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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斷心指已成,令他頗有些小得意。

斷心指,招如其名,招練成後可凝結無上殺意,破人護體真氣,亂人心神。己方真氣一旦入對方之體,便如附骨之,疼痛萬分,偏生又不能立時死去,直至七日後肝腸寸斷、心脈盡裂、受盡折磨方得解脫。

令斷浪頗感遺憾的是,此招一直未在實戰中檢驗過成效。對自家人,師父是絕不會同意他使用這一招的,斷浪只好把主意打到了別人頭上,這直接導致在接下來的攻城戰中,斷浪踴躍參與,敵方則苦不堪言,將斷浪視作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

片刻後,一個看上去頗為溫潤的少年由遠及近,他步伐與尋常人無二,可看出是習過武的,功夫卻不高,唯有一雙眼中充滿了睿智。此人正是逐漸被嬴政委以重任的趙華鋒。

“近期烈焰邦內政昏暗、橫徵暴斂,幫眾亦是作惡多端,其治下的百姓苦不堪言。幫主欲收復烈焰邦,重建幫中秩序,讓我來問四位少爺,哪位願往?”

步驚雲冷冷地不開腔,如同往常一樣,並不發表自己的看法。但倘如嬴政下令讓他去完成任務,他也定會乾淨利落地解決,絕不會拖泥帶水。

斷浪摩拳擦掌地想要大幹一場,卻被聶風攔住。聶風溫和的雙眸含笑望著斷浪,面上去滿是堅決:“浪,日後多少場戰役讓給你都沒關係,這首戰的勝利,讓我去為師父取回,可好?”

斷浪頓時蔫了下來,砸砸嘴:“沒勁!”只是,好友都這麼說了,他能有什麼法子?難不成還真為了誰先出戰誰後出戰的問題,與好友翻臉?

倒是天下第一樓內的嬴政聽聞這個訊息,頗感意外,他原本以為,心中嚮往和平的聶風會反對他發動攻勢的。一年前的某個晚上,聶風來尋嬴政,曾經嬴政與扶蘇、與雄霸之子談論過的話題,再一次被談及,那時,聶風礙著對他的尊敬,表面上沒有說什麼,神色卻很是掙扎,原本嬴政以為聶風是註定要與自己離心了,不想,事情的發展似乎與他預料中的有出入

終究,聶風與那兩人,還是不同的。

思及此處,嬴政不知是該感到欣慰,還是該感到失落。

他緩緩起身,走至窗欞邊,細細地觀察著群星閃爍的蒼穹,如同剛來的那一晚。

輔星猶在,卻無故多了兩顆,在紫微帝星的側旁一明一昧,原本的三顆輔星,也發生了些許變化,只是這變化,肉眼難查。

嬴政轉身回房,看著桌案上奪得天下的大計,心中卻分外平靜。從前,他最看重權勢,以及嬴氏先祖留下的傳承,習武不過是實現這兩者的一個手段;如今,他唯求大道,得到權勢、重塑法規,也不過是追尋大道上的一個附屬品。

當真天意弄人。

只是,計劃既已定下,嬴政就不會允許其失敗。

他曾用十年時間,周密地策劃了六國的結局,如今,也不過再來一遭。

聶風出發的那一日,天氣不太好。烏雲密佈,繁星隱退,不一會兒,白蒼蒼的雨點便如期而至,打落在地上,於積水處匯成一條小小的水流。

望著聶風單槍匹馬離去的背影,嬴政不知怎麼,腦海中反覆迴盪著離別前他那雙明亮而堅定的雙眼,竟與四年前孩童拒為無名弟子時的模樣如出一轍。

“師父,我始終相信,你的道路與我是一樣的。我願為你取下烈焰幫。”

此刻,誰也沒有料到,聶風在這途中,會遇到一個與雄霸關係匪淺的人。

“幫主,您果真不需要玉鉞上的武功秘籍?”待嬴政孤身一人時,趙華鋒問道。

四年了,嬴政自那日與趙華鋒交談過後,就再也沒有提及此事。若是在做戲,時間未免也太久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趙華鋒也逐漸發現嬴政秉性,遂與他開門見山。

嬴政搖搖頭:“時機未至。”

趙華鋒對這所謂的時機不感興趣,他所關心的唯有一樣:“幫主打算什麼時候去找天門,替我父母報仇?”

“仍是時機未至。”嬴政側轉過身,面上有些許凝重:“你可知,朕派去探聽天門訊息的人如何了?除一人外,全部喪身。就是那一人,也與朕失去了聯絡。”

天門這潭水,出乎意料的深。只是窺得其秘密的冰山一角,便足以令人心悸。

嬴政雖對自己的功夫有自信,但天門牽扯到的事情也許比他想象得多,自然得從長計議。況且,他從不打沒把握的仗。若在不瞭解對方的情況下開戰,這就不是自信,而是愚蠢了。

作者有話要說:每一章的量都可以頂兩更吧?請叫我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