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不得不做,奕?也只能厚著臉皮,把祁宮保的議案撥駁回去,將革職改成斥責了。
這倆物件,也是不長眼的,楊老三這貨,是個敢跟朝廷談條件的夯貨,這倆去他身上刮油,沒被弄死,算是僥倖了,這事兒也不算是壞事兒,從側面來看,這楊老三對朝廷還是有些忠心的。
你不見之前楊老三殺得那些綠營將官嗎?不問情由不問後臺,只要是潰散的,追到家裡殺吶!對付荊州將軍的人馬,這楊老三算是很客氣了,但奕?也沒忘了發書信警告臺湧,這次楊老三客氣了,下次呢?萬一兩軍真打起來,怕是荊州將軍的人馬要吃血虧的。
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剿匪的關鍵時期,南北的局勢都極為緊張,萬一練勇和八旗兵打了起來,死傷了人手,朝廷該偏袒哪一方?是八旗還是練勇?
為了爭奪餉糧,這事兒近期可是沒少發生,這樣的苗頭也該打壓一下了。如今的大計就是剿匪。其他的事情。待朝局安定之後再算賬吧!
楊猛得了朝廷安撫的諭令,臺湧那邊卻是嚴飭的諭令,楊猛這廝也是打臉,好幾天的功夫,就靠在總督府找茬,鬧得臺湧顏面盡失,不得不撤出武昌的總督府,到荊州落戶。掌管兩省的總督,被一個知府攆出了總督府,這下臺湧的前程算是完了。
而楊猛的目的就在於此,立威而已!現在也正是仗勢欺人的時候,等曾滌生和左騾子立了功,朝廷對他就不會過多的偏袒了,暫署的知府大過總督,也就這幾個月的時間。
楊猛與臺湧、官文之間的爭鬥,也被楊猛肆意的散播,臺湧不敵而退避三舍。無論是滿臣還是漢員,都瞧不起這樣沒火色的廢物。要麼你低三下四,要麼你頂著硬上,一省總督怕了一個知府,還逃出官署,這樣的物件,在朝廷眼中,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巴。
楊猛藉著軍功藉著跋扈,威震武漢三鎮,湖南上下的官員,卻在瑟瑟發抖,原因無他,長毛賊的勢頭太大,這次湖南全境,怕是都守不住了!
石達開用兵輕巧為主,這次石達開坐鎮安慶,卻是選了不一樣的法子,摧枯拉朽式的硬打,石祥禎、韋俊突破武漢三鎮的江防之後,石達開下了嚴令,凡是掛著楊字血旗的城寨,一律退避三舍。
不是石達開怕了楊三哥,而是他怕了楊三哥有仇必報的性子,這位爺,一點兒虧都不吃,一旦兩人動了楊三哥的東西,只怕武漢三鎮的楊三哥,會直接加入湖南的戰團。
楊猛的戰力強悍,對太平軍的威脅實在是不小,這次增兵,又以新兵為主,一旦碰上楊三哥這樣的驍將,和他手下的精銳,戰局怕是要被動的很。
石達開給族兄石祥禎的命令也簡單,破了武漢三鎮的江防,不管不顧,溯江而上直下嶽州。
給石鳳魁、曾天養的命令也是一樣,自九江出發,沿陸路直插嶽州,打掉嶽州之後,兩軍合力以嶽州為基地,打長沙!
這樣的佈局,在戰略上就是包圍了武漢三鎮,武漢三鎮的位置重要,是必須要打的,但現在不是時候,只能先下了嶽州,抵定湖南,再圖武漢三鎮。
兩路大軍,差不多七萬,這比第一次打長沙的時候,軍容、軍威壯大多了,只要下了長沙,湖南大體抵定,連番的戰鬥之後,這兩路大軍的戰力,也就差不多可用了,到時候再與楊三哥一較高下。
石達開的目的明確,兩路大軍的目標都是嶽州城,現在湖南的可戰之兵,不多!遠沒有長毛賊第一次打長沙的時候陣容強盛,但好在左季高,接了嶽州府的官職,曾滌生的湘勇也有了眉目,加上湖南上下的綠營兵將,也不是不能一戰。
現在這個時候,哪個還能去計較與曾滌生之間的那點齷齪事兒?長沙不保,湖南也就不保,那樣的話湖南上下的官員都沒有活路,曾剃頭怎麼了?只要他手中有兵,就是親人吶!
在長毛賊的巨大壓力之下,湖南上下的官員團結一心,巡撫駱秉章親自出馬,去衡陽延請曾滌生幫忙拱衛長沙城。
這個時候,曾國藩也是一樣,之前與湖南官府的齷齪事兒,沒有長毛賊的壓力,還真當做大事兒了,可長毛賊一來,這些事兒,就變得有些無足輕重了。
說白了,若是不想爭名奪利,他曾國藩怎麼會在丁憂期間出山?朝廷有奪情諭令不假,可他曾滌生是道學夫子,若是一心守制,奪情的諭令能好使?
如今的湘勇也是一萬多人了,楊老三在湖北打的有聲有色,打的一枝獨秀;還有那從候補同知,一路打成一省巡撫的江忠源,這兩人都是曾國藩的榜樣,他們兩人為曾國藩指明瞭一條道路,通往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