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遇你一面後,腦海裡縈繞滿你的身影。這一個月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盼望能早一刻找到你。楊舞姐姐,請你別再離開我了!”
說到最後,聲音裡溢滿了不可理喻的思慕之情。他對七年前的那個楊舞想念太深厚,而投射到七年後的我。七年前他還只是個十初歲的小孩,卻不料已對那個由傳說中下凡來的人印象那麼深刻。
“我不是你的楊舞姐姐!”我再次大聲喊說:“我是楊舞,但不是你的楊舞姐姐!”
我不知我究竟在恐慌什麼!否認什麼!惝若我真的在這個時空出現過,那——究竟發生過了什麼?
不!我不想知道!
“楊舞——”他暴喝一聲,不叫我“姐姐”了。
我停止狂亂的情緒,冷靜下來。一直垂立在一旁,冷冰得像塊石頭的那名隨從突然開口說:“姑娘,不管你是否是那位楊舞姑娘,大人經日來為你奔波勞累,你如此態度,未免太不知好歹!”
那名隨從看來約莫長我一、二歲,神態雖冷,卻有種年少特有的立志天下的輕狂。
“住口,宗武!”嚴龍太冷峻斥責隨從。
“是,屬下失言。”宗武退到一旁。
嚴龍太牽過坐騎,默默看著我。他的眼神流露出殷切,我拿不定主意,回首且又望一眼山頭。
“你想一個人越過那座山。是決計不可能。大人好意護你翻越山嶺,你若……”
“宗武!”宗武又出冷言,嚴龍太再次厲聲斥責。轉對我說:“楊舞姐——楊舞,來吧!你獨自一人越山,兇險太大,我不放心,況且山路崎嶇,步步艱難。我們目的既然相同,請讓我與你同行吧!”
說著,慢慢伸出手,掌心朝上。
我稍稍猶豫,想了想,慢慢把手疊在他手上。他合掌一握,握得緊緊的,扶我上坐騎,然後翻身上馬,兩手由後握住韁繩,同時也環住了我的腰。
“大人,”宗武說:“您連日奔波,馬不停蹄,一直未能好好休息;況且時候已不早,此時越山,勢必得在山中停歇。前方不遠山腳處有間民房,不如在此先借宿一宿,養足精神,明日一早再趕路!”
“這……”嚴龍太抬頭看看天色,傾過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