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大人!我知道。”李綱趕緊點頭。
“是何人啊?”
“是那許家的後人!”
“什麼?!”眾人都一愣。
展昭和白玉堂也是對視了一眼——不說當年許家都死絕了麼?怎麼還有後人。
“許家的後人?”劉協皺眉,“姓甚名誰,你可有證據?”
“回稟大人,前不久,半夜有一人企圖進入我家行刺!”李綱回答,“那人黑巾蒙面,身形高大魁梧,手持利刃。當時我、錢大有、陳重、王友貴等都在。那人自稱是許氏後人,當年我們殺他全家,所以他今日要來取我們全家的性命!”
“當年許家血案,莫非跟你們有關係?”劉協低聲問,“不然苦主為何不報關,偏偏來找你們私了?”
“這絕對沒有啊!”李綱趕緊搖頭,回答的是義正詞嚴,“大人,我們年輕時候雖然有些混賬舉動,但是殺人放火罪惡滔天,絕對不敢做的啊!這都是有人詆譭我們!民間傳說哪可盡信,那人肯定是聽信了讒言了。”
“然後呢,他沒說他名姓?”
“沒有,他被我的護院攔下之後,就留下句狠話,說什麼我會收拾你們的,隱山山神也不會放過你們!放過整個興化縣。”李綱說著又抹了兩把眼淚,“之後他就走了,唉……我們念在他身世可憐,又是許家最後的一點骨血了,所以都沒為難他,只可惜這人冥頑不靈,害死了我好友和兒子……大人啊,你……你要給我們父子做主啊!”
李綱聲淚俱下,若不是在場之人早就知道他為人,還心存疑惑,真要覺得他非常值得同情了。
公孫問身邊眾人,“怎麼看?”
白玉堂冷笑一聲,“連兒子屍體都認不出來的爹,我不覺得他會多憤慨傷心。”
“同意。”展昭和趙普都點頭。
眾人不想再看下去,就都回了後院。
“李綱這一次,可能是先來個賊喊捉賊。”展昭說,“我們剛剛請了老油頭回來,然後錢大有也死了……如今李綱又重提了許家滅門一案,可見,是和當年的案子有關係。”
“有沒有注意到,剛剛李綱說了一句!”公孫道,“他說那黑衣人警告他們說,自己不會放過他們,而且隱山的山神也不會放過他們……這很古怪!”
“的確啊!”眾人都點頭,“為什麼提到隱山呢?莫不是他們有線索,覺得這隱山妖怪作案,與當年的案件,也有關係?”
這樣一來,眾人又難辦了,這今晚是要行動還是不要?!這幫人顯然有了心理準備,可能不會輕易上當,可別裝鬼嚇唬他們,而來個打草驚蛇。
於是,決定今晚的嚇人行動先變成暗歎。
吃過晚飯,眾人坐在院子裡頭等天快點黑,好去暗中查探,只是這案子千頭萬緒,眾人心中憋悶。
公孫去看那具褪顏色的更夫屍體了,這屍體為何褪色,他也沒搞清楚,展昭去幫忙。
白玉堂覺得剛剛吃了飯,還是別去看屍體比較明智。
院子裡,趙普在試蕭良的功夫,白玉堂正無所事事,就覺得衣襬被人拉了兩下,低頭看,是小四子。
“白白,逛街去麼?”小四子仰著臉問。
白玉堂一愣,跟小四子逛街?
小四子拍拍腰間用來放糖果的小荷包,“沒有吃的了。“
白玉堂一笑,就伸手過去給他,小四子拉著白玉堂的手,一大一小出了衙門,去街上逛逛。
上了街,夜風微涼,人還挺多,白玉堂怕把小四子弄丟了,將他抱了起來。
平日裡白玉堂看起來有股子戾氣,眼神凌厲不好接近,如今抱著小四子,銳氣減了些,看起來懶懶的。
小四子舉著一個糖葫蘆,邊咬,邊選著糖果。
“白白,你信不信真的有妖怪?”小四子突然問。
白玉堂搖了搖頭,“不信。”
“唔。”小四子點頭,“爹爹也不信,以前村裡鬧鬼,他也總說肯定騙人的。”
白玉堂給他挑了些江南一帶小孩兒喜歡吃的糖果,又另外包了一份給蕭良帶回去……想了想,又要了一份,那隻貓不知道愛不愛吃。
經過一間綢莊,白玉堂想到大嫂生辰快到了,據說這興化絲綢是一絕,帶一件回去給她吧,就抱著小四子進了綢緞莊。
綢緞莊的掌櫃一看白玉堂的穿著就知道他非富即貴,趕緊出來熱情張羅。
“公子,我們這兒李記綢緞莊的絲綢是最好的!您要送人呢,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