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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女俠六歲,張嘴就哭

人多如牛毛,我還要請你幫忙護送我與她迴夢粱。”

“好。”溪客應下。

“絕雲派那邊,一有訊息來報。裘海升,承鶴,這兩個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寧安司,從今天起接管一空湖,全力打撈那隻白瓷瓶。”

溪客嗯了一聲:“八方派無一生還,只剩那個叫螢螢的小姑娘,我派人暫送去白水女子書院照看了。”

“如此最好。”

“要把嫂子……挪過來嗎?”

“她如今知道了真相,那樣恨我,挪過來我怕是真不要命了。”他苦笑著打趣兒,“你們替我多照看著些吧。等她醒來,看她的意思。”

長長的睫毛覆上,喉結極是艱難地一滾,他下了決心:“師兄的仇,我是一定要報。”

溪客微微頷首,有話要說,卻還是嚥了下去。心裡也悶得難受,轉過足尖,便離去了。

次日清晨,喬玉書提著藥箱推開門來,李焉識正坐在桌前,劃拉著清粥。

“我來給你手臂換藥。”喬玉書看起來沒精打采。

“吃過了嗎,一道用點?”他抬起臉來,臉色尚可。

“血刺呼啦的,沒胃口。”喬玉書喪眉搭眼。

“玉書,她還沒醒嗎?”

喬玉書正揭開紗布,手指片刻停滯被他捕捉到了。

“這麼能睡?”他訝異地問。

“醒了,昨兒我給她清理手心傷口的時候就痛醒了,一直在大哭大喊,把我全家問候了個乾淨,罵著就哭暈了,我再下一剪子她就又痛醒了,醒了又哭。溪客按她左胳膊,清寒按她右胳膊,小鈴鐺按她腿,比年豬都難按,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個時辰才清乾淨。”

“哭?”李焉識更為訝異了,在他的印象裡,她不是隨隨便便因為傷口掉眼淚的人,也不是隨便問候朋友全家的人。

喬玉書不敢抬眼看他,只是揭開一圈圈被血浸染,紅得發黑的紗布,擱在一邊。

“她怎麼了?傷得很重嗎?還是……落下傷殘了?”

“是……腦殘。”喬玉書猶猶豫豫。

“腦殘?”

“忘寒毒,毒發了……但是你放心,已經壓住了。”喬玉書急忙寬慰解釋。

“不是吃過藥了嗎!”

“跟上回一樣,遲了。而且她體內還有大量的風石散,裹著寒毒在全身遊走了不知多少遍,說真的,她這條小命比我的都硬。如今這樣……已然是最好的結果了。”

“如今這樣……哪樣?她,她又忘了?忘了多久?”他急急追問。

喬玉書支支吾吾,伸出五根手指。

“五天?”

“五年?”

“還是又把誰忘記了?我嗎?”他手裡的勺子捏著微微顫。

“是五分,”喬玉書搖搖頭,從懷裡掏出一沓試題來,“昨兒看她不對勁,今早給她做了個智商測試,你自己看看吧。”

李焉識放下勺子,接過試題一看,嘴角抽了抽。

第一題:桌上有一盤桂花糕,已知桂花糕一共有七塊,小鈴鐺分到一塊,喬老闆分到兩塊,請問,小一能吃到幾塊?

李焉識看著明晃晃的“三”,抬起眼皮,詫異地問道:“這,這,這……她這算術成這樣了?”

喬玉書:“你知道她這三怎麼得出來的嗎?”

喬玉書看李焉識一臉沉默,起身叉著腰捏著嗓子,伸出一根手指,模仿起她來:“七塊?外面賣的一碟子不都是九塊嗎?你自己是不是先偷偷藏了兩塊下來!還有,你憑什麼吃兩塊小鈴鐺就一塊?你一塊都不許吃!剩下來的六塊,都是我和小鈴鐺的!”

“一共七塊,小鈴鐺四塊,她三塊。”喬玉書總結道。

李焉識悶悶地笑出聲來:“這智商還不高啊,都能從你那兒虎口奪食了。”

第二題:“樹上三隻鳥,小一拉弓,射了一箭,請問樹上還剩幾隻?”

李焉識看著又是一個明晃晃的“三”,道:“她這回可沒答錯啊,她不會搭弓射箭,射了幾箭也都是白射,還剩三隻。”

喬玉書冷哼了一聲,又模仿起她的樣子,雙手交叉一抱,臉一昂:“鳥鳥那麼可愛,為什麼要射鳥鳥!”

李焉識險些噴了一桌的粥。

心道:這還是我那天天喊打喊殺,一劍穿雞心的女俠老婆嗎?

喬玉書見他一臉的不信,道:“待會給她換藥,你自己去瞧瞧吧。”

李焉識實在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