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雲的身子以與他身形不相符的速度飛馳出去。
陸清微微變色的眼睛看得清楚,段青雲手上那火紅色的四尺五寸的寬刃大劍上籠上了一層淡紫色的劍氣,與餘及化的飄逸和凌霄的沉穩如山不同,隨著段青雲的出劍,一股暴烈如火的熾烈氣勢蓬勃而出,大劍帶著一股凜冽的風聲直劈而下,將泰雲與火獠狼同時籠罩進去,而原本站在泰雲身邊的四名弟子則早已在段青雲出手的時候退到了一旁的空地,並慢慢地向陸清這邊移動。
眼中帶著一絲凝重,泰雲手一揮,火獠狼頓時身如利箭,迎著段青雲劈下的長劍一爪拍去,“嗷——”段青雲的一劍怎是如此好接的,先不說他劍者階的修為就不一定比這火獠狼差多少,天生的體質所賦予的一身神力加上手中烈火劍的鋒利,就不是這小小的一隻一階靈獸能夠受得住的。
右爪的三根爪尖齊根全斷,劇烈的痛楚頓時激起了火獠狼的兇性,身子翻騰落地,血口一張噴出一顆人頭大的赤紅色火球,火球溫度極高,幾乎讓露出的空氣烤得扭曲,而見到如此段青雲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大喝一聲右手的烈火劍有如開山裂地般再次劈下,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隨著烈火劍附著的劍氣與火球相撞,一圈無形的氣浪立時席捲了方圓數丈,兩者交兵的青石地面則被散射的火焰融開了一個足有尺深的大洞。
再看另一邊,四名退開的弟子在段青雲衝向火獠狼後便兩前兩後地將陸清圍在了中間,陸清的神色凝重,很顯然這四人都有著與段青雲差不多的氣勢,也就是劍者階的修為,以他劍侍階的修為就算是劍法領悟差不多,但在絕對的實力差與人數面前還是沒有絲毫的勝算,而且他的實戰經驗也未必比得上四人。
“小子,怎麼,還想和我們動手不成——”看著陸清逐漸抓緊劍柄的手,之前諷刺的那名青年再次開口道,眼中說不出的蔑視之意。
環顧了一下四周,偶爾路過的弟子在見到這邊的情景後都自覺地繞道走了,陸清沉聲道:“還請各位師兄網開一面,大家都是同峰弟子,並沒有什麼化不開的仇怨。”
“仇怨?他說仇怨三位師弟?”青年故作驚疑地向另外三名弟子望去,四人同時笑出聲來,笑聲中甚至還夾雜了一絲劍元力,在陸清聽來是那麼的刺耳,下唇緊咬,右手的劍柄握得愈發的緊了。
“哼——”陸清聞得一聲,便感到左腿關節一麻,嘭的一聲單膝跪在地上。就算是再好的心境此時也忍受不住,手中的斷劍出鞘,一抹紫色流光閃過。
“啊,我的腿,”前方冷眼嘲笑的青年沒想到陸清當真敢出手,措不及防之下大腿被斷刃劃開了一道寸長的口子,劇烈的疼痛頓時讓其忍不住捂住傷口痛撥出來,這還是陸清手下留情,不然剛剛那一下非要將整條大腿都削了下來。
與此同時陸清也趁機跳出圍困,“給我剁了他的大腿,有事我擔著——”青年大叫一聲呼喝道。其他三人也不遲疑,鏘、鏘、鏘三聲拔劍出鞘,呈三才之勢向陸清攻去。
知道以自己的修為定然逃不出去,陸清眼中露出一抹決絕,斷劍舞起一道紫色光幕,將朝陽七式與騰雲九劍中幾招守勢發揮到極至,兩套不同劍法的招式變換雖然生澀,但仍是被他幸運地連線了起來,叮、叮、叮、叮、叮,四柄劍轉眼間交擊了無數下,每與一柄劍碰觸,陸清就感到虎口一陣震顫,同時斷刃上附著的劍元氣也被三人劍上的劍氣化去薄薄的一層,片刻間丹田內的劍元氣就消耗了三成以上。
另一邊,火獠狼的攻勢迅猛異常,口中的熾烈火球不斷地向著段青雲噴射,利爪寒芒四散,竟然在沒有泰雲的加入下硬生生的將段青雲逼住,且使其落入下風。
畢竟劍者階的劍元力尚且微薄,保持烈火劍上包裹的劍氣已屬勉強,在火獠狼悍不畏死的本性攻擊下消耗之大超乎想像。段青雲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平時修煉不勤,雖然兩年前就已築基,但到如今也就馬馬虎虎地到達了劍者中天位,短時間還好,這時間一長劍元力就入不敷出,即使看到陸清陷入險境也無能為力,畢竟那裡還有個泰雲還沒有出手。
一時間狀況岌岌可危,揮劍再次破開一顆襲來的火焰彈,段青雲急聲道:“泰雲,陸清與你沒有任何的過節,他昨日才入我朝陽峰,你想拂了師父的臉面不成!”
聽到段青雲這麼一句,泰雲也是眉頭一皺,顯然有了顧忌,畢竟陸清是師父玄清親自領入門的,誰知道兩人之間有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萬一犯了忌諱那可就不好說了,起碼自己的前途肯定要受到影響,如此一想泰雲越覺得可能越大,想當初那凌霄不就是