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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衝撞靈堂,氣哭醋王

六呆直,還要張口,劉副尉慌忙捂上他的嘴,低語道:“你沒看她現在神神叨叨的,留下來只怕要惹麻煩!謹慎些!”

戴黔大喜過望,立即上前拱手:“多謝各位將軍,我們馬上就走,添了麻煩,實在抱歉,改日,改日再登門。”

“不必登門!不必不必!”劉副尉瞪大了眼睛,急忙擺手。

“誰說我要走。”她推開了戴黔靠近的手。

“驚雪,你是不是早起飲酒了,還是沒有吃藥啊,你平日裡不是這般的啊。”戴黔拼命給她使眼色,若是真得罪了那位傳聞中笑面冷情的痴情將軍,他要怎麼撈她?

她空洞無神的雙目轉向戴黔,沒有眨動,像個僵直的木偶。

“你是覺得,我是瘋子嗎?”

“是啊,我也覺得我好像瘋了,我竟然覺得,我來過這裡。”

她望著臺上密密麻麻跳動的燭火,晃得眼前有些繚亂,腿腳有些站不住。

“打擾諸位了,抱歉。”

她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堂裡迴響,空靈又幽靜,落寞又孤寂,更叫人不寒而慄。

言罷,她扶著腦袋,怔怔地踏將出去。

戴黔再三賠著笑臉向眾人致歉,便追了出去,默默跟在她身後幾步遠處,二人便這樣一前一後,走遠了。

“未婚妻?梁驚雪!”

李焉識圓睜著眼睛,實在難以置信。手裡一緊,竟掰斷了緊握著的狼毫竹筆。筆鋒之中尚存的墨汁登時飛濺在案上,好似給了他當胸一刀,拔刀之時噴射出的血跡。

“她,何時來的婚約?從前不是說未有婚約嗎?這麼快!那戴黔真不是感情騙子嗎?”

他腦子裡亂七八糟,頓如五雷轟頂,轟得他站不起身,直不起背,話更說不利索。

“去!把這個戴黔,往上三代都查查,給我往死裡查!這二人,又是何淵源!明晨,務必報來!”

他心緒蕪亂,越想越纏成死結,死結越纏越緊,更越纏越大,堵在他的心口喉嚨不上不下,直叫他噎得慌。胸悶氣短無處可洩,他憤憤將斷筆狠拍在桌上。

顧六鎮定地從懷中掏出一疊紙來:“將軍,這正是今日才告知你的原因。都在這了。”

李焉識詫異了一瞬,立即接過匆匆翻閱。

顧六波瀾不驚:“此人家底殷實,門風清正,營收正當,且上三代皆與林知府無關,將軍放心,不會影響大計。”

顧六面色嚴肅,又低聲俯耳道:“屬下不知這梁姑娘為何死而復生,但屬下以為,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她的生……切不可叫外人知曉。”

“你意思,讓我把她殺了?”李焉識正翻著,詫異抬眼,眼下微抽。

顧六更貼近一步,俯身掩口,比了一個手勢,嚴肅點頭道:“若為大計……”

“滾滾滾……”李焉識閉上眼睛扶著腦袋,一口氣兒喘不上來,本想開口罵人,最終也只是連連擺手。

顧六正色抱拳:“那屬下滾去辦了,正好趕上明日下葬。”

“辦你頭啊!”

李焉識氣急,將密密麻麻寫滿戴黔生平及漂亮履歷的紙張掀到了地上,漫天紛飛。

他氣喘吁吁,心和嗓子眼兒愈發堵得慌,有一口氣噎在那兒,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還有些反胃,抽搐著疼。

他目光怔怔地捂著小腹緩了片刻,又掀起眼皮看了正義凜然,不知何故的顧六一眼,自責地搖搖頭:“罷了,你不知道我與她的過往。不怪你。畢竟,從前的李焉識就是這樣的人。”

過了半晌,他才好似想起什麼一般開口。

“你,派兩個機靈點的生臉,暗中盯著金風客棧,若有風吹草動,來報。”

“是。”

他又抬手,心慌地叫住了將要轉身離去的顧六:“等等,回來。你上回說那戴黔是從浮生一夢搬去的金風客棧?”

“正是。”顧六點點頭,不知他是何意圖。

“他……搬去了同一間?”他神色慌張,心虛地問,頭皮有些發麻。

“不是,在隔壁,兩間。”顧六道。

李焉識長呼了一口氣。

“不過那店小二說了,兩人出入同行,送茶換水的時候常能見到在一間。看起來,感情甚篤。”

“滾滾滾……”

他剛松下的一口氣又提不上來了。

翌日。

“這就是你的人,昨日探得的?”他臉色鐵青,攥著手中厚厚一沓,壯著膽子隨意翻看了一下,全是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