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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沒有花太長時間,但總還是花了些時間。

那位適越峰的長老臉色有些難看,寒聲問道:“劍呢?”

他看著井九空著的雙手,心想除非你劍丸大成,進入了無彰境界,不然我倒要看你怎麼把劍變出來。

“稍等。”井九說道。

然後他望向溪下游的山崖問道:“劍呢?”

崖間盡是野林,極為茂密,隨著他的聲音,樹葉亂動,猿聲不住。

青林微亂,隱有煙塵起,不知多少隻猿猴尖叫著遠去,聲音漸小。

沒過多長時間,猿聲漸近,應該是又跑了回來。

樹林搖動,煙塵微作,十幾只猿猴爬上梢頭。

有隻猿猴站在樹林最高處,不停地揮動著長臂,發出急切的叫聲。

那隻猿猴的手裡握著一把劍。

……

……

溪畔崖間都是修行者,眼力較諸凡人不知銳利多少倍,早就已經將崖間的畫面看得清清楚楚。

看著這幕畫面,很多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顧寒的臉色更是陰沉得彷彿要滴水一般。

對青山宗的人們來說,飛劍是他們最可靠的夥伴,最堅定的戰友。

他們無比愛護自己的飛劍,夜夜同眠,日日擦拭,時時蘊養。

誰能想到,井九成功取劍後,居然把劍扔給那些猿猴玩耍。

這對仙逝的莫師叔,對適越峰,對劍之一字,何其不敬!

那隻猿猴把劍扔了過來。

再如何通靈性,終究只是個猴子,方向沒有控制住。

那把劍在半空裡翻滾,眼看要落到溪水裡。

看著這畫面,有些人的臉色更加難看,那位適越峰的長老冷哼一聲,準備馭劍而起去接劍,但很快便停住了。

因為,井九已經舉起了手。

……

……

那把劍忽然靜止在空中,不再翻轉。

嗖的一聲,那把劍破空而落,化作一道清光,消失在溪畔。

無數道視線落在井九的右手上。

他的手裡握著一把劍。

那把劍光澤微暗,有些寬直,正是去年適越峰莫師長歸還青山的那把仙劍。

一片震驚。

先前那把劍在空中離溪面還有數十丈的距離。

井九伸手,劍便落進他的手裡。

這是收劍,不是出劍,但隔著如此遠的距離都能喚回,說明他已經守一境圓滿!

那他自然有參加承劍大會的資格。

薛詠歌對身邊的人激動說道:“我就知道我沒猜錯!他肯定每天夜裡躲在洞裡不停苦修!真是……真是……太會裝了!”

……

……

人們很吃驚,回過神後又生出很多不滿。

有些人不滿是因為感覺到可能會錯過什麼,比如清容峰的梅里師叔。

井九已經成功取劍,為何她不知道這個訊息?

她望向遠處微笑不語的林無知,知道他事先便已經猜到,臉色不禁變得難看起來,心知被對方搶先了一步。

有些人不滿則是因為井九的態度。

“你這樣隨意對待長輩的遺劍,未免有些不夠尊敬。”

馬華的胖臉上少見的沒有笑容,很是嚴肅。

井九看了他一眼。

放在平時他根本不會理這個胖子,但今天是承劍大會,有外客觀禮,他覺得自己應該更有風度些。

“這是我的劍。”

除了這句話,他沒有更多的解釋。

這是他從劍峰取來的劍,那便是他的劍。

過往種種,皆一劍斬之。

沒有什麼長輩遺劍的說法。

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聽到這個回答,顧寒與馬華想起了當初發生在同一個地方的那番對話。

當時顧寒嘲諷問井九有資格用莫師叔的劍嗎?井九的回答也很簡單,就是一個字——有。

他很擅長用一個字或者一句話來結束無趣的交談。

因為他在說出那個字或者說那句話的時候從不猶豫,從不思考,有一種理所當然到天經地義的感覺。

“真的很讓人不高興啊。”

馬華感慨道。

顧寒的神情越來越冷。

“既然有劍,那麼便可以撥劍了?”

過南山說道。

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