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珍,孰不知它的真正價值所在。”叔伯齊驚道:“和氏璧的確是件異世奇珍,難道除了這一點之外,它還有另外的價值?”薛燭點點頭,道:“世人說它價值連城,一點不假。”叔伯齊道:“徒有其表!雖然是一塊精美之至的美玉,但說到底還不是一塊不不可食不可用的頑石,有誰真的願意用整個城去與它交換呢?”
薛燭笑著搖了搖頭,道:“叔太傅有所不知,自‘和氏璧’由卞和鑄造後,轉展流傳過多人,而其中流轉到一人手中,他就是吳國大將伍子胥,後伍子胥被吳王夫差賜死,和氏璧便被夫差所得。再後來勾踐臥薪十年,滅掉吳國,又從夫差手中奪走和氏璧。而勾踐又把玉送給了以美人計誘騙夫差以致能復國雪恨的西施。西施和范蠡雙宿雙棲,離開越國,隱逸‘梅花渡’。范蠡也因借和氏璧之光,成為了富甲天下的大商人,但因范蠡的兩個兒子英年早逝,故他的大筆財富無人繼承。至范蠡死後,世人開始流傳開兩句詩:‘陶朱公南北東州,崤山縹緲梅花渡’。”
叔伯齊惑道:“這些跟和氏璧又有什麼關係,它還不過是塊玉?”薛燭道:“大有關係。陶朱公即指范蠡,而他的這筆財富就藏在這兩句詩內。”叔伯齊道:“這兩句詩本太傅也曾聽過,只不過不知道其中的玄機。可是這跟和氏璧又有何干連?”
薛燭道:“兩句詩內主要是在暗示一個地點,他的財富便在其中。但范蠡擔心他的這筆足可以建立一個類似中山國的財富,會隨便被某個蠻人所得,管理不善,可能釀成大禍。故而特意在埋藏寶藏的地方設了一道機關。和氏璧是西施留給他的,所以他就用和氏璧作為開啟機關的鑰匙。”
叔伯齊恍然大悟,道:“原來和氏璧背後的價值就是范蠡的畢生財富,怪不得價值連城。但既然是做鑰匙之用,一塊做的跟和氏璧形狀相若的假璧,自然也就可以開啟那個機關,又何須用真的和氏璧?”薛燭輕搖了下頭,道:“太傅言之差矣,一塊形狀相同的假璧根本無法開啟那個機關。”叔伯齊惑道:“何解?”薛燭道:“就是那一個碧瑕疵。范蠡設的那個機關的鑰匙,不僅要求相同的形狀,還要一定的質量,偏一克一毫都無法開啟,而就是這一個碧瑕疵,讓世間的偽玉無法做的跟和氏璧,在質量和形狀上兩者都兼顧。”
叔伯齊聽了薛燭的話就更是氣惱,因為他既失去了和氏璧,又丟失了尋獲“陶公寶藏”的機會。他狠狠地提起手,將那塊玉摔在了地上,果真被摔得粉身碎骨,見此痛聲道:“趙種,你這個豎子,想不到這麼狡猾,給我們看這種頑石,還虛有其表,裝出一副很擔心的樣子,好讓我們認為這塊頑石就是真的和氏璧。怪不得看到我偷換後的假璧時辨不出真偽,想都不想就放進了盒子,原來一開始給我們看的就是這塊頑石。”叔伯齊真有點氣得怒無可怒,要說也是,冒這麼大風險,竟只換得一塊石頭。
趙成侯回到寢宮,本想將和氏璧直接鎖起來,但仍有點眷戀,故又再看上一眼。殊不知,趙成侯的這個香木錦盒內有夾層,分上下兩格,裝有兩塊樣子相同的璧,下面那塊是真的和氏璧,而上面那塊是假的。其實,當他同鄂欣一起欣賞時的那塊是真的和氏璧,而等到傳給大臣閱覽時就換成了贗品。他借西風之名,收璧點燈,是為了裝出一副緊張的模樣,好讓大臣們相信那塊玉是真的和氏璧,同時也不想對玉器甚有研究的大臣看出破綻,所以提前收璧。
然而,更臆測不到的是,當趙成侯開啟香木錦盒之時發現,上下兩格的和氏璧都是贗品,氣得頓時神情呆滯,木然得不知所措。
第七章 和氏璧現(下)
最無辜的是,趙成侯不可以將和氏璧之失通告全臣,以來搜查和氏璧的下落,一旦讓某些大臣知道他以假璧惑弄群臣,那麼他在群臣眼中哪還有威信可言?萬一傳到其它諸侯的耳中,豈不當成他們的笑柄。他日周天子邀宴七國鯉池議會,他哪有臉赴宴?只好等過些日子,稱有賊闖入寢宮盜走和氏璧,頒令搜查全城,以為對策。
賞璧當晚寅時時分,月已西斜。一個女子裝扮的身影偷偷來到芙穹臺,隱約藉著月光,像是在尋找些東西。
沒錯,這個人就是鄂欣。也只有她,才可以在趙成侯眼下施展一招“偷天換玉”,將此調包。其實,燕文公又怎會白白送一個美人給趙成侯,還不是圖他那塊價值連城的和氏璧?他事先已將一塊偽璧交給鄂欣,假名讓鄂欣借看和氏璧時偷龍轉鳳。否則趙成侯僅為表得美人之喜,又何故來一個賞璧宴會,還不是鄂欣提出來的麼?再則,如果趙成侯給鄂欣看和氏璧的時候是在寢宮,這樣一來,等趙成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