊在數名好手的看管下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而且事發地點就在神堂。除了您，我實在想不出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有如此手段。”

聽完這句話，羅絲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錯了，聰明的凡人。這件事情雖然是我策劃的，但是最先動手的是齊雅溫紗麗。麗絡亞在最後時刻選擇了向她祈禱，以換取復仇的力量。”

“在臨死之前更換了自己的信仰嗎？”亨利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過這也不奇怪，因為齊雅溫紗麗掌管著不死生物和復仇的神祇。她的主要信徒就是那些追尋因果報應、死亡魔法或是想要延長壽命的黑暗精靈。麗絡亞被打斷全身關節後心理一定充滿了不甘和憤怒，向這位神明祈禱以換取復仇的力量完全說得通。

解決了一個疑問之後，他抬起頭繼續問道：“那麼您又是那裡得知我擁有獨特的力量呢？”

“呵呵，你也許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但是卻忽略了一條，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雖然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但是有個隱藏在背後的傢伙透過凡人將一份情報送到了我的手上。好好想想，你究竟在什麼人面前使用過，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說完羅絲嘴角微微上翹，臉上充滿了期待。

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給自己通風報信，又想從中得到什麼好處。畢竟亨利展現出來的力量是如此特殊，即使神明也會垂涎三尺。一般來說，最先得到這個訊息的人肯定會千方百計的保密，但是這個傢伙卻反其道行之，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想我知道是誰了。”說完亨利馬上知道自己是被誰賣了，同時眼睛裡閃過一絲怒火。

毫無疑問，除了失落女士莎爾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也唯有那次突如其來的爆發首次展現出了能夠與神力對抗的特性。很顯然，這位陰險的女神正在策劃者什麼，而他則被算計在其中。

羅絲注意到了那一閃而逝的憤怒，一臉笑意的問：“啊，看來你想起來了。說說看，那個傢伙是誰？也許我心情好的話可以幫你小小的報復一下。”

亨利冷笑著搖了搖頭：“不必了，我想她現在一定正在關注著這裡，相信不論是誰勝誰負，她最後都會現身，到時候您就明白了。現在只剩下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