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純淨美好的小人兒堵在樓道里,然後旁若無人地親吻當時眼裡只有自己的小人兒?
多麼可惜而令人遺憾的如果。
“學、學長!”景初覺察出異樣,連忙慌張地推開江以誠,他的眼睛紅腫得跟一隻兔子似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江以誠,乾脆別過了臉,“你別這樣,我不喜歡。”
景初心底非常震驚,江以誠竟然當街親吻他的頭髮,這實在太令人接受無能了!
江以誠垂下眼眸,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不高興,只是似乎,他眼底的憂鬱更盛了:“阿初,我是說如果,如果沒有簡白,我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就像高中那會兒你會喜歡我一樣,沒有簡白以後,你可不可以再此愛上我?
“你在說什麼?”景初混亂了,他和江以誠幾天才第一次見面好麼?這個男人怎麼就
“我說,等你跟簡白分手後,我可不可以追你?”
“你瘋了”最後一個‘吧’字還來不及說出口,江以誠忽然向前跨了一步緊緊地把景初抱在懷裡。
“抱歉,”江以誠說,“我想我真的瘋了,從我從別人口中知道你的下落的那一天,我就很想再次出現在你面前,想這樣抱著你。”
景初用力掙扎出江以誠的懷抱,這個男人一定是瘋了!
“你想抱阿初,好歹也得徵求我的意見吧?”忽然一個溫潤的男聲冷冷地在他們身邊響起。
☆、第二十章 不可饒恕
簡白撞見了江以誠抱著景初的樣子,他看得出只是江以誠的一廂情願,因為遠遠地就看到景初把江以誠推開過一次,是江以誠又不依不饒地貼上來的。但簡教授仍覺得氣不順,因為他活了四十年,這是第一次有人敢搶他的人,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簡白鐵青著臉,一把把擁抱的這兩個人分開,粗魯地把景初拉進懷裡。
然後說:“江以誠,不是你的東西最好不要痴心妄想,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安守本分。”說完低頭看了一眼景初,發現小孩滿身是傷,兩隻眼睛紅腫得睜不開了,頓時心臟抽痛了一下。
他才離開不過小半天的功夫,離開前還活蹦亂跳信誓旦旦要賺錢養他的小破孩,如今竟然變成這樣狼狽不堪的樣子。簡教授甚至在做的時候都害怕弄疼這個小孩,動作輕柔再輕柔,誰竟然這麼膽大包天把他心愛的小人兒整成這個樣子?!
簡白倒吸了一口涼氣,二話不說把景初打橫抱起,冷冷地瞥了江以誠一眼,一言不發地朝停在路邊的車走了。
回家的路上景初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惴惴不安地不時用餘光瞟了一眼簡白。然而簡白只是專心致志的開車,根本沒有多看景初一眼。簡白一路上都寒著一張臉,這樣子的簡教授是景初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那表情真心嚇人。
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把車開進了郊區的高階別墅區裡,然後簡教授緩緩地把車停在車庫中。
然後簡白一言不發地開啟車門下車又關上車門,景初以為對方不理自己走了,連忙開啟車門,沒想到簡白只是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的車門外,景初連半點反對意見都沒機會提,簡教授就把他打橫抱起,緩緩走向別墅。
景初一直以來都不大喜歡被男人公主抱,因為這顯得他不夠爺們。可這時候他不敢吱聲了,因為直覺告訴他,這時候的簡白最好別去招惹。
這老男人的醋勁兒可真大。景初被簡白抱在懷裡的時候,一邊睜大眼睛盯著簡白繃緊的下巴一邊在心底漫無邊際地想著。
狗血言情劇裡的男主撞見女主被傻×男二抱,一般情況下肯定二話不說掉頭就走。同樣傻×的女主望見,就會奔上去跟男主解釋,可正常劇情男主一定氣得什麼都不聽,甚至甩開女主的手走了。
不過同樣的場景,放在簡白身上卻是衝上去把江以誠和他拉開,然後景初連解釋都省了,二話不說被簡白拉走。可見生活遠沒有言情劇狗血。
景初一直被簡白抱回二樓的主臥裡,家裡的下人見狀早早躲開了,這時候誰都不會上前觸簡白黴頭。
簡白把景初放在床上,然後默不作聲地把景初身上的外套脫下來,他認得出景初身上的這件外套不是景初出門前穿的這件,便明白這件衣服肯定是江以誠的,於是恨恨地把外套丟在地上。然後簡白才看清景初貼身襯衣的樣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景初身上這件襯衣是前幾天剛剛送回來的,芒城某裁縫店專門定製的全手工的純棉襯衣。此時這件襯衣已經破敗得不忍再看,甚至在有些破碎處的面料上還沾染著斑駁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