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海清拗不過於立飛,只好自己坐在後面。於立飛一開動摩托車,他馬上就感覺出來了,前後完全就是兩個世界。這讓他既感動又忐忑不安,感動的是,於立飛這個副縣長很體諒下屬。忐忑的是,於立飛會不會覺得,自己不適合擔任他的司機呢?讓領導在前面吹風受凍,自己在後面享福。他很不自在。
“於縣長,還是我來吧,前面太冷了。”靳海清說道。
“不用說了,論年紀。我比你還年輕幾歲呢。再說了,我熟悉路況,效率比你要高。”於立飛沒有回頭,反而加大了油門。他年輕的時候。經常滿山路,棠三鄉不說個村都去過,但大部分村子的情況他熟悉。
趙大民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才醒來。醒來之後,他還是覺得頭痛欲裂。但是他一看時間,馬上暗叫一聲:壞了,於立飛還在棠三鄉呢。昨天晚上,基本上只要有人舉杯,肯定就是大團圓。他原本酒量還可以,但是跟於立飛這種根本喝不醉的人比,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趙所,昨天晚上於縣長借了輛摩托車下鄉去了,早上已經還了回來。”所裡的民警知道趙大民醒來之後,馬上向他彙報。
“什麼?於縣長借摩托車,你們沒跟著?”趙大民馬上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於立飛昨天晚上肯定進村了。雖然棠三鄉的治安還可以,但如果於立飛在哪裡摔一跤或者蹭破點皮,他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於縣長說要去辦點事,不讓我們跟著。”
“於縣長呢?”趙大民很是不滿的說,領導的話,有的時候要聽,有的時候不能聽。有的時候要真聽上,有的時候要反過來聽。於立飛說不要跟著,就真的不跟著?如果真的出了事,算誰的?
“不知道。”
“不知道?又是不知道,真不知道要你們有什麼用。”趙大民趕緊給於立飛打電話,可是於立飛告訴他,已經離開了棠三鄉。
“於縣長,昨天晚上沒有招待好,讓你見笑了。”趙大民不好意思的說,棠三鄉這麼多人,可是最後沒有一個是清醒的。反倒讓於立飛把他們送進賓館,以後他們在於立飛面前,肯定是抬不起頭來。
“趙所長,於縣長回去了?”潘成醒來之後,先到了派出所。昨天晚上他也喝得不省人事,可是他的生物鐘在早上七點的時候就讓他醒過來了。但他以為於立飛也在賓館休息,也就沒在意。可是剛才他一問,才知道於立飛沒在賓館,他以為於立飛又來了派出所。
“是啊,潘書記,你找於縣長還有事?”趙大民問,潘成是黨委書記,他就算找於立飛,也不應該來自己這裡啊。
“沒事,就是來看看。”潘成有些遺憾的說,昨天晚上他喝急酒,確實對於立飛服了氣。但於立飛畢竟年輕,身體要比他好,他喝急酒喝不贏也正常。可是後來,他喝了差不多一斤半,但於立飛依然沒有醉意,他才是真的服了。
“潘書記,你說於縣長怎麼這麼能喝呢?你的酒量可是全縣都有名的。”趙大民趕緊給潘成倒了杯水,又遞了煙。
“我怎麼知道,我問過老馬,以前於立飛是不喝酒的。”潘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看為有些人能喝酒就是天生的。於立飛在上大學以前滴酒不沾,可現在才剛參加工作,卻這麼能喝。而且這酒量,簡直就是深不見底。男人不能說不行,可是昨天晚上,他就在於立飛面前服了軟。既然在酒桌上服了軟,自然以後在工作上,也只能全力以赴配合於立飛的工作。昨天晚上,於立飛要求鄉政府多支援工作的工作,比如說經費和裝備問題,他當時可是滿口答應了的。
“潘書記,下次於縣長再來的時候,我們再好好喝一場就是。”趙大民說道。
“再喝也是白乾,潘所長,昨天晚上於立飛提出,要讓派出所晚上巡邏進村。這是件好事,鄉里當然要大力支援。現在派出所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說,如果鄉里能解決,就儘量給你解決一部分。”潘成說道,在酒桌上說好的事,有的時候比簽了合同還穩當。當然,也有的時候,在酒桌上說的任何話都可以當成放屁。
“我們所裡的條件你還不知道,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要裝備沒裝備。如果要執行於縣長的巡邏進村,至少得給我們增加一輛麵包車和三輛摩托車。而且這些車輛的油料和維修,我們所裡也負擔不起。另外,要是還能加幾個人就更好了。”趙大民說道,他沒想到潘成會主動跟他說起這件事。
“人員的事情,得縣局解決。我可以給你們解決一輛麵包車和兩輛摩托車,油料你們得自己解決,至於維修保養,倒是可以算到鄉里。”潘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