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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先打電報給丘吉爾說:“擔心抵抗恐怕不會持久,”然後試圖給珀西瓦爾打氣:“你的英勇抵抗意義重大,應當堅持到最後。”第二天上午達到了極限:日本人切斷了這座城市的供水。貝年特將軍獨自決定不讓澳大利亞士兵白白送死,命令他們節省越來越少的子彈,只有在保衛他們自己的環形防線時才進行射擊。這使敵人得以直搗被削弱的防線,血洗亞歷山大軍醫院,用刺刀野蠻地刺死傷兵,甚至把外科大夫推到一邊,殘害正在接受緊急外科手術的一息尚存計程車兵。

第二天上午,山下奉文正在加固布郊的陣地,他斷定,‘嚇唬”新加坡舉手投降的時刻到了。“本著騎士的精神,我們奉勸你們投降,”他在寫給琅西瓦爾的信的開頭說,這封信卷在一個掛著紅、白、藍三色飄帶的卡紙版筒裡,於上午九時之前在英軍陣地上空投了下去。信件說,新加坡“已經徹底孤立,正在盡最大努力和英勇戰鬥來抬高大不列顛的聲望”,正當參謀人員在坎寧堡仔細研究這封信件的時候,韋維爾發來一封電報,給予琅西瓦爾在一旦戰鬥變得“毫無意義”的時候就“決定停止抵抗的權力”。珀西瓦爾將軍本來在指揮、武器和戰術上處於劣勢,現在在智謀上也遜敵一籌。他沒有辦法知道敵人的彈藥和補給究竟多麼少。他更擔心的是缺乏飲水和使平民大批死亡的流行病的威脅。一個軍官代表團乘坐一輛被打壞的小轎車前往日軍前線,一個視窗的外面飄著一面米字旗,另一個視窗飄著一塊自布。山下奉文擔心耍弄緩兵之計,堅持只同總司令本人進行談判。

二月十四日,星期六,琅西瓦爾將軍按照日本人的命令,在下午六點鐘和他的高階軍官一起,冒著仍未減退的酷熱,驅車前往敵人戰線後方位於武吉智馬的福特汽車製造廠。山下奉文將軍等在那兒,他身體粗壯,穿著筆挺的上黃色陸軍服,四周圍著他的參謀人員。跟前候著一大群日本記者和新聞攝影師,準備記錄下這個預先安排的投降儀式。

面容憔悴的珀西瓦爾來到了,佈滿血絲的雙眼顯示出他對失敗的沉痛感受。英國人的軍服上積滿汙垢,他們在一張未鋪桌布的桌子的另一邊排著坐下的時候,樣子實在顯得可憐。當他們透過翻譯得知,這不是討論投降條件的談判,因而更加顯得不安的時候,這位圓頭的日本將軍霍然指著桌於上攤在他們面前的投降書,祖魯地問道:“籤還是不籤?”珀西瓦爾儘管已經頹靡不振,卻還沒有作好接受這個最後屈辱的準備,打算起身就走。但是,同他手下的軍官商量之後,他還是決心要拯救他計程車兵和新加坡的公民。八時十分,在拍攝鏡頭的電影攝影機面前,他忍辱簽署了投降書。

雙方各死傷約一萬人。日本不僅征服了做岸於世的“獅子城”,而且砸碎了英國在遠東的帝閩主義勢力的基礎。更多的苦難和死亡還在後頭!山下奉文雖然在當天晚上答應饒恕平民的性命。出什麼時候炸燬橋樑的決定。第二天凌晨三時,日軍縮小包圍圈,用機槍掃射鐵橋。作出決定的時刻到了。廓爾喀旅的歷史記錄了錫當河行動的高潮:“首要因素是不能讓這座橋完整地落入日軍手中,越來越明顯的是,由於敵人的猛烈火力,不能在白天炸燬這座橋樑,甚至懷疑能不能將這座橋守到大亮,炸燬它意味著要犧牲印度師,但各種跡象表明,這個師無論如何到達不了這座橋樑。情況越來越緊急,決定作出來了,橋樑炸燬了。”

二月二十三日凌晨五時半,錫當河大橋的橋樑“在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炸燬了,接著出現一道眩目的閃光和一股熾熱的氣浪,”保衛仰光所能依靠的這個印度師,已被日軍和這分水流湍急的河流切斷。然而,井田將軍的第十五軍團的工兵到北面十英里處的河流上游修建一座臨時橋樑,卻花了十天的時間。這使英國人有時間摧毀仰光的港口設施並撤出這座城市。這段拖延的時間拯救了幾乎三千印度軍隊的性命,他們突圍來到惕當河邊,想乘臨時製作的木筏劃到對岸。廓爾喀旅計程車兵雖有膽量,卻不會游泳,幾乎都在泅渡時淹死。

韋維爾將軍聽到錫當河慘敗的訊息後,和平常一樣顯得沉著冷靜。顯然,這個重要的港口已經失守,因為英國第七裝甲旅和一個新的印度師現在不可能趕到仰光,及時地拯救這座城市。這只是使他的部隊大量減員的一系列嚴重打擊之一。日軍的入侵挫敗了盟軍在二月十八日向帝汶島運送增援部隊的計劃;第二天上午,南面三百英里開外的澳大利亞北部海岸上美英荷澳聯軍艦隊的主要供應基地達爾文港,遭到南雲的飛機的襲擊,幾乎成了第二個珍珠港。這支由六艘航空母艦組成的打擊力量,只是愈來愈集中的一批敵艦當中的一部分,這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