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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動性課堂。 老師啟發, 學生探索, 課上大家一起討論探索的思路。 文科的作業和考試以主觀分析為主, 直接檢測記憶的不多。 耶魯有一門給本科生開的新聞學課程, 邀請了《紐約時報》的執行主編主講。 老師的身份決定了這門課無論如何不可能很“理論”, 但肯定比那些照本宣科的新聞學原理課程有趣。 果然, 這個風風火火的女強人直接從自己的從業經歷出發, 結合多年的業界經驗侃侃而談, 還利用她的人際資源, 請了不少《紐約時報》的記者、 編輯, 根據各自的特長分專題講述。 課上, 學生一直都有好奇感和新鮮感, 討論熱烈, 天馬行空地提問。 有些話題並沒有結論, 但從討論的過程中就已經受到很多啟發。 這門課的作業也很實際, 把全班的人名放在盒子裡, 大家抽籤, 抽到誰就以誰為物件, 寫人物專訪。 作業涉及如何採訪, 如何選用材料, 如何寫作, 如何吸引讀者, 這些能力都不是從記憶原理中可以獲得的。

研究生階段的課程就更是如此, 老師不會直接講授知識或者要求學生背誦記憶某些知識。 應該說美國人文社科的大學生在學習的過程中, 記憶的作用似乎不大。 中國的大學文科教育則不同, 很多來自美國的中國留學生都抱怨本科階段背得太多, 想得太少。 國內大多數高校的文科教育都以老師講授為主, 主要講基礎性的、 事實性的知識。 考試主要靠背, 有些需要歸納、 比較的題目, 學生也習慣了以背參考書或者研究文章的結論來應付考試。 研究性的小組討論課和獨立的研究性論文在研究生階段才出現。 做研究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東西, 生活中的很多結論都是透過研究去發現的, 所以研究的意識和怎麼去做研究的訓練應該越早開始越好。 在美國, 小學就有這樣的訓練。 txt小說上傳分享

中美教育的“魚”和“熊掌”(2)

我參觀過一些美國的中小學, 旁聽、 觀察過他們的課程。 深切地體會到這些課程非常強調過程, 很注重學生獲得知識的思維過程, 尤其是自由思考的過程, 並不注重記住某個結論。 這種模式對資質好的孩子來說是啟發和引導, 對於大多數天賦不夠的孩子來說, 如果沒有因材施教的補充和輔導, 沒有反覆的練習和鞏固, 能掌握的知識和技能是很有限的, 從而也就顯得這種自由、 寬鬆的教育方式是不公平的。 中國恰好相反, 基礎教育階段的老師過於強調記憶的作用, 沒有留給學生足夠的獨立思考的空間。 很多老師透過自己的鑽研, 把需要學生自己去比較、 分析、 總結的認知性知識都轉化成內容性的本體性知識讓學生記憶。 表面上看學習效率提高了, 考試分數也上去了。 仔細一想, 這就像孩子小的時候, 母親替他咀嚼, 然後再送到嘴裡, 在這個過程中營養難道不會部分流失?孩子的咀嚼能力如何提高?這種教育的方法保證了整體水平差異不會太大, 但弱化了學習的“過程感”, 使得中國的學生從小就有一種被動接受、 而不是主動探索的意識。 學習越往深處走, 這種習慣的缺點越明顯。 所以有很多在美國讀本科的中國學生除了語言上的問題, 對學習習慣和思維習慣也要進行很大轉變。

所以, 美國教育的優勢在基礎教育階段有可能變成部分的弱勢, 中國教育被批判最多的死記硬背也並非一無是處。 記憶和思維就如同 “魚” 和 “熊掌”, 但並非不可兼得。 這兩種模式都很重要, 關鍵在於如何在不同時期科學地把兩者結合起來。 資訊時代, 人腦的記憶似乎因為電腦、 網路的發展而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思維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知識、 資訊的儲存和搜尋完全可以交給電腦完成, 我們只要思考如何獲得資訊和知識就行了。 然而, 很多時候思考是建立在積累之上的, 積累的過程少不了記憶。 有人認為記憶和創新的思考是矛盾的, 背多了別人的東西, 腦子背死了, 就難以創新。 但有時候高質量的思考是和已有的“量” 成正比的,“量” 是可以轉化為“質” 的。 這個 “量” 是人腦裡的知識儲量, 而不是電腦裡的。 很多的“先見之明” 要由 “後見能力” 來培養。 “後見能力” 是向過去學習的能力, 是從歷史中展望未來的能力。 培養預見能力和創造性, 需要整合過去的資訊。

猶太民族很優秀, 這是個重視知識、 重視教育的民族, 很多家庭從小就對孩子進行記憶訓練, 比如誦讀經典《舊約》。 中國古代的私塾教育也是讓孩童誦讀經典學習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