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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彼得大帝的戰略眼光競準確地落在博斯普魯斯海峽上,為了爭奪這條狹窄的黑海出海口,不惜和土耳其進行一場戰爭,19世紀末對中國東北、西北領土的蠶食。他們的血液裡似乎有一種天生的對外擴張基因,對領土的貪婪不在老牌殖民帝國之下,斯大林執政後,比起老沙皇競有之過而無不及,對波羅的海三個小國的併吞,對芬蘭蠻橫的領土要求,甚至和希特勒一起瓜分波蘭,看來,意識形態的改變解決不了狹隘的民族主義問題,是狼就要吃肉,他們血液裡的不安分是不會受意識形態的影響的,不管他信仰共產主義還是法西斯主義。此時正值中蘇蜜月,這麼看待老大哥是不是有點兒離經叛道?

田雨感到有些可伯,畢竟她還是個共產黨員。英國那個老牌政治家迪斯雷利首相說:沒有永恆的敵人,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兩個大國之間的蜜月是頗具諷刺意味的,既是蜜月就不可能長久,高潮過去就是低谷,兩口子就要吵架了,夫妻之間吵架大不了離婚,兩個大國之間一旦吵架問題就嚴重了,兵戎相見則是必然的。小田呀,趕快準備一下,我那同學丁偉要來啦,這小子去南昌,聽說武夷山不遠了,逛了武夷山,才想起到我這兒來,說是來討債,找我要欠他的茅臺酒,今晚咱們請他吃飯好不好?

李雲龍休假期間正閒得慌,一聽丁偉要來,不由興奮起來。田雨說:喲,真巧,我父母傍晚也要到了,弄不好他們坐一列火車,他們要看外孫子,這次兩位老人家肯定很開心。那個丁偉,我聽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很希望認識他。軍事學院休假,同學們都急急忙忙去和老婆孩子團聚,惟獨丁偉不回家,他找出一件皮夾克穿上,把黃呢子軍裝胡亂一團塞進衣櫃,頭上戴頂粗花格呢的蘇格蘭帽。儘管因為軍銜問題他受到院長的訓斥,但他還是不願穿軍裝,因為穿軍裝就得佩軍銜,他對肩章上的一顆星一直耿耿於懷。這次休假他決定穿便衣外出,他沒什麼目的,只想四處走走,走到哪裡算哪裡,好在他老戰友多,隨便哪個省都有。

50年代,丁偉這身打扮,尤其是他的蘇格蘭便帽,頗顯得標新立異,一路上招來不少人側目而視。在南昌的軍人招待所,丁偉要求給個單間住宿,一個管理幹部見他的介紹信註明身份是南京軍事學院學員,便沒拿他當回事,把他轟到一個大房間,房間裡有30多張雙層床。丁偉找到自己的鋪位便躺下睡過去,他做了個很令人興奮的夢,具體情節很模糊,只記得自己的肩章上出現了三顆星,他成了上將,一大群少將、中將在規規矩矩向他敬禮,他很謙虛地點著頭,嘴裡說著:稍息、稍息……突然,他覺得一些溫熱的液體滴在臉上,他下意識用手抹了一把,覺得嘴裡鹹鹹的,立刻竄了起來。他發現自己的上鋪坐著一個上尉正在逗孩子,更可氣的是這個上尉像所有農民一樣,把褥子和被子都捲成一個卷,露出光禿禿的床板,那個缺乏教養的孩子正肆元忌憚地向床板上撒尿,尿水順著板縫滴落下來。

丁偉勃然大怒:這孩子怎麼往老子臉上撤尿?有人下沒人養的東西,你是他爹嗎?給我滾下來……那上尉一聽丁偉罵人,頓時也火了。打丁偉一進門,他就看著不順眼,尤其是那身不倫不類的裝束,那頂粗花格呢的蘇格蘭帽,解放都六七年了,咋還有人打扮得像洋人的狗腿子?好人能這打扮?這樣的人咋也敢住到軍人招待所來?還他媽敢張嘴罵人?

上尉從兩米多高的上層鋪板上一個鷂子翻身,輕飄飄地落在地上。竟沒有一點兒聲響。丁偉一楞,咦?這狗日的身手不一般。他沒來得及多想,就被上尉一把揪住衣領。上尉好像剛喝過酒,滿嘴噴著酒氣,兩眼瞪得鈴檔大,似乎凸了出來,他惡狠狠地說:你狗孃養的罵誰?欠揍是不是?丁偉一時競給氣樂了,媽的,這麼多年了,只有我揍別人,還沒見過有人敢跟老子動拳頭,真他媽的吃了豹子膽啦。他平靜地望著對方道:好哇,你膽子不小,敢跟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上尉輕蔑地說:我管你是誰?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一樣揍你。說著還使勁揪著丁偉的衣領晃動了幾下。

丁偉真火了,他在紅軍時期就是偵察連的格鬥高手,他深知近距離格鬥拳腳都使不上,而膝蓋和臂肘是最凌厲的武器。媽的,得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於,讓他知道馬王爺是幾隻眼。丁偉抓住上尉揪衣領的手腕,使出別肘擒拿的路數,想一舉制住上尉。但上尉一個脫腕動作緊接著又是個纏腕,反而抓住丁偉的手腕,他的心猛地一沉,糟了,這是個高手,反擒拿動作極為嫻熟。高手格鬥,勝負只在毫髮之間,丁偉一招落空,候然變招。他屈起右臂,一個掃肘向上尉左下額掃去。上尉滑得像條泥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