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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核心也是一致的。

而根據這個規律、結合實際情況推演的話,即便現在下界蠱術分支繁多,還是能夠找到相應的破解之法,只不過根據複雜程度,所需時間也有所不同。

沈曦運氣不錯,叛軍營地中的突厥巫師雖然擅長蠱術,修為卻在她之下好幾個檔次。這個時候破壞蠱陣並不明智,所以沈曦只是悄悄在外圍破開了一個口,潛入之後又將破口恢復了原樣。

用法術隱藏了身形、氣味和足跡之後,三人從叛軍營地大門揚長直入,根據沈曦的指示,意皋直接找到了巫師的營帳,初七單獨行動,目標是叛軍的廚房。

“怎麼沒看到助陣的妖怪?”

沈曦扭頭張望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時代的軍營,有點好奇。

意皋指了指營地北面的山麓:“都在山裡。叛軍也不傻,萬一失控了,第一個遭殃的可是他們。”

“馭使妖物的巫師,跟這個會蠱術的,是同一個人嗎?”

“不是,馭妖的巫師也在山裡。”意皋也考慮過一網打盡,不過這個想法顯然不現實,“而且叛軍中懂得馭妖的巫師不止一個,現在下手反倒會打草驚蛇。”

沈曦攤了攤手:“那今天就只能解決這個了。”

說話間,她已經讓蠱蟲取回了營帳裡地面的土,用特製的蠟紙包好收起來。

“好了,撤吧。”

“這就完了?”意皋有點不相信。

沈曦繼續攤手:“又不是兩軍相戰當面鑼對面鼓的,只要媒介合適,我在流月城裡都能弄死他。”

這話並不假,其實很多時候,蠱術的較量雖然動輒危及性命,卻並不需要面對面進行。

沈曦現在沒有直接動手,是怕弄死了巫師,驚動營地裡的守衛,會增加暴露行蹤的可能。

臨時起意的探營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了,回到城裡還能睡個午覺,不過沈曦還有的忙,因為如魔似幻又在整么蛾子了。

昨天去找糰子玩的時候,拉拉一直在默默充當背景板,當時沈曦還以為他是不習慣山裡的溼氣,下午回來聽了李裹兒告狀,沈二小姐才發現自己實在太甜了。

拉拉花了一個上午時間把自己身上的彩色螺紋洗掉,然後換上了熊貓的黑白花紋,不僅如此,還畫上了竹葉花紋作為點綴,如果體型再胖幾圈,那就是活脫脫一個熊貓木乃伊了。

而且拉拉似乎認為這身新外觀特別好看,一直在院子裡得瑟地揮著裹屍布,看得李裹兒眼皮直跳。然後飽受刺激的公主殿下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她決定今天晚上就去找她的皇帝侄子認個親。

雖然早就知道這兩個是有報社情結的蛇精病,但這回沈曦是真的不想帶他們一起玩了——反正丟掉兩個跟自己不存在任何血緣關係的死人,也不構成遺棄罪。

不過具體要怎麼丟,還講究一點方法,比如李裹兒,這位是黏上了就賴著不肯走的,如果不考慮直接超度,那就只能找個厲害點能制服她的人當下家,不然扔到哪都能自己找回來。更何況公主殿下現在蹲在蒼穹之冕裡,別人送的東西沈曦不想隨便丟,還得想個辦法把她剝出來。

至於拉拉,那就簡單多了,李裹兒在哪裡它在哪裡,丟了李裹兒它就自己跟著跑了,壓根不用費力氣趕人。

雖然拿定了主意,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阻止李裹兒半夜找她侄子聊天,沈曦決定吃完晚飯就回成都,不給厲鬼午夜鬧兇的機會。

當然,走之前她也沒忘記正事,叛軍營地裡取來的泥土被她混著雨水捏成了人俑,頭頂寫上叛軍蠱師的生辰,然後連同一隻聖甲蟲一起交給意皋,讓他在接下來第一場雨的那天把甲蟲放進人俑背後的小洞裡燒掉,將灰燼埋在出城往叛軍營地十里的路口。

“有什麼用?”意皋對這種糅合了下界蠱術的玩法不太熟悉。

沈曦指了指身後看到聖甲蟲就非常興奮的木乃伊:“從它老家帶來的一種疫病,以那個巫師的修為,發作後最多撐三天。”

聞言,意皋的臉都白了:“萬一這疫病傳染到靈州怎麼辦?!”

“你以為我挖土回來捏人俑是幹嘛的?”

沈曦翻了個白眼,“疫病只能在取土處傳染,離開那片區域就會回到我這裡,害不死你的。”

“……”

過了半個月,一場大雨之後等了兩天,意皋得到了叛軍巫師長滿發黑的壞疽、渾身腫脹而死的訊息,於是他更加堅定了寧可得罪沈夜,也不得罪沈曦——雖然已經得罪過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