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當他是預設,突然喊道:“她是你的初戀對麼,難以忘懷對麼,既然如此你為何讓人家守了十多年的活寡,你就是個混蛋!”
她大罵出口,穀梁鴻呼哧舉起手,又是停在半空沒能打下,蘇落卻使勁把他推坐在椅子上,然後跑了出去。
跑去哪裡?沒地方可去,別說在涼州,就是在大明她都可以說是舉目無親,正徘徊,門房來報:“夫人,您師姐,墨緋煙,她來了。”
大師姐?她來作何?
隨著門房去了前面待客的廳堂,果然,墨緋煙仍舊是該紅的地方紅該綠的地方綠該藍的地方藍該紫的地方紫,總之,就像一個滿臉油彩的戲子,眼角挑著高高的黑線,看人總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樣子,不笑都是風情萬種,一笑更是萬種風情。
“師姐,你怎麼來了?”蘇落在想,這會不會又是師父墨子虛的什麼鬼把戲。
正文 162章 男人也需要賣身
墨緋煙一身絢紫,塗著紫色蔻丹的手拎著寶劍,笑了笑,不是嫵媚是狐媚,用寶劍託著蘇落的下巴看了看:“丫頭,臉色不好,穀梁世家虐待你麼?”
蘇落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和穀梁鴻吵架的事,含糊的搪塞過去,拉著她回來自己房裡,正好遇到外出的穀梁鴻,兩個人照面,她忍了忍,若無其事道:“大叔,我師姐來看我。”
穀梁鴻點點頭,看墨緋煙道:“墨姑娘有心了。”
墨緋煙眼睛習慣的斜著看上去,無限倨傲:“主要是不放心我師妹,可別給什麼人欺負。”
她本來是一句玩笑話,穀梁鴻以為蘇落把剛剛的事告訴了她,掃了眼蘇落,淡淡一笑:“都是她欺負我的。”
墨緋煙不得不垂眸來看,捏著蘇落的面頰就像一個浪蕩子輕薄一個良家婦女:“她渾身沒有二斤肉,若何能欺負得了你。”
穀梁鴻嘴角勾起一抹笑,在蘇落腦袋上輕輕拍打一下:“姑娘不懂四兩撥千斤嗎。”
墨緋煙就把蘇落摟在懷裡:“丫頭有這麼大的能力,是不是因為那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呢。”
穀梁鴻兀然的哈哈大笑:“真不愧是姊妹,個個嘴巴這麼刁。”
蘇落夾在中間,看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非常合拍,越看越不對勁,急忙推著穀梁鴻道:“我和師姐有話說,你去忙,西街的賬該收了,東街的貨還沒送,城北的酒樓訂幾套瓷器,城南的紙紮鋪要幾箱粗紙,快走快走。”
穀梁鴻被她推出去好遠,邊走邊想。西街有什麼賬?東街要什麼貨?城北哪家酒樓要瓷器?城南又是哪個紙紮鋪要粗紙?為何沒聽各個商號的掌櫃跟自己稟報,再者,這種事情如果不是數量龐大商號應付不來,也沒必要自己出面。
忽然,他呵呵笑了,回頭看看已經不見了蘇落和墨緋煙的背影,這丫頭,有心機,立時就高高興興的去忙了。
把穀梁鴻支走,蘇落連茶都沒有給墨緋煙奉上。急著問她來找自己作何,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惶惑不安。誰知墨飛白只是淡淡道:“等你師兄。”
她說到做到,果真就是等墨飛白,傍晚墨飛白來找她,和蘇落打了招呼就帶著墨緋煙走,走了幾步回頭看看蘇落。欲言又止,那艱難的表情讓蘇落一輩子都沒有忘記,感覺出大概是有什麼事發生或者即將有什麼事要發生。
墨飛白和墨緋煙離開穀梁家後,回到住宿的客棧,面見等在這裡的是墨子虛。
墨緋煙看看墨子虛道:“師父,您把我叫來何事?”
墨子虛看看墨飛白:“你先出去。我單獨和緋煙說。”
墨飛白應聲退出,其中的事情他已經得知了大半。
墨緋煙對別人一副凌厲模樣,在師父面前還是非常乖順。放下手中的寶劍,然後規規矩矩站在墨子虛面前。
墨子虛指指旁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然後道:“墨宗有好多規矩,其中一條是,下山執行任務的女弟子若是和對方涉及到名節問題。必須把童貞留在墨宗。”
墨緋煙突然站起:“師父,您讓我”
墨子虛看她緊張兮兮。換了一種表達方式:“師父知道你一直很喜歡飛白,所以決定成全你們。”
墨緋煙冷不丁有點糊塗,剛剛說什麼任務,突然跳躍到她和墨飛白的感情上,不知師父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然無論怎樣,假如能讓自己和墨飛白在一起,天崩地裂都是小事,她跪在墨子虛面前,歡喜道:“真的麼?”
墨子虛沒有立即點頭,沉思片刻道:“你只要殺了穀梁鴻,師父對你和飛白網開一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