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氛圍,鄧美琴笑語嫣然地出聲:“駿昊哥,到吃藥時間了,咱們先吃藥吧!”
鄧有琴替寧駿昊將床搖起來,讓寧駿昊靠著,然後將靠窗戶那邊放著的凳子拿過來,放在白深深的身後,熱情地說道:“白小姐,坐著說話吧。”
接著,她又笑著對寧父說:“伯伯,這裡有我照顧就好了,你趕緊去陪著伯母吧!”
“好好好,深深,小昊,那我先走了。這裡就交給小琴啦,辛苦你了。”寧父一臉放心地對鄧美琴說道。
看上去,他們似乎很熟絡。
“伯伯,哪裡的話,你快去吧。”
鄧美琴一臉笑意,走到病床旁邊的床頭櫃的抽屜裡,麻利地取出藥。
“待會兒再吃吧。”寧駿昊從小就不愛吃藥。
“不行,必須現在就吃。”
鄧美琴將藥拿過去,寧駿昊皺緊了眉頭,無聲的抗拒:“我才醒,現在不想吃。”
“你看看時間,原本就比醫生規定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了,再不吃,待會兒全身都得痛了。乖,咱們把藥吃了。”
鄧美琴耐心的哄著寧駿昊。
寧駿昊皺緊了眉頭:“我想上廁所,要不廁所之後再吃吧。”
鄧美琴嘆了口氣:“你啊你,又開始使用拖延戰術。好吧!我拿尿盆過來。”
轉身去廁所拿了一個尿盆過來。
頓了頓,看向白深深。
“白小姐,麻煩您先出去一下。因為駿昊哥行動不方便,所以他尿尿得在床上解決。”
說完,她一邊用自己瘦弱的身子,去攙扶行動不便的寧駿昊坐起身。
“我也來扶。”白深深急忙上前,想要幫忙。
寧駿昊客氣疏離地拒絕:“不用了,美琴幫我就夠了。你先出去吧!”
白深深伸出去的手,怔在了半空中。
鄧美琴毫不矯揉造作,全身費盡力氣攙扶著寧駿昊,兩個人幾乎抱在了一起。
因為寧駿昊傷勢太重,手指頭都使不上勁,就連褲子,也是鄧美琴幫他解開的。
白深深站在病床前,腳步挪不動。
她明顯地感覺到寧駿昊對自己的疏離。
寧駿昊褲子快全部拉下來的時候,她面紅耳赤地背過身去。
身後病床上,傳來一陣水聲。
等了好一會兒,寧駿昊出聲:“好了。”
白深深轉過身,看到鄧美琴去廁所了。
白深深看著寧駿昊,喉嚨乾涸,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鄧美琴很快回來。
這一次,寧駿昊聽話地吃掉了鄧美琴喂的藥。
鄧美琴誇讚寧駿昊:“這才乖嘛!”
“是不是乖了有糖吃?”
鄧美琴突然羞紅了臉,捂著發燙的臉嬌嗔:“討厭,這裡有外人在呢!”
寧駿昊淡淡地看了眼白深深:“沒事兒,她是我哥們兒。如果你覺得有人在害羞,我讓深深轉過身去,總可以吧?深深,你能再次背過身麼?”
白深深尷尬地站在原地,看著寧駿昊。
面前的寧駿昊明明是她認識的耗子,但似乎又不是。
她嗓音發啞地問道:“她是誰?”
寧駿昊深情地看了一眼鄧美琴:“我的女朋友。”
“怎麼我以前都不知道?”
寧駿昊淡淡地看著白深深:“我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有一兩個不認識的,不是很正常嗎?”
“對不起。”
白深深努力壓下心裡的不舒服。
但她並不是個好演員。
眼眶,忍不住紅了。
一直以來,她都無償享受著寧駿昊的幫助。可她對寧駿昊確實瞭解很少。
“傻瓜,這有什麼好哭的。”寧駿昊嗓音淡淡地說道。
“耗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說對不起,白深深不知道自己還能對寧駿昊說什麼。
白深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病房。
坐在醫院大廳內的長椅上,她看著面前來來往往的人群,一臉茫然。
病房內,寧駿昊麻木地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沉默。
鄧有琴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嘆了口氣:“駿昊哥,既然你捨不得,為什麼還要用這樣的方法讓白小姐故意誤會咱們倆的關係呢?”
“我不能拖累她。”寧駿昊嗓音低沉地說,“如果沒有你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