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身上,嶽恩抬頭,看了看太陽,是時候做出正確的選擇了呢。
“唐棠,”嶽恩深呼了一口氣,“謝謝你,以後我們不會再見了。”處理完媽媽的事情,他就出國,選擇這世界某個角落裡的,一個安靜的小鎮,做他真心愛做的事情。
唐棠自然是聽見了,她微微勾勾嘴角,她確實沒有猜出這結尾。
兩人就這麼安靜地走到外面的馬路邊上。
“媳婦兒!”一輛車停在了兩人的面前,許城開啟車門,走了過去。
“嶽先生,你好。”許城這是佩服自己,還能平靜地和他的情敵打招呼,尤其是在知道了自己媳婦兒照顧了這人一天的情況下。
嶽恩點點頭,看許城半摟著唐棠,走進車裡,車門關上,車子飛速地開走。
唐棠,我想我是愛你的,從第一眼的似曾相識開始,可是,我們夾雜了太多的東西,像一開始就錯過了一樣,終於還是交錯而過。不出意外,這一別,許是一生呢。想到這裡,嶽恩的心底好像又裂開了一個口子,新添了一道永不癒合的傷口。
嶽恩沿著路邊慢慢走,走了很久,停在了腦科醫院的後面,是一個供病人散心,曬太陽的小操場,有一大片綠油油的的草地。
雖然隔得有些遠,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唐優。穿著和周圍的病友一樣的藍色條紋病服,安靜地坐在一邊,有護士在一邊看著。唐風開始想以唐優有精神病為藉口,讓她免於刑事處罰。卻沒料到,唐優真的患了重度憂鬱症,很難治癒,並且極易復發,也危險的很,隨時有自殺的可能。
這是宿命麼?每一個人的命運均處在輪迴之中,沒人能預料,能抗拒。
或許這未嘗不是一種還算好的結局,在某種程度上而言。
“你聽我說啦!”許城果然生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關機的,只是,他實在是有些可憐,而且。 。 。”唐棠不停地繞到許城的左面,右面解釋。
“你可以跟我說。”她說去看嶽恩,他同意了,說要留下來,看護一下,他也同意了。
唐棠心裡暗道,你那叫同意麼?臉黑的和包公一樣,十五分鐘一條簡訊,半小時一通電話,還明確規定了時間。
看唐棠有些鬱悶,許城心道,算了,這是他的人了,她高興就好了。嶽恩,確實,也還算有些善念的。
“吃飯吧。”許城心疼她忙了這麼久,給她做了不少的好吃的。
“不行,我要先洗個澡。”身上的味道有些怪,唐棠心裡覺得有些難受。
許城擺筷子的手一抖,鎮定地說,“可以,熱水器裡有水,我先去給你放熱水。”
唐棠在許城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哼著歌去拿換衣服了,許城真乖啊,她心想,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她想錯了。
“你不出去?“
“當然,伺候媳婦兒洗澡是天經地義的事。”
“隨你。 。 。喂,你幹嘛?”
“不是說了,伺候你麼?”
“許城! ! !”某人終於炸毛了,這人,簡直就是披著人皮的色狼!
☆、抉擇2
G市各大報紙最近的頭條均是嶽衍重掌岳氏的訊息;楚蘿坐在小院子的石凳上粗略地翻了翻那厚厚一打的報紙,覺得有些倦;於是把報紙放到一邊;懶懶地坐到一邊,閉目養神。
嶽衍最近可能真的忙的很;都沒有時間回來了;電話也沒幾通;每次都是簡單幾句。給她請了保姆;可她不想要,總覺得這個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領地被侵犯了一樣。
楚蘿把嶽恩的衣服都疊疊好;放在衣櫃裡,坐在床邊想了很久。良久;拖著一早收拾好的放在床尾的行李箱慢騰騰地走下樓,鎖上門,把鑰匙放在門口的小花盆下面。
坐上車子,盯著外面轉瞬即逝的風景,楚蘿的心情稍稍舒爽了些。她要的不就是這樣麼?她愛的人現在過得似乎很好,她就很滿足了。嶽恩現在的生活,她融不進去,也不想進去。
她想起第一眼看見嶽衍,他遞過一包紙巾給她。她狠狠抹了把淚,“不用你假好心!”是,她的父親是市長也罷,是貪汙犯也好,他對她而言,只是她的父親。可為什麼,謠言要那麼兇,她是公主也好,是現在的平凡人也好,憑什麼要處處被人戴著有色眼鏡來評頭論足?!
她憤憤地站起身,經過嶽衍身邊時,被嶽衍一把拉住,“楚蘿,做我女朋友。”他無比認真的口氣和神色讓楚蘿一愣。
“你,不知道我爸爸。 。 。”楚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