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休矣!”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神秘老者如同天降神兵,一把抓起驚魂未定的樑龍,騰空而起,巧妙地避開了王世博那凜冽至極的一劍。
老者站穩身形後,轉頭對王世博沉聲說道:
“壯士,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望你能手下留情。”
王世博目光如炬,蓄勢待發的姿態彰顯著他的決心,他睥睨著腳下的神秘老者,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執意要保他?”
樑龍此時如同鬥敗的公雞,滿臉惶恐與不甘,見導師出現,他彷彿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喊道:
“導師,快殺了他!他是妖魔,我差點死在他手裡!”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就被神秘老者嚴厲打斷:
“閉嘴!你若不想死得更快,就給我安分點!”
神秘老者顯然對王世博的來歷有著深刻的認知,他感受到對方身上那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敬畏。
他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儘量用平穩的語調說道:
“執意保他談不上,我們只是就事論事。梁氏家族確實作惡多端,罪該萬死,但據我所知,樑龍本人並未直接參與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這一點,我可以為他證明。”
老者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再者,禍不及家人。樑龍雖行為激進,但他出於保護親人的初衷,拋頭顱灑熱血,這乃是人之常情,天經地義,豈能輕言對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望壯士能夠寬宏大量,網開一面。”
王世博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放聲大笑:
“你言辭雖美,但若真如律師般巧舌如簧,能將黑說成白,殺人犯搖身一變成了救世主,那世間公理何在?”
王世博心中警鈴大作,他對樑龍的血脈相沖之感愈發強烈,深知今日若留他一命,日後必成大患。
他劍尖輕顫,直指樑龍,冷聲道:“樑龍,你竟以無辜之人作為冥婚犧牲,此等惡行,天理難容!即便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你若有人執意庇護,我王世博縱使舉世皆敵,亦要取你項上人頭!”
老者見狀,連忙安撫道:“閣下且慢,冥婚之事尚未鑄成大錯,樑龍命數未盡,還望壯士能網開一面。“
”佛家常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願帶他回玄學院,嚴加管束,確保此類悲劇不再重演。”
王世博心中微動,他知龍國玄學院之名,老者言辭誠懇,態度不卑不亢,但這份誠意並未能讓他動搖。
“哼,好一個玄學院的道士,你輕描淡寫地提及未完成的冥婚,便想借此脫罪?還搬出玄學院的名頭來壓我,莫非你以為我會因此退縮?”
黑白無常適時上前,低聲對王世博道:“大人,我等雖對陽間玄學院瞭解不多,但在陰間早已聽聞其名。“
”龍國這所獨立的玄學院,歷史悠久,底蘊深厚,其影響力不容小覷。不過,正邪不兩立,我們既已下定決心,便不應被外界所擾。”
王世博聞言,目光更加堅定,他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不容絲毫妥協。“無論玄學院如何,今日我必除樑龍,以儆效尤!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說著,他再次蓄勢待發,準備給樑龍致命一擊。
王世博手中劍芒吞吐,眼看就要刺向樑龍。這時,玄學院的導師突然出手,一道光芒閃過,形成一層護盾擋在了樑龍身前。
“閣下,何須如此堅持己見?樑龍畢竟年輕氣盛,尚有浪子回頭的餘地。”
導師的聲音沉穩中帶著一絲勸慰。“餘地?若我僅為凡夫俗子,今夜這荒誕的冥婚豈不任由他擺佈?試問,他可曾給予他人同樣的寬宥與轉機?”王世博憤然反駁,語氣中滿是憤慨。
“但現狀是,他已受到與其過錯相應的懲處,難道真要步步緊逼,致其於死地嗎?”導師言辭懇切地再次嘗試說服。
王世博的眼神如刀般銳利,沒有絲毫動搖,“懲處?他所犯下的惡行,豈能僅憑表面上的處罰就一筆勾銷!即便今日有眾人護他,我亦將義無反顧,取其性命!”
言罷,他全身真氣湧動,劍芒匯聚成線,直指樑龍,誓要一擊定乾坤。
瞬間,劍芒如龍,破空而出,帶著不容置疑的殺意直逼樑龍。
王世博聲音洪亮,宣告著自己的立場:“我雖欣賞玄學院內人才濟濟,鼓勵後輩超越前輩,但決不容許以卑劣手段竊取榮耀,今日,樑龍之惡行必須終結!”
然而,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