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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哥去,他也不會那般慘死。這筆帳總歸是要找他算的。”晁鐵虎也醒過神來,大聲說道:“你我的過節再明白不過,你現在知道了,也不算個屈死鬼。來吧,跟老子好好鬥一場,看你夠不夠資格給大哥陪葬。”說罷,二人舉刀向前棲近。柳正風並未將二人放在眼裡,只是手裡沒有兵刃,總有些不便,一面提防二人突然攻襲,一面暗中尋找退路。晁鐵豹率先砍出一刀,柳正風閃身躲過。接著晁鐵虎便揮刀斬來。三人鬥在一處。

打了二十餘招,柳正風突然踢出一腳,正中晁鐵豹的左肋。晁鐵豹砰然跌倒,有三四根肋骨怕是斷了,一時竟爬不起來,單刀也脫了手。柳正風就地一滾,撿起晁鐵豹的單刀,終於可以與晁鐵虎正面交手。晁鐵虎兄弟二人尚不能勝,現在只剩一個當然更是漸落下風,被柳正風逼得連連後退。香兒見爹爹取勝,臉上又有了笑容。一心卻仍想著如何幫樵夫大叔對付藏在樹叢中的兩人。鄭越山暗自佩服柳正風的身手,他一人赤手對付二人兩把刀,仍然佔了上風,自忖自己未必及得上。猛然發現,倒在地上的晁鐵豹解下背上的竹筒,對準柳正風便要發射,礙於晁鐵虎不斷與他交換位置,一時未能得手。鄭越山用鐵尺撥開樹叢,便縱身躍了出去。香兒見了,只道他要對爹爹不利,“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杜仲聽了,疾步往這邊搜來。

鄭越山一尺打中晁鐵豹的手腕,那竹筒掉在地上,甩出幾支短箭。晁鐵虎聽見弟弟慘叫了一聲,一分神,被柳正風當胸擊中一掌,倒退了兩步,嘴裡吐出血來。柳正風上前用刀將其制住。晁鐵虎只得丟掉手裡的刀,氣哼哼悶聲不語,愣愣地看著猛然間多出的那個人。柳正風一瞥之下,已然明白剛才的情勢,用刀柄一戳晁鐵虎的腰眼,晁鐵虎登時癱跪下來。柳正風對鄭越山拱手道:“多謝兄臺相助!”鄭越山也是一拱手,說道:“柳捕頭威風不減當年,兄弟佩服。”柳正風大吃一驚:“兄臺認得柳某?”鄭越山說道:“濟南府上下,誰人不知章丘縣的柳捕頭?”柳正風仔細打量那人,問道:“兄臺是濟南府的?莫非也是為柳某而來?”鄭越山道:“不錯,兄弟是濟南府的,鄭越山這個名字想來柳捕頭也聽說過。”柳正風不禁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鐵尺,然後說道:“原來是鐵尺千鈞鄭兄,算來也曾是我的上司。濟南府為了柳某竟連一等捕快也派出了,看來柳某的日子不好過了。”鄭越山道:“濟南府一等捕快,卻不如你這章丘縣的柳捕頭名頭響亮。柳兄本來大好前途,怎生半路生出事端?”柳正風苦笑道:“哪裡是我要生事?想必剛才鄭兄也聽見了,我剛剛剿了為害一方的寒風寨,又擒了作惡多年的大盜晁鐵龍,一回縣衙,還沒站穩就被鎖了起來,哪裡生得什麼事?柳某越獄出來,攜妻兒遠走他鄉,一是權且保命,二是伺機追查真相。如今蒙冤多年,竟連鄭兄這樣的人物也驚動了,真叫柳某不知如何是好。”鄭越山道:“兄弟也覺得奇怪,柳兄的武功、德望在山東的公差之中俱是一流,正可謂前程似錦,怎會勾結大盜竊取國寶。果然其中便有委屈。”柳正風一聲長嘆:“這些事不提也罷。但不知鄭兄要把柳某如何處置?”鄭越山也嘆了一口氣:“弟兄們素來佩服柳兄的為人。柳兄的遭遇,現在兄弟也略知一二。要和柳兄動手,倒真叫兄弟有些為難,而且兄弟自知武功未必就能勝你。”柳正風道:“鄭兄過謙了。這麼說,你是打算高抬貴手了?”鄭越山又嘆了一口氣,說道:“此事牽涉甚大,濟南府已嚴令追拿,弟兄們都是擔了干係的,此事一日不了,大家都沒好日子過。不瞞柳兄你說,弟兄們為了你的事已經奔走了四年,老婆孩子的模樣都忘記了。今日有幸相會,若再空手回去,交不了差不說,怕也難和弟兄們交代。”柳正風輕輕點了點頭,慘然說道:“想不到,這一件案子害了柳某不說,竟也牽連濟南府的眾位弟兄跟著受累。”鄭越山道:“還望柳兄體諒弟兄們的難處,跟我回去。縱有冤屈,弟兄們願具名做個保,助你追查真相也就是了,總好過這樣四處躲藏,多吃好些苦頭。”柳正風拱手道:“多謝鄭兄好意,柳某信得過鄭兄,卻信不過那些大人。只怕柳某回去便要直奔刑場,再難有見青天之日。柳某今日只能權且顧及自身,日後若能洗刷冤屈,定當回去給眾位弟兄賠罪。”鄭越山輕輕嘆了一口氣:“柳兄所慮也有道理,只是兄弟奉命在身,不敢枉法。縱然武功不濟,也只有和柳兄過上幾招了。柳兄,請吧。”說罷,將躺在地上的晁鐵豹踢到一邊,擺開陣勢。柳正風也一把將癱跪在地上的晁鐵虎推開,再次拱手說道:“既然如此,柳某也只能得罪了。若是鄭兄贏了,柳某想不從命也是不行了。若柳某僥倖贏得一招半式,還望鄭兄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