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甚至他還來不及看清楚自己的劍法和戰技,讓他們無法從這短暫的交戰推測自己的戰技路數。”
清水長首先站到了大廳的中間,轉身面對蘭斯淡淡地說道:“剛才看到和楊將軍的信裡面,把你誇到天上去了,如果你真的有這樣的真才實學的話,恐怕也是你們明心流中興的時候到了。只不過……”
說到這裡,他用眼角掃了蘭斯一下說道:“就怕是那些無聊的無恥之徒互相吹捧虛張聲勢而已。明心流?好像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什麼出眾的人才了。我還以為這個門派已經早就沒有了。既然二王子殿下有此委託,老夫也不便推辭,不過刀劍無眼你可要小心一些。”
蘭斯這才看出,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傲氣凌人的老傢伙,實際上尖酸刻薄,生性如此。不過正好,這種人是最受不了氣的。
蘭斯慢騰騰地站了起來,說道:“本來,我們明心流與人比武的時候,一定要帶兵器的,不過如果我用我手上的長劍的話,和我對陣的人一向都會非死即傷。淺雨,不如你把你的木棍借我用一用吧。”
言下之意,如果用手中的長劍和清水長對陣的話,會不小心讓清水長受傷的。
清水長再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慢聲不響的少年,竟然忽然作出瞭如此傲慢的話語。
“你說什麼!”他尖聲地怒吼。
蘭斯一面伸手接過淺雨手中的木棒,一面懶洋洋地轉過身來,微笑地對清水長說道:“真是抱歉,如果你真的害怕受傷,我可以木棒都不拿的。”
清水長氣得渾身哆嗦,話都說不順暢了:“你……你這個無知小兒,來!讓我來教訓教訓你,你才知道你是姓什麼的。”
蘭斯手持木棒,說道:“那我就不客氣啦。”聽他的口氣,彷彿是在和別人說喝茶吃飯一般平常的事一樣。
蘭斯表現得越是這樣,清水長就表現得越是憤怒,終於忘記了什麼風度,揮動手中的長劍,向蘭斯衝了過來。
劍上幻起了千道劍氣,整個空間忽然之間泛起了一陣寒意,似乎溫度平空下降了幾度。
只看他這一劍的威勢,的確不愧是十宗百流的大宗派的宗主。
特別是,在他頭都氣昏掉的時候,還能夠發揮出這樣的功力,實在是讓人歎服。
不過這一切都在蘭斯的預料之中,就在清水長揮劍撲上的同時,蘭斯向前跨出一步,這一步看起來彷彿是往清水長的劍上湊了過去,實際上只有清水長知道,蘭斯這一步,正好將他所有劍勢能夠施展的空間全阻斷了。
換而言之,在他發出這一劍的時候,原本是準備到最後一鴦那才將劍勢完全展開,但是由於蘭斯向前跨了一大步,使兩個人之間的空間突然縮短,導致他的劍勢變得閉塞,有一種被壓抑的感覺。
不過最奇特的是,蘭斯這一步向前跨得不早不晚,就是在清水長出劍的那一鴦那,讓清水長連變招的機會都沒有。
正常情況下,清水長現在應該迅速後退,重新展開進攻,遺憾的是,他現在真是怒火中燒,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少年碎屍萬段,所以猶豫了一鴦那,就在這一眨眼之間,蘭斯手中呼嘯的長棍,帶著凌厲的勁氣撲面而來,重重地撞在了他手中的長劍上,一股強大的鬥氣,教清水長手中的長劍脫手而出,飛了出去。
下一刻,蘭斯手中的長棍頂在了清水長的額頭。
一切突然靜止。
清水長瞠目結舌地望著放在頭頂上的木棒,頭頂清楚地感應到了那木棒堅硬的程度,眼睛瞪得滾圓,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此時的蘭斯,虎目中透露出威嚴的氣勢,臉上閃爍著冷厲的光芒,與剛才的神態完全不同。
但是就在這一鴦那之間,蘭斯忽然臉色緩和起來,收起了手中木棍,臉上又重新露出了溫和的微笑:“真是不好意思,清宗主,剛才只開了一個玩笑而已。”
說著,蘭斯還象徵性的為清水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慢慢地踱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將手中的長棍交給了淺雨。
這時,坐在後面觀戰的欣苑明珠這才抬起手來說道:“好功夫,好功夫。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說完,欣苑明珠轉頭對公孫先生說道:“公孫先生,現在你還有什麼懷疑嗎?”
公孫先生點了點頭說道:“學生怎敢。應該沒有什麼懷疑了。只看小兄弟和清水長宗主的這一戰,深得兵法之要義,所謂攻心為上,其實夜驚雷公子和清水長宗主戰技恐怕也只不過是在伯仲之間,無分長短,只不過清宗主受得了夜驚雷公子的激將之計,才會因此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