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堂並排跟他坐在一起,拿著勺子,也去舀鴿子肉,邊隨意地問,“那你呢?不成親?”
展昭叼著勺子愣了愣,含含糊糊來了一句,“不成。”
“為什麼?”
“沒姑娘看得上。”展昭找了一個他平日用來搪塞長輩的藉口。
白玉堂皺眉看他——睜眼說瞎話。
“那你呢?”展昭反問,“你怎麼不成親?”
白玉堂也愣了愣,良久,也回答,“沒女人看得上。”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繼續吃東西。
氣氛溫熱,比外頭夜間的春寒,要暖得多……
……
龐煜獨自騎馬回太師府,他那幫打手早就遣散了,最近他也練了練伸手,倒是也厲害了不少。
今夜小侯爺心情甚好,人隨鸞鳳飛騰遠麼,龐煜覺得展昭和白玉堂很夠意思,不計前嫌也不在乎他惡名在外,還拿他當真朋友。哼著小曲騎著馬回去,此時已是月上中天,開封府的街頭也沒了平日的喧囂,黑沉沉的。
龐煜忽然就從自己的馬蹄子的聲裡,聽出了些別的聲音來……似乎是有什麼急促的腳步聲,後背還有些冒涼氣。
微微一愣,龐煜猛地回頭看了一眼。
身後依然是黑暗的街道,黑洞洞的街尾在月光的照射下,還有一層霧濛濛。
嚥了口唾沫,龐煜看看四周,一抽馬屁股,加快速度回府衙。
又行了一段路,遠遠地已經能看到太師府巍峨的屋頂了,龐煜心中一喜,可剛剛放下心來,就感覺什麼東西晃了一下眼睛。
“啊!”龐煜大叫一聲,身子一歪想躲過直射過來的寒光,就覺得胳膊上一陣刺痛。
他一側身,從馬上摔下了下來,那馬嘶鳴了一聲受了驚,往前衝去。
龐煜在地上打了個滾站穩了,低頭一看,就見胳膊上扎著一根銀色的修剪,心說乖乖,還好剛才躲得快,不然這一箭豈不正中梗嗓?!
“嘶……”他疼得直呲牙,就感覺眼前黑影一晃,隨即腦後惡風不善。
“誰啊!”一矮身堪堪躲開,龐煜抬頭看,才發現有個蒙面的黑衣人站在自己眼前,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你……你是誰啊?”龐煜因為怕自己一時衝動闖禍,平日都不隨身帶武器,這下可糟了!他只得站起來連連後退,“你什麼人啊?!本侯跟你無冤無仇,幹嘛要殺我?”
那人雙眼裡透出一絲陰森來,看得龐煜遍體生寒。他並不多話,舉刀就下殺手,龐煜左躲右閃無奈武功不濟,被一腳踹在了胸前……飛起來撞到了一旁的牆壁上“嘭”一聲。
“哎呀……”安樂侯最近勤練武功,倒是練出了一身腱子肉來,不然就這一下非摔死了不可。他捂著胸口,就見那人手起刀落又殺了過來,再往後退……已經是牆壁了。
龐煜只好一閉眼,心說,完了!
可刀並沒有砍進他的血肉之軀裡頭,而是“當”一聲……像是砍到了硬物。
龐煜猛地一睜眼,抬頭一看,只見一人站在身前,手中刀擋下了那黑衣人的利刃。
龐煜仰著臉看,那人一身威武軟甲,似乎是個武人。同時,不遠處就有馬蹄聲大作,一小隊巡夜的兵將跑了過來。
那黑衣人見情勢不利於己,一閃身竄入了一旁的巷子裡,逃走了。
龐煜可算鬆了口氣,只見眼前的救命恩人回過頭來,笑嘻嘻問他,“安樂侯,又得罪誰了,大半夜的都有人要你的命?”
龐煜一看是熟人,高興滴蹦起來,“歐陽!”
原來,千鈞一髮之際救了龐煜的,正是火麒麟歐陽少徵。
這幾天識玉大會,開封府要加強戒備。歐陽少徵領命重新部署金庭館驛和皇宮附近的軍力。忙到大半夜連飯都沒顧上吃,正想趕回府裡,卻聽到前方有動靜。
他行軍多年,知道這裡可能有事,離開馬隊,縱身躍上房,踩著房頂就趕過來,陰錯陽差救了龐煜一命。
“哎呦。”龐煜大難不死,好險沒嚇尿褲子,捂著胳膊跟歐陽少徵道謝,邊納悶,“我最近很本分,沒得罪過人啊。”
“得罪人也不至於下殺手。”歐陽少徵讓留一隊人保護他,龐煜趕緊擺手,“不用不用,太師府就在眼麼前了,我以後出門多帶人就行了。”說著又湊過去跟歐陽少徵打商量,“別告訴我爹成麼?”
“怕你爹關你禁閉不讓出門?”歐陽少徵覺得好笑,包大人真行啊,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