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必須跟著花臨跑……
很多時候黃歡歡想,如果花臨和寒煙能有花沉逸一半的風範,她就不當牆頭草了。
花沉逸對黃歡歡笑一笑,便想花臨抱了起來,看向韓老師。
韓老師立刻恭敬地喚了一聲“二殿主”。
花沉逸“嗯”了一聲,說道:“花臨造成的損失我會承擔。”
韓老師說道:“勞煩二殿主費心了。”如果可以,他很想說,他願意負責,可是血液測試儀器造價太貴,他承擔不起。
花沉逸點了點頭,說道:“今天就這樣吧,我先帶著花臨走,等他什麼時候想回來,我再送他回來。”
韓老師心裡小糾結了一下,嘴裡卻恭敬的應了一聲“是”。
只要不超過五歲,景蘭學府是沒有招收門檻的,一概全收,五歲之後,血脈天賦但凡沒有達到中級,一概拒收。
在這一點來說,無級血脈的花臨妥妥地失去了在景蘭學府就讀的資格,可架不住花臨有身份有背景,東景府二殿主的獨生子。
花沉逸一步踏出,便帶著花臨進入了連焰戰車中,連焰戰車劃空,轉眼便消失在了這片地域。
半空中,有些人竊竊私語。
“沒想到,二殿主竟也來了。”
“二殿主出了名的溺愛孩子,來,也是正常的。”
“但是,大殿主卻沒有來。”
“大殿主日理萬機,自是沒能來,不過,大殿主夫人應該來了。”
“二殿主同樣很忙。”
“所以說,二殿主過於溺愛孩子。”
…………
……
連焰戰車中坐著一位年約二十的少婦,身穿一身水藍衣裳,身段婀娜,容貌絕美,尤其是那一雙眸子,似水溫柔。
花臨一見到少婦,立刻撲到了少婦懷中,軟蠕蠕地喚了一聲“娘”。
藍如月抱住花臨,柔聲應了句:“嗯。”
連焰戰車一路飛向了東景府花雨峰。
花開漫山,各色嬌豔花朵繽紛綻放,彩蝶翩飛,宛如仙境。
到了地方,花臨第一個跑出了戰車,邁著小短腿,在花海中逐蝶,彩蝶被追得飛來飛去,卻始終沒有遠離。
花海搖曳,遠遠望去,那小小的身影彷彿是花海的一部分,與之親密無間。
兩個大人目光溫柔地看著那一道小小的身影。
半晌後,花臨玩累了,躺在了花海間,他拍了拍兩旁的位置,說道:“爹爹,娘,這裡躺下。”
花沉逸藍如月分別躺在了花臨的兩邊。
花臨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眸子染上了一層水汽,他忍了忍,沒忍住,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流出,無聲的落下。
風輕吹,花海被吹動,發出沙沙聲響,一些脫落的花瓣隨風舞動,聚集在了一起,很是漂亮。
花沉逸與藍如月看到這一幕,有些出神,想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幕。
五年前,花雨峰還不是花雨峰,那個時候,這座山峰名為石峰,是一座平凡無奇的山峰,蜿蜒山路,隨著季節花開花落……直到五年前,那是花臨出生的那一日,長青無果樹忽然成了花樹,漫山遍野的花草一夜綻放,一片片的花瓣自四方聚集而來,形成花雨,場景壯觀美麗,美得令人窒息。
這種盛況足足維持了三天,自那以後,石峰改名為花雨峰。
東景府其他的地方隨著季節花開花落,唯獨花雨峰的花海花開不謝,哪怕是銀裝素裹的冬日,也是嬌豔欲滴,絢爛奪目的花海壓制住了那一層銀霜。
那一年的冬天,東景府一些夫人小姐特意來花雨峰折花,可當她們將花兒帶出花雨峰,在那片刻前還鮮豔的花朵順腳枯萎。
東景府上層懷疑,或許有寶物被埋在了花雨峰,可是眾人挖地三尺,也是遍尋不著,只得作罷。
五年以來,這是花雨峰第二次降下花雨。
藍如月動作輕柔地為花臨擦拭面頰上的淚痕。
花臨說:“爹,娘,臨臨傷心。”
藍如月的動作頓了頓,輕聲應了聲:“嗯。”
花臨說:“臨臨是垃圾血脈,修煉之路……”
不等花臨說完,花沉逸便道:“臨臨,血脈並非一切,傳言,便有無血脈的花草修煉成神的,你又為何不能?”
花臨沉默了一下,說道:“花開花謝為一個迴圈,它們要經過千次萬次的迴圈積累道果,時間長了,自是能修煉成神。我,沒有時間。”對無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