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在二十多年前那是名震武林的大派。
陸雪兒和殷蘭慈是當時的絕頂高手,那一年的武林出了名陰盛陽衰,被她倆一座映雪宮一座殷家寨,就佔據了大半壁的江山。
後來白玉堂到了陷空島,暫時脫離苦海,爹孃還是偶爾會追來折騰他,直到跟天山老祖學功夫去了,才是真正逃出白夏的魔掌了。
許久未見,白玉堂也聊到以白夏的性格聽到傳聞一定會來,果然!他爹某些方面和展昭倒是有共同之處,比如逗他做出各種詭異的表情之類……
白玉堂拉著展昭離開,白夏跟了上來,“一起走,我不認得路。”
“你去幹嘛?”白玉堂警惕地看他。
白夏抱著胳膊反問他,“那你去幹嘛?”
“我……”白玉堂想說跟展昭辦案啊,不過轉念又一想,也對,展昭是官差自己又不是。
白夏高高興興站在白玉堂和展昭中間,三人正要往前走,就見前邊跑來了一個信差打扮的年輕人。
“白五爺。”
那人伸手遞上一封書信,“武林各大門派齊聚天涯古閣,共商對付天魔宮一事。幾位長老請白五爺大駕光臨。”
白玉堂沒接他的信,說了聲,“沒興趣。”就往前走了。
展昭跟上,白夏摸摸下巴,問那信差,“我是他爹,我代他去行麼?”
信差愣在那裡,傻眼看著白夏。
白夏剛想伸手去拿請帖,白玉堂回身一把拽住他胳膊將人拖走了。
“唉,別拖著爹走,老胳膊老腿,揪壞了就糟糕了!”白夏故意說話聲音挺大,街上好多人都駐足圍觀白玉堂的爹。
白玉堂運氣,告誡自己要忍耐!都忍了二十多年了,早該習慣了!
展昭在一旁好奇不已,原來白玉堂和他爹是這種相處模式啊?他還以為他爹是很威嚴、嚴肅的那種型別!
後頭,那位信差回過神來了,急跑上兩步在後頭跟,“白五爺,天山派掌門交代說天山派由白五爺全權代表,請無論如何大駕光……”
話沒說完,就見白夏對著他“噓!”邊伸手指後頭白玉堂,連連擺手,示意——別說了,惹毛了要打人的!
那信差無奈,只好回去覆命了。
“玉堂啊。”又往前走了一會兒,白夏問白玉堂,“你這樣師父不會生氣麼?嶽峰掌門交代的事情要辦好啊!”
白玉堂皺眉,“沒興趣。”
白夏對展昭搖頭嘆氣,“玉堂他娘啊,很在意他天山派的身,就怕他跟邪門歪道沾邊把自己名聲搞臭。”
展昭微微皺眉,白玉堂手上一緊,白夏嚷了起來,“哎呀,疼!給爹揉揉!”
白玉堂鬱悶地放開他手,“爹,你別胡說……”
“你娘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可別氣著她啊!”白夏警告白玉堂,邊伸手搭著展昭的肩膀道,“他娘事實上可不是別人口中的妖女,其實是出身名門的,人很傳統也很保守,而且骨子裡很正直。玉堂不聽我的,你幫我勸勸他,記者代表天山派,幫著中原武林剷除天魔宮……永絕後患!”
“喂!”白玉堂生氣了,拉開白夏,“你……”
白夏一臉不閱,“幹嘛?難道要我說你娘壞話?”
白玉堂無語。他明知道白夏胡說八道,但一時又解釋不清楚,上火,“你別唯恐天下不亂好不好?”
白夏抱著胳膊看一旁臉色微微發白的展昭,“小展啊,你也是名門之後,幫我說說他!好好的正派不做,天尊的地位以後遲早是他的,武林至尊這位子別人想都想不來,他還往外推。”
白玉堂皺眉,白夏是故意在說這些給展昭聽麼?給那貓添堵還是有意說反話?他記得他爹一直告誡他,“別貪圖什麼虛位、也別在意名利、更別考慮什麼光耀門楣。你放肆瀟灑地過一生,好好地去愛個人,做些想做的事情,就算只是坐著發呆,只要你高興,就不算白費這一生。如果不高興,就算天下都是你的,你也是白活了一世。”
就在白玉堂不知道他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時,展昭卻笑了,低聲問白夏,“伯父,你在試我啊?”
白夏微微一愣,睜大了一雙眼睛看展昭,“試什麼?”
展昭挑起嘴角,“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接天尊的位置的,他喜歡開封府杏花樹下的那個石頭凳子,也喜歡泡桐樹下那個涼榻,就是不喜歡那些鑲金嵌玉的寶座。”
白夏驚訝地看展昭,白玉堂也有些出神。
展昭嘖嘖兩聲,“不瞞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