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魚身上發現的一些細節,全部分析了一遍。若是江魚在場,一定會渾身冷汗直流,這些年輕人的眼神,也太毒辣了。但是若是他在場,他同時也一定會非常的驕傲,因為他的身高其實是九尺開外,七尺八寸,絕對不是他的身高,這些年輕人怎麼也難以找到他的頭上去。
那插著粉牡丹的班頭雙手握拳重重的相互砸了一下,咬牙道:“就這樣半,收網,將那寶玄和尚和稚子劍陰九全給抓起來,拷問破天羅的下落。請示二將軍,派兄弟們搜遍長安,也要將剛才那高手找出來。若是他真是來長安混江湖想要出人頭地的新人,這是我們補充新血的好機會。他可是會四門不同絕技的高人,這對我們,很有好處。”
幾個精明的年輕人紛紛下了酒樓,飄然而去。江魚此時卻已經回到了李林甫的府上,也不等人通報,就直接闖進了李林甫的書房裡。那書房門口站著的幾個護衛,看到是他闖了過來,哪裡敢阻攔?只能是高呼了一聲‘老爺,魚少爺來了’,就朝著旁邊閃讓了開去。
書房裡,李林甫正在和一個儒雅的三十許男子談話,看到江魚走了進來,李林甫笑道:“小魚,你回來了?唔,來,大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大哥的得力屬下吉溫,如今在御史臺下公辦。大哥準備給你安一個監察御史的頭銜,卻去刑部廝混一陣積累一點經驗。以後你就跟著吉溫,先從他那裡學點東西罷。”
那長相儒雅,眼睛卻是有點混濁的吉溫連忙站起來,驚詫的仰視了一下比自己高過了兩個頭的江魚,拱手笑道:“魚少好,下官能有今日,都是李大人一手提拔,以後魚少跟著下官先歷練一段時間,大人這裡已經給魚少安排了通天大道哩。”
李林甫笑了幾聲,示意吉溫和江魚都坐下了,輕咳了一聲:“吉溫是極能幹的,世情人情也都分得清楚,你先跟他一段時間。這是監察御史的符印,雖然只是個從八品下的小官,這職權,卻是百官都害怕的,只要你不將人惹急了,長安城內,卻也無甚大關礙。”看了看吉溫,吉溫連忙諂笑著點頭髮誓自己一定好好的點攜江魚之類的話,李林甫這才笑問道:“小魚,你身上的衣服,怎麼回事?出門的時候還是長袍,回來怎麼就只剩下裡面的衣服了?”
嘻嘻一笑,江魚看了看吉溫,吉溫連忙站起來就要告辭,李林甫卻是大度的一揮手:“罷了,吉溫,你坐下聽聽。大不了是他和人家打架生事,衣服被扯破了,算得了什麼大事?你是我的心腹人,這些東西卻不用瞞你的。”吉溫露出了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連忙坐下了,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架勢。
看到李林甫這般做做,江魚頓時小心翼翼的從褡褳裡摸出了三枚細細的紫藍色細針一一的放在了書案上,笑道:“出了一點事情,大哥你看,當初咱們在揚州城街上廝混的時候,可沒見過這種好貨色罷?”
李林甫臉上微微有點尷尬,看了吉溫一眼。吉溫連忙低下頭去,就當作沒聽到江魚的話一般。李林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伸手去抓那細針:“這是何物?這等細緻,卻比頭髮粗不到哪裡去,莫非也能用來傷人麼?”
江魚一手鉗住了李林甫的手腕,急聲道:“摸不得,這上面有腐骨草的毒,就算是一頭公牛,怕是這一針下去,也要斃命了。”
旁邊小心翼翼側坐著的吉溫猛的跳了起來:“什麼?腐骨草?武林中的禁藥?誰這麼有種,用腐骨草萃煉這細雨針傷人呢?”他剛跳起來,看到李林甫看了自己一眼,連忙又坐了下去,笑著給李林甫解釋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這腐骨草乃是天下排名第三的歹毒物事,武林中有規定的,就算是邪魔歪道,也不敢使用它傷人。這,難得一見啊。”
李林甫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可是想到別的地方去了:“小魚,是否有人用這種東西暗算你呢?大哥我這幾日很是對幾個人下了點手腳,莫非他們知曉了你是我的兄弟,故意對你報復不成?哼哼,大哥我怎能饒得了他們?”他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書案上,震得那三根細針抖動了一下。
江魚笑道:“哪裡有這樣的事情?我不招惹人家就好,誰來招惹我呢?”他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在大慈恩寺裡面做得事情都說了出來,聽得李林甫是目瞪口呆一臉無可奈何,吉溫則是興致勃勃的不斷的打聽細節,滿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講述了好一陣子,抓起李林甫面前的茶杯灌了一口冷茶,江魚笑道:“大哥,你看這事情好玩不好玩?那斐大小姐,魚爺我原本不過是想要追上去看個清楚的,那知道卻是那等水性的人物。嘿嘿,找誰不好,找個和尚。莫非她喜歡那種光溜溜的大頭不成?”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