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山額頭青筋暴起,血往上湧。
“還請吳大人作為見證,判決我比試贏了。”方展又看向吳千山,哈哈一笑,搓著手掌道,“我還是第一次抽別人耳光,心裡那叫一個興奮哪。”
吳千山臉色陰沉得如同能滴下水來:“方展,比試只是為了切磋,既然你已經贏了,又何必在意賭注,你是來談判的,不是來打架的,難道貴殿使者都是氣量狹窄之輩嗎?”
“你說對了,吳大人,我就是個氣量狹窄之輩,睚眥必報。”方展嘿嘿一笑,“既然吳大人寬宏大量,之前又說過自己不偏不倚,那就請公正地執行判決吧。”
吳千山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
“雜種,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焚香谷弟子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李培元雙眼血紅,咆哮起來。
“這麼說,你是想賴賭了?”方展揶揄道,轉頭看向凌山,“凌道友,是你剛才說的頭可斷,血可流,說出的話不能不算數吧?嘖嘖,看來李道友是在狠狠地打你的臉哪,他是不是和你有仇啊。”
凌山臉色頓時火辣辣的,憤怒地看了李培元一眼,要不是這個廢物,他哪會如此難堪,咬牙道:“方展,這記耳光先欠下,你我比上一把,如果你贏了再說。”
方展嘿嘿一笑:“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欠賬,也不喜歡被別人欠賬,今天這記耳光,我抽定了。”
“你敢!”凌山臉色變了,厲聲道,“你敢動我焚香谷弟子一根手指試試?”
方展不屑的一笑,猛然轉身,意念之力瞬間化作一隻大手,狠狠抽在李培元臉上。
啪的一聲,就象是抽爆了一個膠皮氣囊,李培元還沒反應過來,便慘叫著飛了出去,臉上鮮血飛濺著,狠狠摔在地上,直接昏死過去。
這一巴掌,幾乎把他半張臉都抽碎了。
“凌道友,你看我不但動了他手指,而且還不只一根。”方展吃吃笑著,伸了伸巴掌,在凌山面前晃動著。
“雜種,我殺了你!”
足足僵硬了數息時間,凌山才暴怒著,爆發出火山般濃烈的氣息,向著方展衝過來。
“將這個該死的雜種碎屍萬段!”其他焚香谷弟子也都是大怒,紛紛怒喝著,紛紛湧上來。
方展嗖的一聲,閃到了吳千山的背後:“吳大人,貴谷弟子這是怎麼了?我只不過按照比試約定,輕輕打了李道友一下,他們怎麼就要死要活的,這可不太好啊,會影響我們聖火殿和貴谷之間用鮮血和生命鑄就的友情,您老人家最是公正,不偏不倚,一定要顧全大局啊!”
吳千山臉龐肌肉抽搐著,恨不得一巴掌把這該死的少年拍成肉泥,但聽到這話,還是死死忍住,喝道:“住手,難道你們忘了少主的吩咐了嗎?”
眾人一凜,隨即都停住腳步,收起氣息。
方展心中卻是一動,少主?難道焚香谷除了左懷真之外,還有一個大人物。
他不動聲色,靈識卻暗中展開,探向陣地其他堡壘。
“方展,既然你已經和李培元比試完畢,那該輪到我們了吧。”凌山雙眼冒火地看向方展,握緊拳頭,心中的怒意簡直要沸騰。
方展哈哈一笑:“凌道友,我看不必了吧,我是來切磋的,不是來踢場子的,贏一場剛剛好,再比下去,容易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我回到聖火殿也剛好有吹噓的資本,哈哈哈。”
聽到他得意的笑聲,焚香谷眾弟子人人臉色鐵青。
“今天你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凌山厲聲道,“比試本來就是我提出來的,你也答應了,難道你想說話不算話?”
方展又是哈哈一笑:“凌道友別生氣,其實我是為了你們好,你說如果你再輸了,再來個健忘症,說什麼還得算上時間,我這小心肝,還真不夠你們折騰的。”
凌山氣得三尸神暴跳,咬牙切齒:“我會輸給你?真是搞笑!你放心,這次賭注我絕不會說話不算數,咱們不賭耳光,賭一隻手如何?你敢不敢。”
“賭什麼都無所謂。”方展懶洋洋地道,“關鍵我對貴谷賴賭的能力表示甘拜下風,就算我贏了,你不砍手,我又能如何?我看還是別賭了,反正你們也賭不起。”
聽到這話,焚香谷弟子都是氣往上衝。
“方展,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們互相種下禁制如何?”凌山咬牙道,“如果誰輸了,就發動禁制,直接斷手,這樣就不擔心賴賭了。”
眾人臉色一變,種下禁制,那的確是不能再賴賬了。
吳千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