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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看身形了。”

“他速度這麼快,你能確定?這麼快身法的人,除了血鳳凰就是你,我再想不到別人。”

“能的。”

我才發現是自己目光局蹙。重蓮是什麼人,就算失去了武功,看人從來不會錯。

既然不是血鳳凰,那麼,血鳳凰是敵人這一點還是不能磨滅。

我頓了頓,道:“蓮,你說他會不會是白翎?”

“可能是。這人的臉孔我看不清楚。”

“那這麼說,叫他們住手的人不是這個白衣人?”

“不是的。叫人住手的人,或許是天山三位觀主之一。”

“紅裳,或是鬼母?”我道,“不是說紅裳是美女麼,這個人的聲音很冷酷很有氣魄,應該是鬼母才對。”

“毒花至香,烈酒至濃。未必。”

“對了,你是怎麼認出那些骷髏頭是誰的?”

“七殺刀的下巴上有個一個刀疤,很長,深入骨髓。我不知道亂葬村是否有人也像他這樣,但紅頂老怪和百催花兩人的頭一個極大一個極小,三個擺在一起,骨頭又像剛出土的,肯定是他們三個沒錯。”

我有些悻悻然。重蓮只跟他們交手過一次,就能夠把這些特徵記住。我和他們待在一起這麼多年,重蓮要不說七殺刀的下巴,我還真容易忽略那最明顯的一根傷疤。

看來英雄不光是武功高就可以的。

“那南宮長老呢?”

“他的頭顱很新,還有血絲。但骨質疏鬆,這是老人的頭。重火宮只有五個這麼老的人,其中後腦勺比較突出的只有南宮和宇文。宇文跟著我們。”

我聽說幾位長老與重蓮一起長大。到此,忽然忍不住回頭,看看他:

“蓮,你還好麼。”

“不用擔心我。人死由命,再多傷感也沒有用。”

“真的一點都不難過?”

“有時間為那些死去的人難過,不如保護好活的。

瞬間,又是尷尬的沈默。

我分明知道他不是刻意針對我,但那句話,真是狠狠給我一拳。

隔了很久,重蓮才說:

“從今以後,天山要麼一個重火宮的人都不能碰,要麼,就只殺一個人。”

“誰?”

“我。”

剛出山嶺,就遇到一家小客棧。一進去,果然看到重火宮的人都在一樓等待。

重蓮坐下來:

“先用餐,明天一早往回趕。”

幾人應聲,都跟著坐下。上了幾道小菜,重蓮飲茶,硨磲和琉璃要了兩壺燒刀子。

我一直在想蛋蛋死前說的話。

疑,二。

這個疑,是否就是指遺書?

還有,他抬手,是想做什麼?

軒鳳哥的遺書我幾乎都能背下來,但反覆想那內容,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他寫作一直有個習慣:如果是寫詩,會另起一行,如果只是這種普通的文言。他都是堆成一長篇寫。

為什麼要這樣寫?

我默默吃飯,用筷子在桌上比劃。

“凰兒,怎麼了?”

“沒有,就是有點奇怪那人為什麼要扔掉軒鳳哥的東西。”

“不是他扔的,他原本想殺我。那個是不小心滾出去的。”

“後來他怎麼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