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家裡多擔心你啊。”
來了,來了,我怕什麼就來什麼。最害怕我媽媽嘮叨我了,這就不期而至的來了。我想把電話扔下就跑。可手剛一下垂,就被一直盯著我動向的李小宇發現了意圖,他冷冷的一抬手,又把我的手按回了耳朵上,我只好救場如救火的接著說:“媽,我沒事,我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你在哪個外地啊?幹什麼呢?你還上不上學了?你爸爸一提你就心臟疼,你快點兒回來吧。”
“媽,我在外地上學呢。”
“啊?在外地上學?你到底在哪兒呢?”我都想說我在清華上學了,可是一想到社會影響,還是作罷了。
“我在邊境呢,媽。我一邊上學,一邊做買賣。攢了點兒錢想給你郵回去。”閒話就不說了,不如一矢中的。
“媽不要你的錢,你沒事媽就謝天謝地了。你怎麼去的邊境啊,在什麼學校上學啊?”我媽媽終於漸漸止住了那能讓我煩惱的自殺的啜泣聲。但是新的麻煩又來了。
“就是。。。就是。。。”我就是了好幾次都沒想起來下面該怎麼說,這可不行,快、快點兒編啊!你那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打倍兒(沒有停頓)的能耐都哪兒去了?“哦,我認識的一個好朋友,他家是外地的(我極想極想用眼睛狠狠的剜下李小宇的幾塊肉來),他家裡的人是這兒重點中學的一個校長,安排我在這兒唸的,我念的挺好的,媽;你別擔心。”
“你都馬上上高中了,我能不擔心嗎?你說你做買賣,做什麼買賣呢?”媽媽逐漸從思子的迷亂中理智了出來。
“我和這裡的老毛子做邊境貿易,就是上完貨賣衣服鞋帽食品什麼的,一盒泡泡糖都能換100多塊錢呢,挺賺錢的,現在不都提倡勤工儉學嗎?我都這麼大個男人了,就不想花家裡錢了,該自立了。”我一邊說,李小宇一邊在那裡揚著頭笑,低著頭笑,扶著貨架笑的,操你個媽的,你笑個雞巴?有什麼好笑的?他越笑我就越生氣,一把就抓下了他臉前的一袋泡麵,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把小賣部的老闆嚇得一激靈,但是什麼都沒敢說。李小宇強忍著笑的對我擺了擺手,意思他不笑了,但是轉身一步跨出門,就立馬到街上扶著榆樹笑去了。我真想順窗戶撇出去一個凳子,砸死他,這個狗比,不是你,我能惹這麼大麻煩嗎?還笑,笑你媽了個B?
“凌驥,凌驥?現在你手裡有多少錢啊?”
“5萬。”我一邊忿忿的從窗外的李小宇身上撤回視線,一邊不計後果的說著。
“啊?!”媽媽頓時啞口無言了,估計我這一個詞給她的造成的震驚不亞於看見了一次8級大地震,一次20級的颱風,和一次鉛球那麼大的冰雹從天而降一樣。她這時的工資才一個月500元,加上年底獎金滿打滿算才6000多,而他兒子走了沒一年就捧回來了她看都沒看過的5萬元,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估計只有我媽媽才知道。
“媽。媽!”我連喊了幾聲媽,我媽媽才緩過神來。
“嗯?”
“別告訴我爸啊”。我擔心的囑咐著。
“怎麼能不告訴你爸。。。”
我還等媽媽說完就打斷了她:“媽,你別告訴他!媽。你聽沒聽見啊?你要一告訴他,他又該磨叨我了。(其實我是怕我爸爸來找我,他和我一橫,我勢必在眾人面前下不來臺,如果下不來臺,我就不知道能幹出點兒什麼了)我爺和我奶呢?”我囑咐完了馬上就把話題拉偏了180度。連提都不想提我爸一句。
“他們在北京你姑姑那裡呢。”
“我給你的5萬元,你給我爺和我奶郵去1萬啊,北京東西貴,我怕他們不夠花,我奶不是喜歡吃那兒的糕點嗎,你就讓我姑給他們買,沒錢你告訴我,我給接著給你郵。”
“嗯。”媽媽滿意而又欣慰的嗯了一聲。接著她說:“小驥啊,在外面自己多照顧自己一點兒啊,別人欺負你,沒什麼大事不要跟人打架啊。你在那邊誰照顧你吃飯啊?天涼了,多穿點兒,晚上睡覺蓋上肚子,別總踢被子聽見沒有?。。。。。。。”媽媽又開始轟炸我了,但不知道怎麼的,現在聽起來沒有以前那麼煩了,我不住的嗯著點著頭,過了10多分鍾,媽媽才搜腸刮肚的囑咐完我,然後說:“媽媽這個禮拜六值班,你沒事給媽媽打電話啊,記住啊。對了,你有沒有固定電話,告訴媽媽?”
“媽,我租的房子,沒有固定電話,我給你打吧。媽,我姥姥那邊沒什麼事兒吧?“
“沒事沒事,你姥爺和你舅舅這陣兒做買賣很順利,你不用惦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