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秘穴裡的大火都還沒有熄滅,花營的簪花郎們正在想辦法填土滅火,那些五府士卒正在愁眉苦臉的救治自己受傷的同伴呢。
看到江魚將破地網的頭顱和龍魂大劈煉成功的取回,袁天罡和李淳風的眼睛都綠了。兩個老道很是不顧自己身份的撲到了江魚身前,一腳踢飛了那兩片半邊腦袋,搶過了寶刀仔細的打量起來。袁天罡手指上有一道隱約的白光射出,在那長刀刀柄的複雜花紋上仔細的掃了一遍,凝重的點頭道:“下了好大的本錢,這刀柄上的陣法,十個中就有七個認不出來,就不要說刀柄內的法門了,看來,只能請那幾位道友來檢視了。”
李淳風則是搖搖頭,緊緊的握住那長刀低聲說道:“師兄,本門又不是以陣法出名的,這柄長刀顯然是仙器級的寶貝,更兼刀內有器靈形成,這是很可能進化為神器的寶物啊,何必旁生枝節呢?只要將這柄長刀送回師門,我們的功勞,在這幾百年內行走天下積累功德的師兄弟中,就是一等一的,誰還能蓋過我們去不成?只要師門長輩煉化了這柄長刀,本門實力可就漲了一大截啊。”
江魚看著兩個神經兮兮的老道,眼角餘光一掃,猛地看到一個四十幾歲的和尚正站在丈許外的地方,豎起耳朵偷聽兩個老道的談話。江魚立刻狠狠的踢了袁天罡的小腿迎面骨一腳,自己嘴巴朝著旁邊的那和尚猛的一撇。袁天罡飛快的扭頭看了那和尚一眼,猛的眯起了眼睛。那和尚卻是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去,看著那秘穴入口,喃喃的唸誦起了往生咒。
袁天罡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他輕笑著對江魚說道:“江大人這次,有勞了,多虧了你。等回去了長安,你去終南山樓觀一行,老道師兄弟在那裡等你,有你的好處。剛才許諾的升官晉爵的事情,你且放心就是。”袁天罡、李淳風同時微笑起來,重重的拍了拍江魚的肚子,兩個老道轉過身去,手掌狠狠的朝著下方一劃。
江魚正在低聲嘀咕:“沒事拍我肚子作甚?你們長得矮,能怪我個子高麼?”他正要習慣性的聳聳肩膀,卻看到附近從刀氣中倖存的十幾個道人臉上同時閃過一絲莫名的殺氣,揮手就是一道金色符籙朝著那七八個倖存的和尚砸了過去。‘嗤嗤’幾聲悶響,天空中數十道水缸粗細的天雷猛的轟下,將那幾個措手不及的和尚當場化為了齏粉。
突變嚇得風笑笑他們說不出話來,一個個驚疑不定的看著袁天罡和李淳風兩位面色嚴肅的老道。江魚則已經在旁邊大聲吼道:“好啦,好啦,兄弟們,幹活啦,幹活啦!這些和尚在長安城不做好事,向來是欺男霸女的,這次遭到老天報應了,這不就是天打雷劈麼?嘖嘖,這就是老天都看不下去啦。趕快開啟秘穴,咱們看看右邊那甬道秘穴中有什麼寶物,趕快起出來了送去長安,皇上重重有賞啊。”
袁天罡、李淳風拈鬚微笑,他們對江魚是越來越看得順眼了。袁天罡不由得益發在心中讚歎自己的紫薇神算的道行有了精進:江魚剛進長安城,他就推算出這小傢伙的資質極好、日後成就也是不小,更兼他的本性,是自己師門急需的那種人才。故而他才親自向李隆基提起了江魚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傢伙,引動李天霸將江魚弄進了花營。而今看來,江魚做得比他想象中的更好,更妙。更兼他對和尚似乎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先天性的惡感,這就是更妙了,不枉自己背後花力氣,讓這小子直接登上了花營的營頭高位啊。
花營眾人看到兩位天師的那般模樣,又看看他們手上抓著的那柄長刀,頓時明白了為甚這些和尚會被天打雷劈了。不過,這種佛門、道門的爭鬥,和他們是搭不上關係的,一干人的心思,就全部放在了秘穴上。
耗費了一點力氣,撲滅了秘穴中的大火,風笑笑指揮著人下去秘穴,開始破解右邊甬道上的機關暗器。原本方才的爆炸讓秘穴入口坍塌,秘穴中的空氣很快就會被消耗一空大火就要熄滅,誰知道破地網卻開出了一個水缸粗細的大窟窿衝出了地表,導致空氣流入了秘穴,讓他們花費了不小的力氣,才將那個拼命噴火的大窟窿堵上。而珍寶卻又勢必不能從那個垂直的大窟窿裡運出來的,故而只能重新開挖秘穴入口,那些簪花郎一個個改行做了苦力工匠,汗流浹背的好不辛苦。
又是江魚披掛了重甲拎著鐵盾第一個衝下了甬道。一干蠻力拆除下,足足耗費了江魚他們三天的時間,這才將右邊甬道以及甬道盡頭三個分岔秘道中的所有機關破除乾淨,將裡面的三十六個密室的珍寶搜刮一空。揚州府衙門派出了三十幾個老練的帳房先生和書房師爺來這裡協助清點秘穴中的寶物,這清點也耗費了兩天兩夜的功夫,這才將一應寶貝都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