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司傲霆吃痛,終於放開了顧立夏,目光漸漸清明,甚至——冰涼。
鮮紅的血,染紅了他的薄唇。
散發出嗜血的光芒。
“你就這麼討厭我吻你?”
顧立夏氣急敗壞:“你剛剛親過別的女人,又來親我,我嫌惡心。”
提起這個,司傲霆臉上神色一凜。
“我沒親她。”
司傲霆記得,他剛剛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動手脫了那女人的衣服,可他記得,他沒有吻她。
可能潛意識還是知道被他壓住的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夏夏。
“司傲霆,別解釋了,出軌就是出軌。我要離婚,我要和你離婚!”
顧立夏攥緊拳頭,不管不顧地吼出來。
司傲霆錯愕地看著顧立夏:“你說什麼?”
顧立夏定定地看著他:“我說我要離婚。”
心裡面,針刺一般疼。
顧立夏強忍著痠疼,強迫自己堅強。
與其等著司傲霆到時候踹了自己,不如自己先提離婚。
“你認真的?”
司傲霆漆黑的眸底,如同潭水一樣,深不可測。
顧立夏稍稍偏開視線,說道:“認真。”
司傲霆久久凝視著她的臉,眉心一蹙,突然朝顧立夏壓下來,吻住她。
濃烈的血腥味,在兩個人的嘴裡擴散。
他那麼用力地吻著身下的女人,如痴,如醉。
顧立夏快要被這個吻溺斃。
她不懂,司傲霆為什麼要這樣吻著自己。
他不是不愛自己嗎?
司傲霆吻了很久,終於鬆開了顧立夏。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隔著空氣,互相對望。
顧立夏在他的注視下,有點怯了。
轉而心裡想著,明明是司傲霆不對,憑什麼她怯弱,毫不客氣地瞪著他。
司傲霆漆黑的眸底,似醉非醉,臉上汗珠直冒。
顧立夏心裡頭一動,最終敗下陣來,問道:
“司傲霆,你怎麼了?”
司傲霆眉心緊蹙,張開嘴,似乎想說什麼,突然兩眼一閉,痛苦地捂著胃,整個人暈了過去。
顧立夏嚇壞了,她慌了。
“穆風!穆風!”
她大叫。
“司傲霆,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
上一次他喝多了酒,也是這樣突然暈了過去,醫生說再晚一點,就有生命危險。
這一次又是這樣暈了,該不會有事吧?
顧立夏一顆心狠狠揪著,眼淚噴湧而出。
“司傲霆,快醒醒,嗚嗚,司傲霆!”
穆風剛好推開門進來,顧立夏摟著昏迷的司傲霆,焦急地喊道:“快叫救護車!快!”
穆風定睛一看,急忙打電話。
救護車來得很快。
夜總會因為救護車的到來,更加熱鬧起來,大家擠著圍觀。
司傲霆被護士抬走,顧立夏也跟走了。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擎著一杯酒,站在人群后面,對著空氣碰了碰杯。
司傲霆再次喝得胃出血住院了,好在這一次沒什麼大礙。
醒來後的司傲霆異常沉默。
接連好幾天,司傲霆都沒有和顧立夏說一句話。
甚至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顧立夏雖然對司傲霆提了離婚,但到底心裡頭對司傲霆有感情,看他虛弱地躺在病床上,於心不忍,主動照顧他。
一顆心,卻忐忑不安。
司傲霆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是原本就要和自己離婚嗎?怎麼她主動說了離婚,他卻沉默?
顧立夏給司傲霆熬了燉得爛爛的粥,吹涼了,遞給他。
“司傲霆,吃一點吧。你胃現在很柔弱,不能吃硬的東西。”
好在,粥她還是能熬好。
司傲霆對著架在病床上的電腦工作,一絲目光都吝嗇給顧立夏。
時間如同靜止了一般。
顧立夏手舉得酸了,憤恨地再問了一遍:“到底吃不吃!”
司傲霆一臉冷沉,如同冰山一般。
顧立夏目光一沉,將粥倒進保溫杯,然後將保溫杯丟進垃圾桶裡,氣呼呼地走了。
特麼!
她不幹了!
司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