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會道也比不上沐姑娘,沐姑娘謬讚了!”他們勸了君非墨五天,都沒有勸動,沐飛煙不出一個時辰,不止勸服了君非墨,也逼起了他的鬥志。
“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客套了,你們四王府的廚房在哪裡?”
君二愣了愣,“沐姑娘,這是?”
“我準備弄幾樣吃的給君非墨吃,他這幾天,怕是也沒有吃過東西吧!”
這個男人呵,用冷酷無情保護那顆易碎又脆弱的心,別人不懂他,可她沐飛煙懂。就是因為懂,才不捨得真正的下了狠心,不去理他。
“君二這就帶你去!”
沐飛煙擺擺手,“不用了,你讓個下人帶我去就好了,你去盯著君非墨,讓他把身上的傷全部處理掉,那些腐爛的地方,該割掉的割掉,免得以後面板軟組織壞死!”
君二的嘴角再次抽了抽,也只有她能說的這麼雲淡風輕。
該割的割,該切的切,那是人肉啊。
不過,君二是聰明人,立即喊人帶沐飛煙去了廚房,轉身去了君非墨沐浴的浴房。
廚房裡,沐飛煙讓人殺了一條鰻魚,又在大鍋裡煮了粥,一邊把鰻魚剔骨,在把鰻魚肉剁碎,一邊用大勺在鍋裡攪拌,待粥煮到粘稠,沐飛煙把鰻魚放到鍋裡,又放了點鹽,在把鰻魚粥舀到大瓷碗裡,蓋上蓋子,端起放到托盤上,又拿了一個小碗和調羹放在一邊,才端著在丫鬟的帶領下,去了君非墨沐浴的院子。
從始至終,她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但是廚房那些大廚婆子,在沐飛煙走後,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這四王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丫鬟婆子家丁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從沐飛煙闖四王府開始,他們多少就知道點訊息,後來又見王爺抱著她四處喊救命,他們王爺是什麼人,從來不曾看任何一個女子一眼,所以女子在他眼中,就只是一個人,僅此而已。
如今這個絕色女子在王府能夠自由行走,連君一侍衛長和君二公子對她都畢恭畢敬,難保將來她將來不是四王妃。
沐飛煙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君非墨沐浴的院子外,卻沒有走進去,兒子走到花園中的涼亭裡坐下。
把托盤放到石桌上,伸出手把散亂的髮絲扶到耳朵後。
手臂擱在石桌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在石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小姐!”
淺笑和淺微跑到沐飛煙身邊,看著她面前的大瓷碗,羨慕嫉妒的嚥了咽口水,不過,卻不敢造次。
沐飛煙聞言看了看淺笑和淺微,見她們滿頭大汗,“累壞了吧,坐吧!”
“不累!”淺笑和淺微笑著說道,兩個人坐到石凳上,見沐飛煙的眼眶有些紅,兩個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卻沒有問。
“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我……”沐飛煙說著,扭頭看了一眼君非墨沐浴的院子,微微的嘆了口氣。
“小姐,我們等你一起回去!”淺笑說著,淺微也點點頭。
沐飛煙聞言,淡淡一笑。
她們的心思,她又何嘗不明白。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扭頭朝院子看去,只見君非墨一襲黑衣錦袍,風采翩翩的站在院門口,那雙沉寂多年的眼眸裡,帶著驚喜與柔情。
沐飛煙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君非墨走去,在距離君非墨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卻被君非墨狠狠的攬入懷中。
緊緊的像怕她會飛走,消失不見一般。
“煙兒,對不起……”
這是他二十六年來,第一次和人說對不起。
沐飛煙所有的埋怨在這三個字裡,消失無蹤,她或許就像甄真所說,刀子嘴豆腐心,根本就是吃軟不吃硬。
伸出手緊緊的環住君非墨的腰,柔聲說道,“非墨,不用說對不起,真的!”
“煙兒,謝謝你還活著,謝謝你原諒了我,謝謝……”
沐飛煙伸出手,壓在他的嘴唇上,阻止君非墨繼續說下去,牽著他瘦的很纖細的手,“什麼都別說了,我煮了鰻魚粥,你跟我去吃吧!”
說完,牽著君非墨走到涼亭,淺微早已經起身站到一邊,淺笑開啟大瓷碗的蓋上,用調羹舀了粥放到小碗裡。
“給我吧!”沐飛煙伸手接過小碗,拿起調羹舀了粥,吹涼了喂到君非墨嘴邊。
見君非墨傻愣愣的看著她,抿嘴一笑,“傻愣著做什麼,張嘴!”
君非墨聞言,乖乖的張嘴,把鰻魚粥含到嘴裡,鰻魚的香味和粥完美的結合,卻沒有一丁點魚腥味,很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