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宜良典史、周士清、還有這明湖書院,都是大好事,就憑這些,這小毛孩子,就可以讓賀長齡高看一眼。
“讀書不一定都能當官,宜良典史一案,我就遇到了一個金針用的不錯的秀才,我就想啊!這讀書人,許多都是貧寒出身,讀書不成學些醫術,總能養家餬口吧!
就是得了功名,學些醫術也不是壞事,修養身心、延年益壽,這醫術總能有些用處的。
還有田莊的莊農佃戶,他們全都是自己當牛做馬耕種土地,要是弄些合用的工具,就會省下時間做些別的營生,這樣他們的日子,也能過得更好。”
事情總要試試的,賀長齡來了,自己的想法能不能成,探探口風也是不錯。
如果賀總督能發話,自己的事情做起來,就更加的光明正大了。
楊猛的話,也說到了賀長齡的心裡,操勞近四十年,他的身子骨卻垮了,要是會些養生的門道,再進一步也不是不行。
至於農具一說,賀長齡也聽了個明白,儒家自有格物之道,學以致用、知行合一也是好事,再者說了增加土地的出產,可是個大好事,值得提倡。
“不錯,這個立意不錯,雲南不是科舉大省,讓讀書人學些東西也不錯,總不能苦讀寒窗,最後窮困潦倒吧!你這個提法,可以試一試。”
見賀長齡允了,楊猛心裡一陣狂喜,有了這個事情就好辦了。
“總督大人,這校訓您是不是給提一個?”
拴住官員的無非名利二字,賀長齡給了大好處,楊猛也回了一記高超的馬屁。
“校訓?”
這校訓可是稀罕詞兒,賀長齡還沒聽說過。
“就是激勵學生們奮發圖強的話。”
楊猛摸了摸腦門,這話還真不能亂說,招災惹禍啊!
“好!這個更好!我來想一下。”
賀長齡弄明白了校訓的意思,也是老懷甚慰,一個痴痴傻傻的富家子,開竅之後能有這麼好的點子,真是不錯了。
“最好能讓學子們,將學以致用的念頭牢牢的釘在心裡。等書院建成了,就在正門立一塊石碑,讓進出的學子,每天都要看一看、想一想,有個拼搏的目標。”
打蛇隨棍上,見賀長齡連聲叫好,楊猛也是不遺餘力,有了這個東西,好多事情就有了遮掩,不怕別人背地裡捅刀子了。
“好小子,這點子真是不錯!我都有些羨慕楊老倌了,這麼好的兒子難能可貴啊!”
說完了這些,賀長齡慢慢的踱起了步子,這所謂的校訓,一定要謹慎一些,莫犯了什麼忌諱。
“格物窮理、知行合一!”
賀長齡一句儒家格言,引來了姜元吉滾滾如潮的馬屁,這個時候,楊猛卻悄悄的退開了,自己雖說識字,可那些繁體字只能認個大概,就別在邊上裝孫子了,萬一漏了怯,丟的是老爺子的臉。
這次賀長齡輕裝出行,可謂是收穫良多,在宜良縣衙留下了墨寶,這位賀老大人帶著長隨,顛顛的離開了宜良。
“三爺,賀喜啊!雲南府實缺通判,可是正六品的官職,有了總督大人的保舉,這位子就是楊佛爺的。”
姜元吉很羨慕楊家,一個書院就得了一個正六品的實缺官職,自己這個七品的縣令,可是寒窗十年,加上數千兩銀子才換來的,比比楊家自己好像什麼也不是了。
而云南府的通判,可是個油水豐厚的位子,糧運、水利、河道,統統在通判的筆桿子下面,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個這樣的位子來坐坐。
“把總督大人的墨寶,去昆明找工匠做成銅匾,一定要厚實大氣,做完之後讓總督大人看看,你的位子,就有了保證。”
楊猛點撥了姜元吉一下,也匆匆的回了昆明,賀長齡許下的通判之位,也不知好壞,別被那糟老頭子算計了,這事兒還得趕快與老爺子商量一下。
回到楊家武莊,把事情的經過給老爺子一說,楊士勤的臉上也露出了紅光,這實缺通判,在雲南府可是個大官,位置僅在知府之下,有了這個位子,只要楊家不造反,楊士勤不倒黴,那楊家的產業就是鐵打的江山。
有了這個官職,楊家不僅能穩穩的站在雲南,再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星斗,這事做的妙,五萬銀子沒白花,實缺的通判,爹可是隻敢想想啊!”
楊士勤現在就是個優哉遊哉的富家翁,做個朝廷的官員,也是個不錯的消遣,再說了這一府通判,也不是個小官。
雲南府通判,沒有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