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蒼鷹將軍吧,這是我們少君扶桑君。”藤堂高虎沒有見過蒼鷹。但與他喝過酒的鐵衛也渡了過來。見那鐵衛走在蒼鷹的身後,便知道他是此次行動的先鋒蒼鷹。這傢伙便自來熟的上來笑著打招呼。
蒼鷹本從心底裡看不起這幫投誠的傢伙,奈何雲嘯再三交代。要蒼鷹對這些人和善些,無奈的蒼鷹也只能裝樣子。
“原來是少君,請了!這些東西,你們回去分發一下。戴在右胳膊上。我們的軍士戴在左胳膊上。遇到戴這東西的便不殺,不然黑夜之中誤傷在所難免。”蒼鷹命人抬過來幾大包白色的袖箍。每個袖箍上都有兩個帶子,只要往胳膊上一系就成。
“哦,還是雲侯爺想得周到。有了這東西,就不怕黑夜間誤傷。”扶桑倒是沒有看出來蒼鷹話語中的不耐煩。看到雲家想出這樣的主意。不禁心折不已。他還擔心,這黑燈瞎火誤傷該如何是好。沒想到這麼輕易的便解決了。
扶桑興奮的將這些袖箍著人抬回去分發,自己先拿了一個讓親兵系在了右胳膊上。
雲家的侍衛已經繫好了袖箍,在藤堂高虎的帶領下黑壓壓的一群人便壓向了近衛軍大營。
摸哨偷營這樣的事情,雲家的侍衛可謂行家裡手。強勁的鐵胎弩上好了弦,有如幽靈一般的摸向了近衛軍的大營。
黑暗中不斷有弩箭射出,侍衛們配合非常默契。三人同時瞄準哨兵的頭髮射,往往哨兵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頭顱便被三枝勁箭同時射穿,吭都沒吭一聲便栽倒在地。
連日來的對峙,讓近衛軍已然十分鬆弛。加上天皇陛下頒賞了許多的酒食,這些近衛軍大多喝得醉醺醺。營帳裡**橫陳,一大堆那男女女摟抱在一起睡覺。漆黑的夜裡只能接著微弱的營火,看到白花花的一片。
直到摸完了外圍的崗哨,近衛軍的大營裡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蒼鷹將軍,我們君上早已經帶領著弟兄們守候在北面,現在只等將軍放訊號了。”藤堂高虎見雲家偷營的本事,也不禁咋舌。這樣的方式,別說是近衛軍。便是守衛森嚴的大院君營壘,恐怕也頂不住。
蒼鷹回頭示意,身後的親兵立刻點燃了一支鑽天猴。
“吱”“啪”天上炸開了一顆流星一般,雖然短暫但也足可以在這漆黑的夜空中傳出三五里。
出乎藤堂高虎意外,蒼鷹發出訊號後卻沒有命令進攻。這鑽天猴炸響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無異於驚雷。已經有近衛軍出來檢視,藤堂高虎不解的問道:“蒼鷹將軍,為什麼不進攻。”
蒼鷹壞壞的一笑,卻並不說話。這是雲嘯臨來之前的吩咐,若是陷阱蒼鷹便會立刻殺掉藤堂高虎。然後帶著人守住灘頭陣地,等候雲嘯的大隊到來。
隨著竄天猴的響起,北面的軍營立刻鼓譟聲一片。接著便是震天動地的喊殺聲,不多時便傳出了兵刃撞擊以及人類慘叫的聲音。
營壘中忽然冒出了蒸騰的烈火,在烈火的倒影下。可以看到一個個帶著白色袖箍的倭兵,他們手持長矛好像九天下凡的殺神一般追殺著光著屁股的近衛軍。
他們沒有如雲家一樣肅清外圍的崗哨,而是得到訊號後一窩蜂的衝進來。見人便捅,逢人便殺。近衛軍大營一團混亂,匆忙中從帳篷裡鑽出來的近衛軍還有歌姬驚叫這四處亂竄。
大院君的倭兵都燃著火把,只要碰到帳篷便丟一個進去焚燬。
蒼鷹看得真切,這樣的事情萬萬不可能是陷阱。即便是陷阱,做到如此的逼真,也不可能。蒼鷹的大手一揮,雲家的侍衛沒有吶喊。更沒有狂呼酣戰,而且靜悄悄的藉著黑暗摸了過去。
黑暗中只能聽到一陣陣鎧甲與兵刃撞擊的聲音。待倭兵發現這些黑甲殺神,雲家的侍衛已經距離他們不足五十步遠。
“漢軍,是漢軍!”倭兵驚恐的叫著,匆忙之中他們沒有時間穿戴盔甲。只能揮舞著手中的青銅短劍迎上來,蒼鷹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冷芒。
手中鋒利的馬刀一下便削斷了一名近衛軍的青銅短劍,接著一個力劈華山便將這人劈砍成了兩斷。
相對於純鋼的馬刀,近衛軍的青銅短劍好似筷子一般軟弱。那些近衛軍身上又是光溜溜的不著寸甲,這讓戰鬥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他奶奶的,這幫傢伙睡覺都不穿衣服。早知道不弄什麼勞什子袖箍!”蒼鷹連續劈砍了幾名倭兵之後,尋了一處高坡兒。抽出弓箭,居高臨下的開始射殺。這可比追著光屁股的近衛軍看快多了。
這些近衛軍平日裡只是訓練了蹶張弩的射擊技巧,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