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東方面軍的司令員瓦採季斯日後被解除兵權調回莫斯科後,擔任的是全俄總司令一樣。
他力主建立一支具有嚴格紀律的正規軍,在呈送烏里揚諾夫的報告中,陳述了關於設立共和國武裝力量總司令職務和建立直屬於總司令的聯合司令部的必要性。
和東方面軍的圖哈切夫斯基不同,35歲的葉戈羅夫投入布林什維克陣營時的軍銜已經是上校,而無論布瓊尼也好,團哈切夫斯基也好,那時候不過個連級幹部而已,葉戈羅夫年富力強,打起來仗來既有理論又有實踐,是當時南方面軍一員不可多得的優秀將領,由於有瑟京和托洛茨基的青睞,這廝躲過了因為穆拉維約夫叛亂而帶來的大清洗。
如果說37歲的伏羅希洛夫是南方面軍中工人階級出身的布林什維克將領的代表,那麼35歲的葉戈羅夫則是沙俄舊軍人出身的布林什維克將領的優秀代表,當然,現在,這位南方面軍曾經智勇雙全的驍將,和第九集團軍餘部幾萬人一起,陷入了絕境。
“說的有道理,硬衝肯定不行,不過對方這會兒也沒法過河,他們火力雖然強大,但兵力畢竟單薄有限,傳我的命令,因扎師斷後,在這裡堅持一個小時後向西邊多馬希卡河渡口撤退,步兵第17師和19師跟著我和政委去多馬希卡河渡口,一定要想辦法渡河!”
葉戈羅夫心情雖然沉重,但還沒有放棄,他把希望寄託在多馬希卡渡口,對方的炮兵連也就那麼幾個,彈藥基數估計也有限,這廝做好了用人命換取對方消耗完炮彈,然後一舉渡河的思想準備!
當然,在布祖盧克鎮北部戰場斷後的基克維澤師和傷員們還得想辦法拖住鎮子裡的聯軍久一點才好,葉戈羅夫估計對方因為兵力有限,未必肯傾巢出動向北壓出來打,可惜,一直沒有布瓊尼騎兵師那兩個旅迂迴部隊的訊息,現在看來,很可能遭遇了聯軍的增援部隊打的不可開交,甚至,已經敗退撤離了。
這時候葉戈羅夫隱隱有些後悔,當初應該和政委分別率領一個騎兵旅渡河迂迴,而把步兵師留下來由因扎指揮向布祖盧克鎮進攻,當然,更好的選擇則是一早就根本不要渡過布祖盧克河來碰釘子,直接從布祖盧克河東岸繞遠路撤退,就是遠一百多公里路而已,至少進退的餘地要大很多,不像現在,幾乎是困在死地裡無法動彈。
天氣如果一放晴,聯軍航空隊兵臨頭頂的話,除了放下武器投降,還有別的出路麼?難道我葉戈羅夫也要當聯軍的俘虜?葉戈羅夫忍不住內心深處在問著自己。
當葉戈羅夫和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帶著步兵17師、19師近8000人的隊伍1小時後趕到西南方向距離布祖盧克鎮約7公里的多馬希卡河渡口時,被眼前的一切驚的目瞪口呆。
小樹林裡衝出來哭著迎接大部隊的是原本安排從此處渡河的步兵23師的師長烏斯季,河灘上橫屍遍野血流成河,硝煙都沒有散去,烏斯季淚流滿面的一把撲到葉戈羅夫的馬前道,“全完了,葉戈羅夫同志,我的師強渡中遭遇對方至少三個炮兵連的狂轟濫炸,損失了差不多一半佈置,浮橋根本搭不起來,被河水沖走和淹死的戰士都有好幾百人!”步兵23師師長顯然已經有點失魂落魄。
“你的師還剩多少人?為什麼不分散多搭幾個浮橋渡河?為什麼擠在一起渡河?”葉戈羅夫跳下馬了從地上揪起烏斯季狂吼道。
“來不及了,您瞧瞧對岸…我的師什麼辦法都想了…可就是衝不過去了…我們被包圍了…司令員同志…”烏斯季茫無目的的揮舞著雙手喊道。
葉戈羅夫怒氣衝衝扔下手裡的23師師長,轉過身來往河對岸一看,也徹底呆住了,對面的河岸上黑壓壓至少有三個營1500多人的聯軍騎兵沿岸排開嚴陣以待,而且輕重機槍和迫擊炮陣地一應俱全,河的下游3公里處則顯然是一個新的聯軍炮兵連陣地。
身後的集團軍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17師師長薩米和19師師長哈丁耶夫瞧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尼瑪,這下完蛋了,之前三個師的主力加起來近萬人對布祖盧克聯軍陣地發起進攻,對方其實一線也就三個營的兵力在防守而已,這會兒…隔著250米寬的大河,對岸居然也出現了三個營的聯軍在防守。
“這怎麼衝的過去…這這麼衝的過去!”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喃喃的道,接著這廝衝過來一把揪起軟癱在地上的烏斯季吼道,“下游還有沒有可以渡河的地方?還有沒有?為什麼你的師就一根筋往敵人的槍口炮口上撞?”
“沒別的渡口了,從北面的薩馬拉河到南邊的布祖盧克鎮,十五公里的範圍內只有這裡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