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8部分

,亦可能服毒自盡!”

“對,仔細一點,指甲縫和嘴中每一個牙齒都不可放過。”

方眼明立即動手搜查,搜出一把尺許長連鞘匕首、一粒比雞卵小的蠟封彈丸,其後又用一瓶乳色的藥水洗刷過徐安邦指甲,最後從徐安邦口中弄出一隻假牙。

方勝公哈哈一笑,在巨大的書桌後面,抬手遙空一指,指力“嗤”的一聲破空激射。徐安邦應指“哎”了一聲,頭部以上立時可以活動,當然也能開口說話。

“徐安邦,你是世襲的富平候,身份不比一般庶人,何以身上帶有種種兇器?”

“方勝公,你今日如此侮辱本爵,咱們走著瞧。哼!除非你敢殺死我!”

“徐安邦,目下不是你發橫說狠話之時。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你說你那天下午是在連城侯府與王燕燕見面,但是她的供詞不但全不相同,而且你最不幸的是那個時候連城侯府剛好有客人。”

底下已用不著多說了,富平侯徐安邦自知今日已經一敗塗地,連暗裝在牙齒中的毒藥亦被搜去,簡直是連求死也有所不能。

他向門內椅上端坐,向不言不動的王燕燕望去,只見她星目含淚,正是瞅著它己。在她眼波中,可以看得出絕望痛苦的心情。

徐安邦心中暗暗嘆口氣,耳邊響起方勝公的聲音:“徐安邦,你身為世襲公侯,竟牽涉於叛國陰謀之中,該當何罪?”

“方勝公,你用不著作威作福!大明朝若不是有你們這批可惡的武林人物為東廠出力,哼!滿朝文武忠良怎會被害得如此之多?你要是還有一絲天良,應該知道誰是危害國家之人。”

“掌嘴!”方勝公面色一沉,叱道,“給我掌嘴!”

萬眼明上前,“啪啪啪”一連打了徐安邦五六個嘴巴。

王燕燕駭然叫道:“啊!啊!富平侯!”她做夢也想不到世襲公侯徐安邦竟在她眼前被一個青衣小帽的家人毆辱。這等情境真是使她魂驚心碎,簡直比打她還要難過。

“方勝公,你們這些亂巨賊子,終必不得好死!”徐安邦倔強的罵聲,卻徒然換來更多的侮辱。那方眼明左右開弓,又連抽他五六記耳光。他手勁奇重,打得徐安邦耳鳴目眩,鼻孔和唇角盡是鮮血。

方勝公擺擺手。萬眼明會意,收拾好那些從徐安邦身上搜出來的物件,退入王燕燕那邊房間,還把厚重的、能隔絕聲響的門掩上了。

“徐安邦,方某老實告訴你,你和東宮太子集團的關係,我們老早得知了,所以你的行蹤,數年以來沒有片刻不在我們監視之中”他嘿嘿冷笑兩聲,才又說道:“單單是關於你的資料記錄,就已滿滿一屋子了。”

“哼!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好問的?”

“不錯,事實上已沒有什麼好問的了。那天你到城外與公孫元波見面,那些幫助你擺脫本司監視之人,一個也跑不了,不過到目前為止,本司尚未下令把他們緝捕歸案。”

“你們準備再利用他們來釣大魚,是不是?”徐安邦諷刺地說。

方勝公搖搖頭,道:“不,這些小人物的利用價值到此為止了,你已是相當大的大魚啦!假如你肯合作一點,本司可以放過他們,你意下如何?”

這話徐安邦當然心動,問道:“你要我怎樣一個合作法?”

“本司要你將那天下午的經過詳情—一供出,做成筆錄。”

“你們既已知道我去會晤那一個人,何須多問?”

“不止一個。”方勝公冷冷說,“還有另一個更為重要。公孫元波算得什麼?”

徐安邦心頭一震,他一直在呼咕猜想那無情仙子冷於秋會不會是洩密之人,但現在聽方勝公的口氣,敢情人家要對付的正是冷於秋。

他又面臨著一個難題了,那就是他應不應該供出冷千秋之事呢?關鍵自然是在於對方已知道了多少?如果全盤過程皆已得知,那麼從實供出也沒有什麼問題,如果對方所知有限,當然不可多說。

到底是為了那七八個幫助自己擺脫東廠跟蹤之人的生命著想呢,抑是為了冷於秋這一個可能叛出東廠集團的高手著想?

這個疑問在徐安邦心中跳躍,旋即塵埃落定,心頭已有了計較。

這時候方勝公又逼問了一句:“徐侯爺,您怎樣決定?”

“我不知道您想聽些什麼?但那一天,我只見到公孫元波,更無別人。”

他那斬釘截鐵的口氣,一聽而知決無更改餘地,但徐安邦卻暗暗前咕,深怕這個東廠的頭號人物會突然再透露一些驚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