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晚上,今天早上起來。頭疼得好像炸開一樣。雲家的蒸酒什麼都好。只是宿醉之後,讓人有自殺的衝動。胡羌王已然嘗試了好幾次。因為身邊總有侍衛都無功而返。
舒服的抻了一個懶腰,阿木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絲不掛的躺在羊皮裡,這他孃的是誰幹的。居然將老子扒得這樣光,看怎麼收拾你們這幫趁機佔老子便宜的小子。
阿木心裡想著,開始尋找自己的袍子。一件件的穿上,頭上更是找了根繩子死死勒住。這是草原上。對待宿醉的獨門秘方。現在一出門兒,看見對方這麼幹,不用說便知道昨天晚上喝大了。小小的布帶子已然成為了醉鬼的標誌。
昨夜值哨的傢伙已然下了哨回去睡覺,看起來要過幾天再找他的麻煩。草原上的冬天很無聊,大家都待在帳篷裡。唯一的活計便是出去喂一下家裡的牲口。不過阿木不用他有的是漢人奴隸。
自打有了漢家奴隸,這個活計便也少了。走出帳篷,凜冽的寒風立刻刀子一樣吹在臉上。遠近的氈包附近都有漢人奴隸在勞作。他們頂著寒風,用草叉插著草,用來餵養牲口棚裡的牛羊。
“這幫傢伙越來越懶了,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阿木四下張望,居然除了自己和自己的侍衛。一個匈奴人都沒有看到,這兩年連續打了兩個勝仗。每家都有足夠的漢家奴隸使喚,他們一定是在氈包裡,一邊喝著馬奶酒,一邊調戲著漂亮的漢家女奴。
好日子不是這麼過的,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前幾年,被漢人擊敗時。草原上白災氾濫,無數牧人再勤勞也會被成批的餓死。看見今天的場景,那些恐怖的畫面便浮現在阿木腦子裡。
怪不得,每一任大單于都那麼喜歡侵擾漢人。對漢人的搶掠,便是對大匈奴的輸血,只要輸血成功,匈奴人便會過得很滋潤,若是搶掠失敗。那麼匈奴人便會過得很慘。
一個經常失敗的頭狼是得不到狼群的尊敬的,等待他的只能是被取代。所以大匈奴的單于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搶掠漢朝邊境,因為沒有了漢人的輸血大單于都會被困苦不堪的匈奴人自己推翻。
這一刻,阿木好像掌握了草原真正的秘密一般。此時此刻,他已然將昨夜夢見九天玄女的事情往到腦後。呼哧一下噴出一口白氣,轉身對著身邊的侍衛吩咐道:“吹號,讓這幫懶鬼都起來。到了應該鬆鬆筋骨的時候,女人的肚皮是最消耗人意志的地方。我可不想,下一次對抗漢軍的時候。我的手下,都像漢人的豬一樣蠢笨。”
嘹亮的號聲響起,冬窩子裡好像一下子便湧動起來。匈奴漢子們好像一個個爬出山包的螞蟻,這些傢伙大多衣衫不整。不過阿木的軍法很嚴厲。如果三通號角響起,人還沒有就位。等待他們的只能是被斬首,阿木很想找個人執行以下軍法。自打前年砍過幾個傢伙之後,便沒有人敢於偷奸耍滑,拿阿木不當回事兒。
號角響了兩遍,人幾乎便到齊了。等到三遍號響,一千兵馬黑壓壓的一片站在阿木的面前。一千人聚在一起,居然連一聲咳嗦有聽不見。
阿木點了點頭,看起來對這次集合還算滿意。至少這些傢伙還知道軍法,看起來這幾年的功夫沒有白費。
遠遠的大單于軍帳那便馳來一騎,阿木忽然集合隊伍。引起了侍衛們的注意,吃驚之下的伊稚斜趕忙派人查問。同時悄然提高了大單于王廷的防衛等級。造反起家的伊稚斜,就是怕人有有樣學樣。對自己的部下是極度防範,幾乎每個部族都有他安排的人。中行悅說,漢人管這叫摻沙子。
“什麼事?”阿木見到一騎飛馳到自己近前,看服飾便知道是大單于的侍衛,級別還不低的那種。
“大單于問你,為何突然集合軍隊。你要幹什麼?”那侍衛揮舞著馬鞭問道。
“稟告大單于,冬日裡這幫傢伙太過閒散。我將他們召集起來,準備操練一番。操練是大單于賦予我的權利,事先不用奏報。”阿木回答的不軟不硬。
他很不喜歡這傢伙,大單于的侍衛他都認識。這個不認識,說明這傢伙是新來的。得給新人立立規矩,不是誰都可以這樣跟自己說話的。
侍衛聽出了阿木的輕蔑,但也不敢造次。畢竟第一千夫長不是白叫的,在本部得罪了阿木,下場堪虞。
第六十一章危險的李廣
某種程度上說,阿木是那種存粹的軍人。用句現代的話來講,那就是職業軍人。在他的眼中,只有精益求精的完成作戰任務。儘可能的用最小傷亡,取得最輝煌的勝利。
正因為有這個特性,伊稚斜對阿木還算是信賴。當然,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