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然看了看手上的印痕,又瞪向長亭,只見她一雙眼睛水光黑亮地瞪著自己,哪裡有半分懼怕的模樣,他一時語塞,竟不知該責罵她什麼。
“你大膽!”趙權終是怒斥道。
“你下流,堂堂王爺竟也學登徒子!”長亭毫不氣短,厲聲回斥道。
趙權似是怒極,口中道:“好!好!竟敢對本王這般放肆!”
不知他從何處變來,手上竟又拈著方才那顆藥丸,他似是緩了緩氣,笑得有些舒暢,道:“看來要你乖乖聽話跟在本王身邊,還是需得些非常手段才行,這顆藥本就是特地為你準備的,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場!”
長亭眼中噴火,怒叱道:“趙權!你忘恩負義!我不會吃的!你快放開我!”
趙權聽罷不怒反笑,眼神卻寒得嚇人,只聽他咬牙道:“這可由不得你!”
說罷捏著長亭的下頷便要將藥硬塞進去。
長亭極力掙扎著,梗著脖子任趙權如何也不肯吞進那藥,趙權眼神中本是有些戾氣,卻忽然撤了手,長亭因掙扎得太過厲害,此刻面頰通紅,胸口也劇烈地起伏著。
一雙水亮烏黑的眸子亮得很,趙權忽的想起在山間狩獵時看到的幼豹,亦是這般不屈的眼神,竟是分外引人的模樣。
趙權眉目一揚,盡是輕佻曖昧,只見他不發一言,卻將那藥丸放入自己口中,長亭莫名,只見他盯著自己嘴唇一笑,忽而明白他的想法,腦中一炸,還未及她掙扎,趙權已扣住她的後腦,狠狠地吻了下來。
趙權在床笫之間雖是自持卻從來霸道,他的吻好似攜著風雷,攻城略地,炙熱兇狠,彷彿要將面前之人生吞活剝了一般,絲毫不留長亭一點喘息的空隙。
長亭似是被暴風驟雨壓住了神,只知極力咬緊了牙關,不讓趙權得逞,趙權似是不耐煩了,探手一捏長亭下頷,長亭吃痛間便微微張開了嘴,趙權乘勢將藥丸哺進了長亭口中。
長亭此刻已想不到別的,只知用舌尖使勁將那藥丸往外頂出去,如此,卻好似迎合了趙權,唇舌相交之間,竟是從未有過的甘甜美妙,好似將人的魂魄都勾去了一般。
唇舌間漸漸傳來湯藥的苦澀感,趙權卻越發迷醉其間,他手上漸松,長亭下頷稍不受制,她氣恨交加間,齒間一用力,便咬了趙權一口,趙權舌尖傳來一陣疼痛,手上未及想便用力一捏,長亭“啊”一聲便鬆了口。
趙權抬起頭,嘴中已有股血腥的味道,他恨得牙癢,手上便沒了輕重,長亭痛得眉頭緊皺,卻死命咬著牙,一聲也不吭。
趙權方才本是怒氣衝昏了頭腦,此刻見長亭滿面痛苦之色,手上一下就鬆了。
長亭雙目好似要噴火般,只咬牙瞪著他,趙權見不慣她這樣,忽然笑了,低聲曖昧道:“不喜歡這樣吃藥?本王記得在那個山谷裡,你就是這般喂本王吃藥的,怎麼,不記得了?”
長亭腦中“轟”一聲,驚怒道:“你!你怎麼知道?!”
略一思量,憤然道:“你當時是醒的?!你太卑鄙了!”
趙權居高臨下地嗤笑道:“你一個鄉野丫頭不待本王應允就給本王喂藥,本王沒嫌棄你就罷了,你倒好似不情不願?既然你當日可以不待本王應允,為何今日本王要你應允?”
長亭已經被他氣得頭腦發脹,這人不僅冷心冷情,忘恩負義,更是巧舌如簧,指鹿為馬,可笑自己還費盡心思救了他,若非他,她怎麼會受傷失憶,又怎麼會落到今日這步田地?
可恨的是他非但不知感恩,反而恩將仇報如此擺弄她!
憤怒間,只咬牙切齒道:“不知廉恥!”
趙權冷冷一笑,撐著身子立在了床邊,理了理衣襟,好整以暇地說道:“今後,你就老老實實呆在本王身邊,當好本王的側妃,榮華富貴,只要是本王有的,你一生也享用不完!”
長亭仰頭瞪著他道:“你休想!”
趙權低頭睨著她,哂笑道:“想逃走?你大可試試你如今還有半分內力沒有,失去武功,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逃走?”
長亭心中一驚,暗暗提了提內力,可氣海空空蕩蕩,經脈虛軟,哪裡提得起半分內力?!
她如今又似從前,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談何逃出晉王府,從此山長水闊?
長亭錯楞一刻,腦中閃過鏡湖冰寒刺骨的水,風雪崖上刀子一般的罡風,日日疾走的山間小路,從小她不畏苦寒,日日苦修內力與劍法,從未有過一絲懈怠。
師父在練武上對她十分嚴苛,從未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