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月尚未發話,倒是血煞已經衝了出來,一招架住了侍女。
一邊的容止也下了馬,悠悠向這邊走來,面具下的口悠悠說道:“必緊張,都是自己人!”
他這樣說,得到白紫月的認可,那侍女方才作罷,寒著臉放下手,轉眼看向白紫月。
一股風,迎面襲來,掀起了白紫月的面紗,雖然只是一瞬間,卻讓他們都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臉,
疤痕遍佈的臉頰,讓他們的心都為之一振。
沐絕塵扶住白紫月的手用了很大的力,她感覺到了疼,卻隱忍未發。
他們的心裡都清楚,能把強勢的白紫月折騰到這種地步,可見受的傷害遠遠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
沐絕塵的心裡更疼,這一刻,他想殺寧君延的心就更加迫切。
要不是他緊追不捨,要不是他給白紫月下了藥,要不是他放任自己的表妹不管,白紫月如何能夠有如今的下場。
“我們又見面了!”
容止走到白紫月的面前,淡淡的說道,心裡泛著細細的疼痛。那日匆匆一別,他就應該多留意寧王府的,誰成想竟然會如此嚴重!
白紫月輕輕一笑,介面道:“這一次,還是我求你!”
“誰求的誰,都無妨!”
敘舊,這裡不是地方。作為醫者,他一眼就可以看出白紫月現在的身體狀況是否康健。
“可能我們要先趕往大部隊了,這裡不是敘舊的地方!”
既然說開了,白紫月也不矯情了。再見面,沒有預想中的激烈和難堪。沒有被他們放棄,她已經很滿足了!
沐絕塵從頭至尾一言未發,扶著白紫月上了馬車。侍女跟上去的時候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陰寒的目光讓侍女的心“咯噔”一下仿若掉進了冰窟窿。
容止,血煞,沐絕塵依舊騎著馬在前方探路、
沐絕塵沉默寡言讓血煞心生疑竇,就在白紫月消失不見的這幾個月,沐絕塵就像一個瘋子一樣讓人害怕。
四個人並馬前行,血煞看著古怪的沐絕塵,不由得出聲問道;“你怎麼還是這個鬼樣子?閣主不是找到了嗎?你還這般不放心做什麼?”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沐絕塵能夠聽見。沐絕塵聞言,抬眼看向血煞,紅血絲遍佈的眼睛甚是嚇人,冷漠的一張臉,盯著血煞,甚是嚇人。
血煞剛想說些什麼,卻沒想到沐絕塵兩眼一閉,兜頭從馬上摔了下去。
這可嚇壞了眾人,血煞連忙翻身下馬,將沐絕塵扶起來。
容止也趕緊下馬,蹲在沐絕塵面前,給他探脈。
他的脈象讓容止搖頭,要命的病症到沒有,就是身子虛的利害。
長期的飲食不規律,和缺乏休息,讓他像一個苦苦支撐著的喬木,在卸下所有的重擔之後,失去了所有的支柱,所有的病症便一齊向他湧來。
白紫月也被驚著了,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裡卻不是滋味。
容止給沐絕塵餵了一顆保命的丹藥,兩個血煞便一起把沐絕塵抬上了馬車內,原本負責侍候白紫月的侍女只好下了馬車,披著厚厚的披風騎馬前行。
“你放心,沒有什麼大礙!”
將沐絕塵安置在馬車內,容止望著依靠在馬車裡的白紫月淡淡的說道。他們之間,雖然是上線屬的關係,卻非比尋常。
或許情愛的隱藏的深,也是一件好事!
白紫月點了點頭,容止的心在這一剎那不知道為什麼變得特別淒涼。
原本,他該不在意的!
寧君延為了她,翻了整個天寧,卻依舊得不到她的心,唯有沐絕塵是他們都無可比擬的。
他比誰都看的清楚……
放下簾子的那一刻,容止也放下了一顆心……
罷了,只要她好就算了,不要在苛求太多了……
短暫的突發事件被處理之後,馬車繼續前行。白紫月盯著昏迷的沐絕塵失了神,他的臉削瘦了,高高凸起的顎骨,只剩下了一張皮包著。
她伸出了手,覆上他露在外面的手。卻發現他的手無比的冰涼,心中一驚,將自己氈毯下的湯婆子放在他的手邊。
卻也因此發現了他手臂上深深淺淺的刀痕。那些刀痕即便是有些時間了,卻依舊被她發現了端倪……
因為刀口向外,根本就是自己劃的!
心口無端的疼了起來,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出口,就已經瞭然於胸。
有些不明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