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心不貳的傀儡。
禮部侍郎張大人先開了口:“不知空大人可曾訂親?”
野瞳明白了他們的意思,臉上微紅,低聲回答道:“不……不曾,稚影的雙親走得較早,師父也從……從不曾提到過稚影的親事……”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張大人呵呵笑著,一副和善的長輩模樣。
他們自然對這個小子調查過一番,這空稚影自由喪親,又是偏僻之地而來,即使訂下過娃娃親,那山野小民又哪裡比得上他們的女兒?他尚且年幼,尚未娶親,連姬妾也沒有,若是把自家的女兒嫁給他,不但自己手下多了一個人,而且女兒還不用和人爭寵,況且指不定他過兩年就開竅了,以他的年齡,自然是前途無量,怎麼看都是乘龍快婿呀!相比之下,其他官員的兒子,在他這個年齡尚未建功立業,哪裡趕得上這空稚影呢?
“那空大人可有心上人?”黃大人問道,雖然他們篤定就是有,也決計及不上那些在權謀中泡大的大家閨秀,但是沒有是最好的。
“沒……沒有……”野瞳越發的窘迫。她自是明白這些老狐狸在打什麼算盤,為今之計,只有裝作初出茅廬的小子,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打著哈哈糊弄過去才好。
心裡對這七夕宴更是多有抱怨。他只擔心了皇帝對他有所算計,卻忘了自己是多麼大的一塊肥肉,算漏了這些同僚們也會試圖拉他入夥。如今他在朝中算是潔身自好,就是有人暗示她加入哪一派,她也只當聽不懂那人的暗示,矇混過關。倘若她真的娶了哪家的小姐,勢必與官場上的勢力劃分有關係……這麼說來,如果她娶了宗祺瑤,是不是意味著就要會被人劃入左相一派?看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呀!
在他們東一句西一句的狂轟濫炸之中,野瞳將自己懵懂無知的模樣演繹到了極致,不管他們是明示暗示,她就只是羞澀的樣子,對自己無法回答的問題選擇權當沒有聽到,讓那些同僚們一個個遊說者,她似是動心的樣子,卻沒有做出任何一個明確的答覆。
直到他們覺得她似乎懂了,才漸漸散去,只留下幾個平日裡與她交好的年輕人。
“七公主駕到!”“十公主駕到!”“九皇子駕到!”三聲通報之聲叫喧鬧的場面稍微安靜了下來,野瞳也不由拿眼去瞧剛進來的三個人。
九皇子楚齊珉無疑也是搶手貨,剛一進來就收到了和她剛才相同的待遇。但是他顯然是早已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場面,全身上下洋溢著貴族的氣息,優雅而又遊刃有餘的應付著那群官員,既不會冒犯了任何一個,也不會輕易便答應下自己的親事。
而十公主楚晴婉顯然與在場的管家小姐熟悉得很,嬉笑著便融入她們的圈子之中。
只有那七公主楚晴嵐一個人靜靜地坐下,也沒有人來理睬,顯得冷清得很。
野瞳遠遠打量著楚晴嵐,他顯然比周圍眾多女子美上不少,與楚齊燁如出一轍的臉上滿是沉靜淡漠之色,薄唇微抿,顯然並不習慣於呆在這樣的場合之下。不愧是龍鳳胎,連周圍所充斥著得病冷氣場都一模一樣。他一個人在那裡,冷冷清清,似與周圍格格不入,讓別人雖不敢靠近,卻又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不是說這兩兄妹的關係並不親近,而且也不太看到他們兩人相處,怎麼就這麼像呢?野瞳困惑地想到,而且,她總覺得這楚晴嵐有種說不出來的奇 怪{炫;書;網的感覺,讓她不知不覺地打量了他許久。
“咳,別看她了!”身邊戶部侍郎家的公子見她打量著楚晴嵐,扯了扯她的袖子。
“嗯?為什麼?”野瞳回過了神,也意識到自己對他看得太久了。
“那七公主就是個冰美人,和六皇子簡直是一模一樣,根本不讓人接近。上次王大人的兒子試圖和他搭訕,卻被他一記冷眼瞪回來。雖然長得好看,但是誰願意天天對著一個冰雕?指不定連碰都不能碰呢!”那公子哥兒一臉不屑的神色,“我說,稚影,與其看楚晴嵐,還不如和那些千金小姐們多聊聊,這是多好的機會呀!說不定你的姻緣就在這裡呢!”
野瞳皺了眉,仍想不出到底覺得那裡怪異,下意識的又朝楚晴嵐看了兩眼。
“唉,你在青樓裡的風流勁兒都到哪裡去了?看不到哪裡就連胖子都在和美人打情罵俏?以你的條件,真要看上哪家小姐,肯費點功夫都可以娶回家吧!何必看一個啞巴呢!”那公子哥兒拽著她的袖子,“走了走了!”
野瞳沒做什麼掙扎,稀裡糊塗的便被拉到了那群姑娘中去了。
齊燁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以他的功力,他們的談話盡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