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也不盡然,除了入口處的一個簡單的機關,下面什麼防人的暗器都沒佈置。
越嫣然在黑洞洞的石室中走了一圈,才知道原來這竟是一個墓穴。
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墓穴。
空曠的墓穴中方方正正擺了一尊石棺,歐陽維指指棺蓋,笑道,“這就是我們的死處。”
我們?
他不是隻要她的命嗎?怎麼變成了我們?
“我一面大修陵墓,一邊在伏龍山建了這麼一個不起眼的陵墓,它身處困龍針的陣角,想來也沒人敢闖。”
越嫣然藉著微弱的火光看著歐陽維,盈盈對望中,歐陽維的笑容淡然如水,“可惜,你不是從前的容貌了……”
話音剛落,地宮裡唯一的火把就滅掉了,跟著是石棺蓋被推開的悶響。
歐陽維將越嫣然丟進石棺,自己也跳了進來,越嫣然剛想掙扎著起身,嘴裡已被餵了一顆藥丸,她還來不及嚐出藥性,他的唇就吻了過來。
纏綿的,氤氳的,卻短的讓人無所回味的親吻。
一吻完了,嘴裡的藥丸滑進肚腸,她的五臟六腑都擰在一起的疼,頭也昏的不得了。
這就要死了吧!
歐陽維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越嫣然忍著不適問了句,“你要我的命,為什麼你自己也躺了進來?”
“我能活到今天,已是大大的不容易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歐陽維按住要起身的越嫣然,“噓,別動。我這七年服了太多的無憂,早已中毒彌深,無藥可解,若非身子毒侵了人月圓的蠱主,我也不會把它取出來;依著計劃讓你自己動手,才更痛快……”
越嫣然的頭像炸裂一樣疼痛,她的四肢百骸比蠱毒發作時還要難過十分。
歐陽維卻只是笑,“其實是你自己給自己設定了一個七年的困局,那年在王府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你要什麼可以跟我說,我會給你。如果你當初就對我實話實說,我未必不會成全你和楊夢爻。”
四周如此黑暗,他們雖然面對面,她卻看不清他的眼睛,更看不出他的表情,她猜不到他說這句話時是一本正經,還是一臉嘲諷,又或是……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