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雜誌給她,因為她再不逛街了。”
我:“……那麼,你想她嗎?”
他:“嗯,我什麼時候能見她?”
我猶豫一下後,從旁邊的公文袋裡抽出幾張照片放到他面前,那是從各種角度拍的一具女屍。屍體處理過,內臟沒有了,四肢和身體用了很多保鮮膜和透明膠帶分別纏上了,這使屍體看上去僅僅是個灰褐色的人形。那個人形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睡裙……我儘量讓自己不去看照片。
他愣愣的看著照片好一會。
我:“你現在相信她死了嗎?”
他狐疑的抬頭看看我,又看看照片:“她不是好好的嗎?”
我:“你在1個多月前勒死了她,之後你用很多鹽把屍體做了防腐處理,再用保鮮膜和膠帶纏好,穿上那件白色的睡裙,放在窗臺下的地板上。有人看到你以後每週都會去一趟,帶著一本雜誌。不過,鄰居再也沒看到她出現,只有你去,所以報了案。現場你打掃的很乾淨,雜誌整齊的放在床上,裡面的人物頭像都被摳掉了,雜誌上只有你的指紋。”
他不解的看著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好吧,那麼你說說看是怎麼回事兒,也許我能聽懂你說的。”
他嘆了口氣:“那我就詳細再說一遍:我在她家的時候,她故意跟我找茬……”
我:“這個你說過了,以後每週都是怎麼回事兒?”
他:“第一次殺她後,每週她都會打電話給我,說想我了,讓我去陪她,還要我帶一本時裝雜誌去。快到的時候,轉過那個路口,就能看到路盡頭的窗戶,她站在窗前。她總是穿著那身寬大的白色睡衣站在窗前等我,看著我笑,很乖的樣子。我上樓後自己開門,她通常都站在窗前,抱著肩說想我了。我們就坐在窗前的那張大床上聊天,她漫不經心的翻著雜誌。每次聊一陣她就開始存心找茬,為了讓我殺她。她喜歡我殺她。於是我就用各種方法殺她。有時候用手掐住她的脖子,有時候用繩子或者其他東西勒。等她睡著後我就穿衣服走了。我猜我剛出門她就跳起來整理好自己衣服站在窗前等著,因為每次出了她們院走到她樓下視窗的時候,她都站在窗前對著我笑,揮手……很可愛的……”
我:“夠了,別說了。你說她打電話給你,但是你的手機記錄這一個多月就沒她的號碼打進來過,這個怎麼解釋?”
他:“我不知道,也許她成心搗亂吧?”
我:“你不認為她會死嗎?”
他:“你為什麼總是咒她死?”
我:“好吧,我不咒她死。能說說你對死是什麼概念嗎?”
他皺著眉嚴肅的看著我:“沒有呼吸了,心臟不跳了。”
我:“你認為她有呼吸有心跳嗎?”
他臉上掠過一絲驚恐:“她不一樣……她死了嗎?”
我:“對。”
瞬間他的表情又變回了平靜:“她沒死,她每週都會打電話叫我去,叫我帶雜誌給她,遠遠的就在窗前看著我,穿著那件寬大的白色睡裙對我笑……”
我關了錄音筆收起了照片和記錄本。
在關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他還在喃喃的說著怎麼勒死她。
我記下了她家的地址,決定去現場看看,雖然已經很晚了。
快到的時候發現的確是他說的那樣,一個丁字路口,對著丁字的頂端是一排矮矮的灰樓。
我看了一眼正對著路的那扇窗戶,黑洞洞的。
繞進院裡,我憑著記憶中的樓號找到那個樓門,走樓梯到了二層。眼前是長長的一條走廊,被燈光分成了幾段。
雖然我想不起房號了,卻出乎意料的好找——門上貼著醒目警用隔離膠帶。我試著推了一下門,門沒鎖,膠帶嘶嘶啦啦的響了一下。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看樣子是那種蘇式老樓房隔出來的。房間裡很乾淨,沒有奇怪的味道,也很亮,有路燈照進來。
我徑直走到床邊,站在窗前向丁字路的底端路口張望著,空蕩蕩的。
看了一會兒,我緩緩的半閉上眼睛……朦朧中她穿著那身白色的大睡裙和我一起並肩站著,遠遠的路口盡頭,一個人影拐了過來,越走越近。
我覺得她在我身邊似乎笑了,抬起了手揮動了幾下。
沒一會,身後的房門無聲的開了,他走了進來,穿透過我的身體,把雜誌放在床上,慢慢的抱住了她。
我不用看就知道,他的手在她身上逐漸的向上遊移,滑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